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与慕秋楠十分不睦的郑妃怎么能忍住,只是现在碍于人比较多,不能撕破脸皮,破口大骂。
今日也算是找到了发泄出口,郑妃也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发泄一直心中的闷气了。
“你,三公主你怎么能够如此狠辣阴毒。你对我不满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何要冲一个小猫下毒手呢?它那幺小,你这样就直接要了它的命啊。你明知道它吃了药必死无疑,所以才故意引它吃药的是不是?”
慕秋楠回避郑妃的眼神,不愿意谈及这件事情。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慕秋楠是下毒手的人,慕秋楠也不愿意过多解释。
反正皇帝和慕观樾等人兴师动众的只不过就是为了找出是谁下的药而已,如今找到了,反而算是将这件事情了结了。
起初慕慕秋楠是因为害怕被皇帝责骂,所以才百般推诿,甚至将脏水泼到阿珠身上,让她顶罪。
如今慕秋楠倒也想开了,没什么顾虑了,反正不过是一顿骂而已。
比起能够让这件事情就此平息的代价,一堆骂并不算什么。
郑妃与慕秋楠积怨已久,可算是让郑妃找到机会了,趁着这一次好好将慕秋楠痛骂一顿。
即便是这样,慕秋楠也是公主,郑妃就算要骂也得给皇帝几分颜面,也不能太过分了。
慕秋楠嗫嚅着嘴巴,对这一结果十分不甘心,暗地里偷偷对郑妃翻着白眼。
看郑妃骂得差不多了,皇帝也适时出来打一个圆场。
“秋楠,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既然大家都在皇宫没生活,为何不能和平相处,非要生出这样许多事端来。一个白猫而已,又为何要对它下手。你看事到如今,惹出这样许多祸事来,闹得整个皇宫沸沸扬扬,还差一点惊动了所有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事到如今,就连皇帝也提出了批评,慕秋楠也不得不服。
“对不起,父皇。我知道错了,这一次是我做错了,我会进行深刻的反省,以后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了。还害得连累了一直白猫,真是罪过。”
看到慕秋楠这么诚恳的道歉,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要就此翻篇了。
没想到一直沉默的杜衡这时却冷不丁地开口了,“其实刚才王爷所说的并不是事实,我们在草丛里并不是找到了一个装有普通毒药的瓶子。而是一共找到了两个药瓶,一个是毒死白猫的药瓶,里面装着的是鬼鸠。而另一个药瓶里放着另一种蛊毒,是安宁公主回宫以后所中的蛊毒。”
杜衡的这些话让原本渐要平静的局面顿时升起波澜,大家激烈地讨论着。
既然慕秋楠是这一次投毒案的凶手,两个药瓶都是她的,那么到底是谁对慕愿欢下毒也就呼之欲出了。
杜衡曾经说过慕愿欢所中的蛊毒十分罕见,这一次在郑妃宫中找到的药瓶其中一个便是蛊毒,另一瓶白猫所吃的鬼鸠也是宫中闻所未闻的毒药。
慕秋楠竟然私底下寻摸这么罕见的毒药给慕愿欢下毒,所有人意识到这一层关系的时候都瞪大了眼睛,不敢随意出升。
皇家公主用这么阴狠的方式去毒害另一位公主,这可比慕愿欢的身世更加劲爆,甚至骇人听闻得多。
慕秋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是她自己承认了放置毒药在郑妃的宫中,也就等于默认了加害慕愿欢。
慕秋楠与慕愿欢的关系在宫中的人也是心知肚明,皇帝也是见过慕秋楠一而再再而三坚决要求惩处慕愿欢的,所以慕秋楠加害慕愿欢,确实也是说得通的。
出了这么大的一件皇室丑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皇帝身上。
皇帝呼吸略微带了一些沉重,嘴边的胡子忍不住飞扬起来。
皇帝慢慢转向慕秋楠,“秋楠,刚才杜衡医师说的可是真的?欢儿中的蛊毒,你怎么会有,还把它们放在郑妃的宫殿里?”
“我,我……”慕秋楠只觉得呼吸急促,脸上热得发烫,“我不知道,父皇,这些不是我做的。是有人给欢儿妹妹下药,然后把药瓶扔在了郑妃的宫殿里,秋天陷害我。”
“有人陷害你?”皇帝冷笑一声,已经不愿意相信慕秋楠的话了,“你倒是说说是谁想要陷害你,不是你自己说放了两瓶毒药,而且都不是普通的毒药。话是你说的,现在我又要作何解释呢?”
被证实了罪行,同时慕秋楠所有的退路都已经被堵死,绝望,愤怒与无奈充斥着慕秋楠内心。
慕秋楠绝望地看着周围所有的人,只觉得所有人都在讥讽和嘲笑。
慕观樾静静地看着慕秋楠,虽然这一刻别人的目光不好受,度日如年,可是这一切终究会过去。
而之后的结果如何,就需要看慕秋楠自己的选择了。
慕秋楠看着在一旁洞若观火的杜衡,内心所有的愤怒涌上来,死死地抓住了杜衡的衣领。
“是你,都是你害的。毒药是你发现的,肯定是你在污蔑本公主。你突然跑进宫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慕愿欢的毒只有你能解,肯定是你给她下的毒。自己演了一出戏是为了进宫邀功请赏是吧?竟然说本公主下毒害人,本公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对着杜衡怒骂还不过瘾,慕秋楠将杜衡揪扯到皇帝的面前。
“父皇,是他,就是他。是杜衡故意陷害我的,我是无辜的,您明察秋毫,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慕愿欢前脚中毒,杜衡后脚就进宫了。如果这是巧合,那也太奇怪了吧。所以我有理由认定,这是杜衡自导自演的,就是为了赏赐。”
看着慕秋楠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死不悔改,空口白牙地在这里胡说,扭曲事实,慕观樾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慕秋楠是铁了心破罐子破摔,死活不愿意悔改。
慕观樾径直上前将发疯的慕秋楠扯了下来,“够了,你发疯发够了没有。事情就是这样,你还要怎么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