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损一人啊!”
小酒馆内,那个身着二战军装的胡子男并没有加入战斗,他更像是在观看一场娱乐节目,还不时将手指在面前的桌子上敲击着某种节奏。可是他此时坐着的位置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战斗情况,却依然胸有成竹的样子。
随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呢喃自语着:
“就说嘛,这个剧情……有意思。目前还有三个区域没有探索,不,应该是四个。看来,这个镇子隐藏着不少内容。也许不单纯的只是能够看到的任务,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挖掘出支线来。危险倒是在增涨,反正……有足够的炮灰。”
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胡子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这酒水并不是方一行的酒馆里的酒水,而是他自带的,旁边倒是有几瓶神之血,也开了瓶,可胡子男并没有饮用,也不知道是他察觉到这些神之血的“副作用”,还是觉得自己带的酒水更合口。
而在他面前的酒桌上有一个用酒水渍勾勒出来的大概的诺德尔镇的平面地图,那胡子男点了几下,所指的位置分别是山坡那边的教堂,另一侧的神殿修建地,以及海那边的献祭之所。
“主任务倒是不急,也许可以先去那边的教堂看看。不过这两只突然冒出来的敌人是从哪里来的?那个能够钻入地下的大蜈蚣可以藏起来我能理解,另一个如此大的块头……之前可没注意到。那么,只能猜测这个镇子是有隐藏区域的,大概率是在地下。可入口……”
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胡子男将酒杯内的酒水一饮而尽,而后起身朝小酒馆外走去。
只是,在较远一些的房屋的屋顶,方一行正隐藏在黑暗中盯着这个胡子男。
和另外几个游戏的参与者不同,这个胡子男给方一行一种劲敌的感觉,这也是方一行暂时没有出手的原因,他总觉得这个家伙隐藏着什么。
(抹耳朵,第二次了,无线耳机吗?总不能是顺风耳吧。通讯器,唔……这个时代缺的就是这样便捷的科技造物。可也没办法,这是时代的差距,靠我一个人能够改变的不多,何况我的水平也有限,要是拿神币去兑换,又总觉得太浪费了。)
方一行把目光重新挪回战斗那边,但不知道为什么,心跳陡然增速,似乎是潜意识的一种暗示,他立刻把目光转向远处,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种暗示长久以来帮助了方一行数次,方一行自然相信,可问题是这次的暗示实在有些茫然,方一行数次变换位置,这种感觉却依然存在,他不得不严阵以待,乃至于干脆维持着异变的姿态。
在另一边,之前被双管喷子在身上打出了一个大窟窿的深潜再造者已然爬了起来,有那只异形蜈蚣的插入,短时间内深潜再造者的伤势便得到了自行恢复,它嗷叫一嗓子,忽然扑向最近的白胡子老者,扭曲的脑袋歪着奇怪的角度,右手的片刃更是举到高处,随即划下,闪过一道弧光。
那白胡子老头也是硬气,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手里的微冲给挡在了身前,片刃虽然没有将微冲给剁成两截,却也给打落在地,深潜再造者的力气大到使得白胡子老者握着微冲的的双手都被震的皮开肉绽,虎口撕裂,左手的大拇指都折到了另一边,可他也顾不及痛楚,只是趁机往后滚了好几米。
但深潜再造者不依不饶,脚下一蹬,又贴了上去。
下一秒就看到一个身影撞了上来,却是另外两个穿运动服中的一个,他整个人抱成一团,合身怼在了深潜再造者的腰侧,把刚跳过去还没站稳的深潜再造者给顶翻在地,另一个穿运动服的随后就大脚踹了过去,目标是深潜再造者镶着片刃的手部关节。
两个运动服配合默契,专打目标的关节处,那一脚准确的踹在了深潜再造者的关节上,咔嚓一声,饶是深潜再造者皮厚肉糙却也抵不住这样的针对,一来一往,在两个运动服颇有些技巧的攻击下,深潜再造者竟然压的暴躁如雷,却也无法得手。
在旁边的白胡子老者已经处理好自己的双手,他使用了一种红色的药剂,被撕裂的手掌转瞬就得到了治疗,然后又拿出了一杆微冲,配合着两个运动服进一步压制着深潜再造者。
大概是之前被那只大蜈蚣的偷袭给惊到了,白胡子老者这次聪明的站在了一个破损的房屋内,不仅视野开阔,也不再担心脚下会有危险。
这样一来,哪怕是深潜再造者的自愈能力强悍,却也一时间无法维持骨骼关节的次次被针对。可也正是因为深潜再造者的自愈能力强悍,加上类似脑袋和胸前都有铁板保护,便是脖颈都硬的让人难堪,多次攻击无法完成击杀,两个运动服也累了。
就在他们的动作开始迟缓的时候,脚下的土地突然破开,那只大蜈蚣再次奔袭而来。
虽然被偷袭的其中的一个运动服险险避开了,但还是被大蜈蚣的两条勾刺划破了衣服,在小腿上留下了一条口子。
“怎么办?那怪的血皮也忒厚了,打不死它,反而把我们给累死了。而且还有那只蜈蚣,真TM的。”
被划伤的运动服破口大骂,脚下连点,几个纵跃,又用手搭了一把,这就上了旁边的屋顶。
“老头,用你的RPG轰它。”
“别,我就剩下一发,鬼知道能不能干掉它。还是稳妥一些,慢慢来,磨死算了。只要小心一点儿那个蜈蚣,不要像那个女人一样倒霉,应该问题不大。”
两个人商量的功夫,另一个运动服倒是干脆,把那只蜈蚣给引到了旁边的方向,剩下深潜再造者扭着身子又站了起来,伤势自然在进行治愈。
“继续动手,别停下,它的自愈能力可比你们的攻击要强。你们真的打算慢慢和它磨?”
穿着军服的胡子男突然出现在两个人的背后,刚开口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他拿出一柄军刀,一脚踩着墙头,似乎要介入战斗。
可就在旁边,那个女性参与者的尸体处,旁边的阴影扭动了一下,一条触手伸出来,小心地在尸体上滴下了一些粘稠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