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施主……”
时久刚从房间出来,就听到了常空在楼梯口喊她。
刚刚楼下围着常空的人,基本上已经回了他们各自的房间。
“你在想什么?”
常空走上前,双手合十,声音平淡地问着时久。
纵使他看不见,但他却能感受到,此时的时久,心情有些复杂。
“我在想……”
时久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着双眸地常空,话锋一转,“我在想那只鸾鸟,为何要揪着那个覃芹不放。”
覃芹她查探过,身上没有什么足以吸引鸾鸟的东西。
所以,那只鸾鸟,为何非要抓走覃芹?
“阿弥陀佛……”
常空双手合十,摇了摇头,“小僧上次为那位施主推衍时,发现她的命数,似乎被什东西给遮掩了一部分。”
上次覃邺来找他推衍覃芹之所在,他除了推衍出了覃芹的位置,还大致推衍出了她与覃邺的命数。
覃邺之命数,将会止于血缘至亲。
而覃芹之命数,看似简单,却又处处透露着诡异。
他上一次推衍到金乌城后,看到金乌城的血光,就光想着时久是否也会出现在那金乌城中……
所以,他就没有在深究覃芹的命数了。
“被什么东西遮掩了?”
时久听着常空的话,皱紧了眉头,心中有些诧异。
那个覃芹的命数,不是一生无坎无坷,平安无忧吗?
为何她与常空看到的不一样?
“时久。”
这时,常空的身后,有一个一身白衣的人上了楼。
见到时久,他目光柔和地唤了一声时久。
“你怎么也在这儿?”
时久拉了一把常空,看着圣阎罗的眼神中,透露着十分明显的嫌弃。
“你的人带走了我的徒弟。”
圣阎罗看着时久拉着常空的手腕,神色微暗,轻笑一声,“我也只能跟着过来了。”
“嗤。”
时久朝圣阎罗嗤笑一声,努了努嘴,“呐,你徒弟在这里面呢。”
说完,时久拉着小和尚就准备离开。
“时久……”
圣阎罗突然叫住了时久,朝她走了一步,“老朋友见面,不一起叙叙旧吗?”
她竟然将仙根内残存的灵力也用完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的行为,有多危险!?
一旦让天界的人知道,她的仙根已经枯涸到使不出任何术法……
后果,绝对不是他们任何人想要看到的。
“叙旧?”
时久挑眉看着圣阎罗,他在想什么,她一个眼神就能看得出来。
他绝对是要问她仙根的事情!?
“叙什么旧?”
时久想着,舔了舔红唇,拉着常空就走,“我们有什么旧可叙的!?”
“小和尚,我可是还记得的。”
时久拉着常空进了一间屋子,笑眯眯地说道:“上次你说要陪我喝酒来着。”
上次,他们本来是要喝酒的。
可是,那一次,他们还没来得及喝上,就被突然出现的覃芹与莫景给搅和了。
“是,小僧也记得。”
常空听到时久砸吧了嘴巴,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语气莫名有些宠溺。
圣阎罗看着,眸中的神色不由得暗了下来。
这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