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千澜眨巴着清澈明亮的眸子,细长乌黑的睫毛颤了下,见纪星野无动于衷,开口道:“阿野,你吃糖呀,你怎么不吃呀?”
纪星野摇摇头,撂了下黑色碎发,整个人慵懒且带着邪气,胳膊撑着沙发边上,声音轻柔:“我不吃,我不爱吃糖。”
“这样啊,糖果多好吃啊,你居然不喜欢?”蒙千澜微微睁大了眸子,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纪星野看到蒙千澜这副模样,忍不住勾起嘴唇笑了笑,颇有耐性的解释道:“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很正常的。”
“好吧。”蒙千澜专注地吃着糖果,看着看着动画片的她疲惫感渐渐袭来,困倦让她睁不开眼睛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而后整个人都趴在了纪星野的身上。
纪星野稳稳当当地寄接过了蒙千澜,扶住她的肩膀,揉了揉她乌黑浓密的秀发,眸光变得柔和万分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抱进了卧室的床上。
蒙千澜一沾到床,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了,一只手还抱着小熊玩具,白嫩的脸蛋红扑扑的,气色很哈。
这几天,他把阿澜养的气色很好,看上去胖了不少,脸蛋圆润了许多,不再是刚来那副瘦弱的样子。
纪星野将被子给蒙千澜盖好,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下。
蒙千澜好似有感觉似的,微微嘟着嘴巴,发出了撒娇:“阿野,别走,一起睡~”
闻言,纪星野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伸出手握了握蒙千澜的小手,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声道:“阿澜,放心吧,我不会走。等阿野洗个澡再来陪你睡觉,等我。”
听到这声保证,蒙千澜轻哼了下,似是同意的意思。
纪星野将手从蒙千澜的掌心内抽离开,随后小心翼翼地前往浴室,去洗一个热水澡。
洗了大概十分钟,纪星野穿着浴衣从里面出来。
一出来,纪星野抬起眼皮,就对上了一双琉璃般的眼珠,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视觉上有着极大的冲击感。
纪星野快步上前,走到蒙千澜的身边,琥珀色的瞳孔掠过一抹光亮,低沉如大提琴般醇厚的嗓音响彻在空气中,“阿澜,你怎么醒来了?是我吵醒你了么?”
他记得,他洗澡之前,阿澜还是一副很困的样子。
怎么现在……
蒙千澜摇摇头,张开胳膊,抱了抱纪星野的身躯,将脸蛋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抿着红唇,闷闷道:“我要阿野陪我一起睡,不然我睡不着。”
纪星野哭笑不得,敢情他成一个抱枕了?
他揉了揉蒙千澜乌黑柔顺的发丝,半跪在床上,而后搂着蒙千澜一起睡在了床上。
“阿野来了,阿澜别怕,我们睡觉。”纪星野伸出手将床头上的小夜灯给关掉,一瞬间,灯光全都暗了下去,房间漆黑一片。
蒙千澜怕黑,故而更加往纪星野怀里钻,她紧紧抱住纪星野的腰身,在纪星野身上有她想要的安全感。
纪星野伸出手拍了拍蒙千澜的背,哄着她入睡,满脑子是明天他要去开会的事情。
心中腾起一抹担忧。
看阿澜这表现,他很担心,若是他不在,阿澜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纪星野顿时觉得头疼极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推掉那个会议,来陪阿澜,只可惜不可以。
渐渐的,传来了蒙千澜均匀且连绵的呼吸声,纪星野知道蒙千澜睡着了,不由得失笑。
阿澜真是睡得比谁都香,他今晚怕是无眠了。
翌日。
纪星野早早的起床了,穿上了一身黑色休闲装,简单随性且帅气,头发简单的收拾了下。
蒙千澜一醒来就看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脑袋敲响了警铃,顾不得什么,赶紧从床上跳下来,走出卧室,去找纪星野。
“阿野,阿野!”蒙千澜大声呼唤着,很怕纪星野会就此消失掉。
与此同时,纪星野刚从另外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听到那道着急且紧张的呼喊声,喉结滚动了下,看过去,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赶紧道:“阿澜,我在这里。”
听到那句阿澜,蒙千澜赶紧回过头,朝着纪星野奔过去,一把将纪星野抱进怀里,委屈地撅起嘴巴,瞅了一眼纪星野的打扮,想到了他昨天说的事情,心里很是难受。
“阿野,你是不是要走了?为什么不把我叫起来?”蒙千澜嗓音闷闷的,一大早就看不到纪星野,她心里就空落落的。
纪星野低下头,亲了一口蒙千澜的额头,解释道:“阿澜,我是看了睡太熟了,想着待会再喊你的。我马上就要出发了,这个手机你拿好,它是满电的状态,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都在。”
闻言,蒙千澜心情好了许多,但是知道纪星野要走的消息还是让她小小难过了一下,敛了敛细长乌黑的睫毛,微微叹了口气:“好吧,那阿野,拜拜,你要记得想我啊。”
她的世界只有阿野。
所以,她特别的依赖他。
纪星野自然是不舍蒙千澜的,琥珀色的瞳孔泛起一抹暗流,伸出手将蒙千澜抱入怀里,开口道:“我会的。阿澜,我走了,拜拜。”
“拜拜。”蒙千澜不舍的招招手,目送着纪星野离开。
纪星野走了之后,偌大的别墅内处了佣人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无聊,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蒙千澜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桌面上的遥控器,点开了动画片,看了没几分钟,就关掉了电视。
没有阿野的日子真是好难熬。
阿野这才不在几分钟,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星汇集团。
陆思淮坐在办公椅上,一只手攥着钢笔,托着下巴陷入了思考中。
突然,空气中飘荡着手机铃声,陆思淮看了一眼,随后接通电话。
“怎么样了?找到了没有?”陆思淮心情很是焦灼紧张,以至于连续几天都没睡好觉了。
小泽的病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但是他不能放弃,只要有一分一毫的希望,他都要坚持下去。
“爷,有个乡下郎中说他可以治小少爷的病。他问能不能让他试一试。”手下战战兢兢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