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她是与不是,她都没有当炮灰的爱好。
更何况,她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和别人争辩的地方。
温如溪拍了拍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眸子犀利如锋利的箭头刺过去,让人毛骨悚然,“向小姐,这句话我只说一遍,我和林少衡只是合作关系。”
“请便吧!”温如溪站起身子,往门口走去。
能让她解释的人一个手掌都能数的过来,所以,她已经算是给足了向婉的面子。
向婉微微一愣,没想到温如溪会如此急着和林少衡撇清关系,但在她看来,反而是欲盖弥彰。
如果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为什么林少衡会找小小的温氏合作,像温氏这种主动找上林氏的公司多不胜数,不乏朋友和亲戚的裙带关系,可都被林少衡无情拒之门外,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林少衡会在手机里偷偷藏着她的照片?在一个人的时候抚摸着照片,目光温和而痴迷。
和他相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不近人情可以为了女人而改变。
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你站住!我允许你走了吗?”向婉走到温如溪的面前,伸出胳膊一把拦住了她前进的道路,眼里怨恨尽显,恶狠狠的瞪着她。
“温如溪,你给我听好了,你说你和衡哥哥只是合作关系,那现在我要你发誓,以后离衡哥哥远一点,我才能放心。”
向婉白皙的脸庞满是坚定,一眨不眨地盯着温如溪,嘴唇紧抿着,一副势必要让温如溪发誓表忠的跋扈样。
呵!温如溪心里冷笑。
她想走,还真没人拦得住。
温如溪掀起眼皮,眸底射出千道万道冷光,直逼人的心里。
只见她往向婉前进一步,声音压的很低很轻柔,但莫名让人发寒,“向小姐,不知道你父母有没有教过你,做人要懂得进退,更不要去挑战对方的底线,不然,遭殃的只会是你自己。”
说完,温如溪用手掌故作熟络的轻轻拍了拍向婉吹弹可破的脸。
对上女人三分冷艳7分阴沉的笑,向婉脑子轰的破碎声响起,浑身忍不住发颤,明明不是在冬天,她却感觉周身的温度降下了不止一个度。
“你......你要干嘛!”向婉颤抖着身子惊恐道,整个脸惨白的如同医院的白墙一般。
看着女人恐惧的模样,温如溪直起了身子,皮笑肉不笑道:“向小姐,好自为之,我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哦!”
话落,温如溪没再管被她吓愣的人,收了笑,离开了。
向婉站在原地久久没从温如溪强大逼人的压迫感里出来,下唇被她咬出了血,手心不知何时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刚刚差点以为温如溪要杀了她。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怎么这么恐怖?
夜色降临,一座别墅内却是萦绕着厮杀危险的气息。
不远处有一群乌鸦在嘶哑地叫着,增添一丝压抑、恐怖感觉。
男人的眉间形成了个深深的勾壑,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用打火机点好一支烟,随即塞进嘴巴。
他狠狠地抽了几口,眉骨间横行一道几厘米的刀疤犹如一条蜈蚣蜿蜒至眼旁,赤红着双眼,眼底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狠戾。
“你说东边的人也被迟南给端掉了?”他皱了皱眉,脸皮耷拉下来,眼底布满猩红血色。
“是的......”手下没敢看他的脸色,低着头就像一只鸵鸟似的,生怕他怪罪下来。
“砰!”那人站起身,伸出腿泄愤似的踢翻眼前的桌子,桌子直接被甩出两三米,吓得手下粗气都不敢喘一声。
若是那脚踢在他身上,还不得在床上躺上半个月才能康复。
“迟南!你给我等着,敢动我的人,我要你好看!”男人犹如一头困兽般嘶吼着,十指蜷起,怒不可遏的像是失控了似的,看到什么东西就摔什么。
一时之间,地上都是碎片,看的人心头发颤。
男人发泄了一阵,最终瘫软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眼神红得像是滴入了血珠。
他是恶龙,是迟南的死对家。
上次暗杀迟南的事情就是他做的,没想到竟然没死,反而导致他被逼得像是地沟里的老鼠似的四处逃窜。
想到这,恶龙不禁龇牙咧齿,巴不得把迟南抓来将他抽筋剥骨,碎尸万段,最好是拿刀一片一片地割下他的肉,将他凌迟处死。
恶龙深吸了一口烟,享受着尼古丁的极致味道,不甘、恼怒爬上他的面孔。
一会儿,有个手下走过来,他看见恶龙严肃愤怒的面孔,不禁被吓了一跳,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而出:“老大!上次的女人身份我们查出来了!”
他说的那个女人就是温如溪。
“说,她什么身份?”恶龙嘴里叼着一支烟,反复地按压桌面,眼神带着一丝狠辣。
“那女人就是独白。”
独白?
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跑腿人独白!
居然是她!
恶龙眼神眯了起来,周身萦绕着阴森森的气息,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犹如阴冷的毒蛇吐着红信子。
“我知道了。”恶龙扔掉烟头,用鞋反复地踩着,力道大的很,直接把烟头踩成个稀巴烂。
迟家别墅。
迟南坐在摇椅上,伸出手触摸着旁边的花瓣,听着手下的汇报,妖冶俊朗的脸庞萦绕着一丝笑意。
病态白的脸衬托得他像是一个俊美的吸血鬼,眼睑下方是一片沉重的乌青色,却一点不影响他矜贵独有的气势。
在多方的打压之下,恶龙肯定按耐不住,没准现在已经气到爆炸了。
迟南不动声色地听完报告,挥挥手:“继续。”
“是。”手下迅速退下。
迟南一只手敲打着桌面,漆黑的瞳孔黑幽幽的像是个无底洞似的,他望着窗外沉寂的夜色,似是若有所思。
半刻,枯木出现。
他靠近迟南,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爷,顾老爷子中风了。”
顿时,迟南脸色变了变,瞳仁像是失去了温度一样。
他没做声,径直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
青色的烟飘荡在空气中,遮盖住迟南的神情,他熟练地用一只手指夹着烟,深吸了一口烟,感受着非凡的快感。
兴许是吸的太急,肺部涌现不适的感觉,一股气流涌入了喉咙,打迟南一个措手不及。
“咳咳咳咳......”迟南剧烈地咳嗽着。
他蹙眉,枯木赶紧把方巾递了上去。
“爷,你还好吗?”枯木焦急窘迫的嗓音响起,手指微微颤抖,神情染上一丝紧张的情绪,生怕迟南有什么好歹。
迟南用方巾捂住嘴巴,咳嗽声顿时被压了下去。
大概咳了几十秒,他拿开方巾,却发现里面带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