又过去了一小时……
忽而,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所有人纷纷看过去,看到穿着一身手术服的温如溪走了出来,未摘掉口罩的她遮盖了美貌,只剩下一双凤眸流光溢彩,散发着冰清玉洁的气息。
见温如溪镇定自若地摘掉了手套和口罩,枯木上前,眼神亮了几分,开口询问:“白白!辛苦你了,千澜这手术完成的如何?”
“温如溪,怎么样?”纪星野快步上前,琥珀色的瞳孔缩了又缩,有些担忧紧张地看着温如溪。
摘掉口罩,一张倾国倾城的温婉模样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眉宇之间有着清冷感。
温如溪轻抬起眼皮,凤眸涌现一抹流光,声音不大却是份量很重:“成功了,只是后续还得继续调养身体。先等千澜醒来再说。”
“太好了!白白,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枯木眉梢染上喜色,开心的像个孩子。
“谢谢!辛苦了。”纪星野心口压着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原本心中一片荒凉,而现在长满了鲜花。
他深吸口气,诚挚的话语中无比表示对温如溪的感谢。
“没事,我应该的。”温如溪摆摆手,动作优雅极了。
顾庭骁也走了过来,伸出手搭在了温如溪的肩膀上,托着她的身躯,黑曜石般的瞳孔氤氲着肯定与赞赏,嗓音带着隐隐的性感,低沉磁性,“小溪,你真棒,我这可是沾了你的光。我家夫人这么能干。”
温如溪捏了捏顾庭骁的手掌,也不扭捏,将身体靠在顾庭骁的身上,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比起上次的十一个小时的手术,这次的六小时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对她而言算不了什么,但是也费了下精神,需要缓解下。
顾庭骁用温热的胸膛给温如溪枕着,宠溺的眼神每时每刻都在温如溪身上停留着。
枯木看着这一幕场景,摸了摸鼻子,自觉极了,开口道:“白白,你休息休息,我去看看千澜。”
他可不当十万伏特的大灯泡,吃狗粮吃到撑。
温如溪没反对,枯木转而迈开步伐走进房间,紧接着纪星野也走了进去。
大厅里只剩下了顾庭骁和温如溪两人,两人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站了五分钟之久。
温如溪从顾庭骁怀里抬起头,轻咳了下,眨了眨水润明亮的眸子,开口道:“顾庭骁,你这样不累吗?”
她指的是她靠在顾庭骁身上的事情。
顾庭骁托着下巴,深邃的眉眼由内到外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他微微挑了挑眉,摇摇头:“不,我喜欢被你这么枕着,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
温如溪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走到某个位置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做了六个小时的手术,难免有些渴了。
顾庭骁目光柔和地望着温如溪。
房间内。
窗户微微敞开,空气清新。
床上躺着一个五官精致漂亮,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的女人,一双手放置在被子外边,乌黑浓密的长发散在床上,衬托得脸色更加白皙。
枯木和纪星野分别站在蒙千澜床边两侧。
纪星野垂下浓密长长的睫毛,深吸口气,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蒙千澜冷冰冰的手,想要用温热的手去捂热她的手心。
突然想到什么,纪星野丹凤眼沉了几分,下巴的线条紧绷着,薄唇紧紧抿着,缓缓道:“枯木,你说阿澜怎么还不醒?”
枯木知道纪星野心急,抿了下薄唇,淡淡道:“放心吧,千澜会醒来的,只是时间问题。手术成功了,我们要相信白白。我们都想让千澜快点醒来,但是急也没用,再等等吧。”
“好,你说得对。”
纪星野捏着蒙千澜的纤白的手指,对方安安静静的,任由纪星野怎么玩弄她的手指,都没任何反应。
好似一个冰冷的布娃娃,给不了人回应,摸得到,却是感受不到。
纪星野眸光黯淡了几分,倒吸口气,眼里承载着万千深情,满是眷恋。
阿澜,你醒来看看我吧!
好不好!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枯木将空间留给纪星野,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眨动了下眼睛,沉着嗓子:“纪星野,我先出去了。”
他迈开步伐走出来,看到大厅里的温如溪和顾庭骁。
枯木脸上挂起笑意,摩挲着手掌,轻咳了下,挠了挠头发,建议道:“白白,不如这样,你们两个留下来吃饭吧!不缺两份筷子。”
温如溪看了眼顾庭骁,眼尾挑了挑,迟疑了下,“枯木,泽宝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
枯木不假思索的开口:“没事,把小泽接过来就好了。我去,我去就可以了。再说,白白你辛苦了,留下来吃饭吧!”
拗不过枯木的热情,温如溪只好答应下来,“行,那就不走了。”
顾庭骁墨黑如玉的眸子闪了闪,接过枯木的话,“我去带小泽过来,小溪,你等我,我很快的。”
“嗯。”温如溪点头。
枯木见顾庭骁这么主动,只好点点头:“行,那就交给你了。”
温如溪捞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递给顾庭骁,轻哼:“顾庭骁,穿上,外边冷。”
顾庭骁大手接过,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弧度明显,笑得众生颠倒,魅惑人心:“好,夫人。”
随后,顾庭骁迅速穿好西装外套,身材伟岸高大,着实是男模的身材比例,不再多言,长腿一迈,颀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枯木心中冒酸,啧啧了两声,看向温如溪,摩挲着下巴,“白白,你这才是人生赢家啊!孩子,事业,老公都有了。厉害!”
温如溪瞥了一眼枯木,感受到他酸溜溜的语气,不厚道地勾起笑容,用平和的语气说出刀子般的事实:“是啊,不像有些人女朋友没有,更别说孩子了。”
一时之间,枯木心中好似被万箭穿心,被温如溪的话给中伤到了,心塞到即使。
想要反驳却是没理由反驳,又不敢招惹温如溪,只好一口气将憋屈吞进肚子里。
只是嘴巴闲不住,还是忍不住开口:“白白,你可别埋汰我了,我就是个单身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