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不小心,把我们宸王妃昂贵的裙子给了,的来人拖下去掌嘴。”
一直留意许漉歌的赵冉走过来,连着一群美艳的贵女也迎了过来。
宫女吓得立马跪地求饶,许漉歌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她就被两个宫人带走了。
赵冉走过来,看着许漉歌被弄湿一大片的裙摆,缓缓道,“宸王妃不必求情,这样毛少毛脚的粗鄙丫头,本就不配在宫中伺候这些娇贵的主子。”
“可是也用不着赔上一条命吧?”许漉歌反问,那宫女的事,怎么也不至于赐死。
“皇家规矩森严,不可逾规,宫女犯事,这种惩罚是再寻常不过的了。”赵冉说完看向周围围着的贵女们。
这些贵女一个个也是人精,赵家虽然这次闹了笑话,可家事实力摆在那,她们可以去笑话,但也只能暗地里笑话,平时该迎合的也要迎合,方能保全自己和家族进退自如。
“这是自然。”大家如是应和。
听到满意的答案,赵冉走上前,看似和气的拉住许漉歌的手,“宸王妃已经不再是乡野村姑了,可要拿出做主子的气势,不要丢了王府的脸。”
“侧妃娘娘说得对,宸王妃可莫要给宸王丢脸啊!”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道。
她看不惯赵冉这狐假虎威的模样,也不喜欢这个抢占了宸王妃名头的女人,在她心里,她绝对不比这空有皮囊的许漉歌差。
赵冉瞪了这个女人一眼,她的暗讽她怎么会不知晓,可是也拿她没有办法。
她转移话题,给身后的丫头使眼色,那丫头机灵,朝她点点头。
“这天近来越来越凉了,宸王妃这湿着也不好受。”她转身对着个丫头道,“带宸王妃去换身衣裳。”
湿着确实不好受,她们在这阴阳怪气的她听着也烦,许漉歌便道,“那我先去换一下。”
赵冉盯着许漉歌婀娜多姿的背影,再往那群男人望去,果然瞧见了太子那不安分的眼神。
她心里冷哼,“这种货色,怎么配当太子,拿什么和顾怀瑾比。”
她转身立马换了张高傲的脸,听着贵女们看不惯她,却又不得不顺着她,说出的违心话,心里的不畅快好多啦。
这鱼要上钩了,好戏也才刚开始。
小溪跟在许漉歌边上,宫女走在前边,路越走越偏,这地方灯火很暗,是人少的地方。
许漉歌迟疑,“还有多久到?”
一般宫宴后厅都会给参宴的贵女们准备换衣休息的地方,这里已经离宴席很远了。
隔着池水,只能隐约看到对面的灯光。
那宫女停下,一脸自如的指着前方,“王妃娘娘,宴席后面的换衣处今儿个被占用了,前面是备用的屋子。”
她们穿过九曲回廊,果然看见了远处的灯光。
前面有两个宫女打着灯笼在等候着,成两个不大不小的点。
“王妃娘娘前方就是更衣的地方了。”她犹豫了下,面色苦恼,“娘娘,奴婢得快些去和赵侧妃禀告,若晚了……”
她似乎很恐惧,许漉歌也知道赵冉喜欢拿下人出气,只得对她道,“你快些回禀。”
“谢谢王妃娘娘。”那宫女说完,点着宫灯远去。
这离屋子还要穿过一个假山花园。
小溪不满的嘀咕,“这人也真是的,怎么都不给我们留盏灯笼。”
“嘘。”许漉歌一下子捂住了小溪的嘴,压低声音道,“有人。”
说着两人很轻很慢的往假山旁垂落下的枝叶下躲去。
顾怀瑾被紫衫叫出来,他上次已经和她说好了,可她不依不饶,他不来她便用自身生命作为威胁。
无奈只得去,两人见面是私底下的,可不能被人发现。
不然无论是他,还是紫衫都无法全身而退。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上话,便被巡逻的侍卫发现,只得躲到这处人少的地方。
现下四周寂静,顾怀瑾撤退两步,和紫衫拉开距离。
“我说过,这事你不用管了。”顾怀瑾的声音里是少有的无奈。
他曾经那段最痛苦的时光,是想过卑鄙的利用紫衫去打探消息的,所以在紫衫有了那个想法之后,他本来有许多方法阻止她入宫的,可他却没有。
只是口头说了几句狠话,便随她了。这些年虽有愧疚,但也接受了紫衫传出的消息。
在没遇见许漉歌前,他想过以后至少可以补偿她一个名分,但是现在他不能。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离开皇宫,全身而退,他以兄长自居,为她谋一门好亲事。
“可是我已经做了很多年,没办法退出了。”紫衫的声音里满是委屈,“是我自愿为你这样做的。”
“你新婚了,还没来得及祝你新婚快乐呢。”她的声音沙哑,听声音不难发现她已经哭了。
“本来,我一直以为我会是你的新娘的,明明小时候我们那么要好。”紫衫断续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能娶别人做新娘呢!你明明说过要娶我的。”
顾怀瑾一脸懵,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他知道紫衫从小爱慕他,他也直截了当的把她当妹妹,她这误解是从哪来的。
顾怀瑾无奈得头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把紫衫抱住了。
她抱得很紧,哭着说,“怀瑾哥哥,你一定不是真的喜欢你的王妃的对不对,她只是像小时候待在你身边的我,你才会对她特别关照的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
“你在怪我不听话对不对,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你不要怪紫衫好不好,不要让别人替代我,这样对她,对我来说都不好……”。
“王妃。”小溪担忧的看着月光下脸色苍白的许漉歌,她声音很小,不敢放大。
许漉歌摇头暗示她没事,可是心里的痛却慢慢蔓延,难道自己真的一直都是替身吗?她那么信任顾怀瑾,他怎么忍心那样对她。
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好,本该是给另外一个女人的,她就恶心。
顾怀瑾头皮发麻,这都什么事,他刚推开紫衫,便看见前面有人提着灯笼过来,怕被发现。
他拉住紫衫的袖摆,施展轻功,带她往湖边去了。
许漉歌腿发麻,整个人也是麻木的,小溪心疼的看在眼里,刚把她扶起来。
两人才走回小道,前面那个掌灯的宫女便道,“王妃娘娘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