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狱中,一个浑身脏乱,满头白发的姑娘被铁链锁的紧紧的,她低垂着头,一动不动,浑身更是集落了些许灰尘,就连老鼠都在她的身上来回爬动,就像是死了一样。
几个狱卒提着灯缓缓朝这边走来
“哎你们说,她到底是人还是妖怪啊...怎么这么多天不吃不喝都还没有死。”
“谁知道呢,前段时间,有人给她喂了些许水,里面甚至都还掺杂了大量的泻药,但她愣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我知道,好想是大狗对吧?听说他姐姐和他外甥女一家全死在了灯火会那天晚上...”
“哎,好了别说了走吧,我们得赶紧将她带去城门那边的刑场”
几个狱卒来到落央的狱前,缓缓打开厚重的门,然后在走到她的面前,将墙上的铁链缓缓解下。
“你们还别说,这妖女确实长得美艳,尤其是那双眼珠子,奇特的紧拿”
一名狱卒解下铁链后深处一只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抚摸了一番。
“行了赶紧走吧,小心点,别把她身上的锁链给弄掉了,万一她还有力气挣扎可就危险了,她可是修罗高手都解决不了的怪物”
另一名狱卒催促叮嘱着。
落央全程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甚至她的思维都是极其缓慢的运转,她的能量已经完全不足以支持她有多余的动作了,不过这都不算什么,最严重的的是她芯片受损,集体内部更是一团糟,浑身上下的伤口都只是简单潦草的修复了一番,疤痕根本无法消除布满了浑身,只不过此时还有衣物遮挡看不出来什么罢了。
很快,落央那唯一一只还能用的眼睛看到了自己被带到了城门前附近的一个刑场上,刑场上密密麻麻未满了人,放眼望去不知几何。
在上台前,康国公走了过来,他半蹲着身子,伸出手捏着落央的脸道:“小姑娘,老夫不管你是人是鬼,但台下那群人你看到了吗?他们很多都是因你而失去家人或心爱之人的人,如果老夫将你放置于刑台上,想必那群人必然是会直接冲上来将你生吞活剥了的吧?”
落央的机械眼眸仅仅只是撇了他一眼很快就又再次低垂着头不看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
康国公有些恼怒,便挥袖准备离去。
“我..主..人...的...去向...我不知,更...何况...我芯片受损...主人的东西,丢失了太多,仅仅只剩主人的基因储存于其中,但...我就算清楚...也不会告知于你...相反,若...我有还有能量,我会奋力起身,将你的脑袋拧下来,机器女仆准则:任何企图伤害主人的,人或者事物,都必须被消灭...!”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机械合成音,听起来甚微的刺耳,尤其是她最后的那句消灭...不过其实准确来说,机器女仆的准则并非如此,而是要机器女仆拼尽全力保护主人,她此时的思维程序已经有些许混乱,情感板块受损,导致她现在整个人像是一个纯正按照程序执行命令的死板机器,而非活着的机器。
“哈哈哈,消灭,好啊,那你就来,只要你还有那一天!哼!”
说完康国公就离去了,康国公离去后没走几步,就被靖安侯拦住了
靖安侯说:“国公,你为何不直接将她杀了?非要大费周章的做这么一出?”
康国公斜看了他一眼,捋了捋胡须缓缓道:“我说靖安侯,有时我确实怀疑你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你从不是一个愚笨之人,怎这都不清楚?”
靖安侯被说的有些不高兴了,他低沉着声音道:“既如此,那请国公解答”
康国公将手背在身后,缓缓朝前走了几步,然后他对着身后的静安说:“想必靖安侯应该是清楚那怪异的女子是与墨尘一并前来的吧”
靖安侯点头,康国公继续说:“既如此,那就很简单了,如果说我直接将这女子杀了,以墨尘他的性格必然会恨不得将我们抽筋扒骨,但不论他如何的愤怒,在在意之人已经死去的情况下,他会格外冷静,他会卧薪尝胆,伺机而动,他会搜罗天下被我们打散的天工们,然后再联合徐怀安对我们进行讨伐,要知道,我们在明他在暗,我们能看到的就只有一个徐怀安而已,这种情况下的墨尘对我们而言无疑是很危险的,因为我们无法清除他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要蛰伏多久一年?两年?,蛰伏期间他会做什么?万一给他调查出了我们在宫中做的事情...可就不妙了,必经人一旦死了他没有希望了,自就不会着急,而是徐徐图之。”
“所以,我们不能让这女子死,反而要利用这女子来将他逼急,想办法让他来救人,让他无暇顾及其他,无暇去搜罗天下的天工们,只能被迫与徐怀安会和,这样我们就都在明面上了,而我们只要在增加一点刺激他的筹码,比如羞辱那女子或者给墨尘一种这女子会被我们折磨致死的错觉,那时他必然是火烧眉头,急不可耐,这人啊一但急了,就会乱了分寸,到时他必然会与徐怀安尽快将我们拿下,而我们到时只用在来他们来的必经之路上,将他们截杀就可。”
靖安侯听后神色有些许缓解,但依旧是有些许忧心:“但那徐怀安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就不怕他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