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
两个女人拿着一个用黑布盖起来的篮子,鬼鬼祟祟的站在一所破败不堪的宫殿外张望。
“你说这大晚上的,怪渗人的,听说这里惨死的人最多了!”
其中一个女人用手摸了摸自己发麻的胳膊,脸上带了几分怯意。
“快别啰嗦了,赶快干完回去,主子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
拿着篮子个头稍高的女人闻言嘴角不禁一撇,伸出一只手拽着刚才说话的女人绕到了宫殿后的墙根处。
这里有个破裂的洞,是前不久她们趁着没人偷偷挖出来的。
洞口上面已经结满了蜘蛛网。
两个女人蹲在破洞前,其中一个用手抠破蜘蛛网后把脸贴了上去。
“在屋里呢,现在正是时候。”
拿着篮子的女人说完,看到从破洞里洒出来的暖黄色橘光点了点头。
“看来这位主儿,也知道害怕,大晚上睡觉都点着油灯。”
另一个矮个女人看了看篮子,狠狠咽了口唾沫,面上露出不忍。
高个子女人心狠多了,她确定人在屋里后,把篮子上的黑布掀开。
里面传来怪异的声响,让人听起来不禁起鸡皮疙瘩。
女人把篮子的出口对准了破洞,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了手上一轻。
她站起身,露出一个神秘的笑。
“啊!”
等她俩又绕了一圈走到宫殿正门口时,听到里面发出了一声女人惨绝人寰的尖叫。
“成了!”
高个女人眼睛里盛着几分坏事得逞后的欣喜。
随后二人停顿了片刻之后匆匆离去。
“皇后娘娘!”
破损宫殿内的房间里,一个身穿暗粉色衣裙,头上扎着两个发髻的小女孩惊声尖叫。
她脸色发白,一身衣服黑漆漆的,还补丁摞补丁。
此时她听到尖叫声推门闯进去,惊恐的看着房间内满地翻滚的蛇。
床上,桌上,地上,满满一片,密密匝匝。
一个披散着长发的白衣女人,此时正跌坐在地上,眼睛瞪大嘴巴大张的死死盯着昂头与自己对视的蛇。
身体是静态的,眼泪是动态的。
豆大的泪珠滚烫的从脸颊滑落,她身体僵硬,一只手半伸在空中,动都不敢动一下。
粉衣小丫头的出现引起了乱爬的蛇的注意,奇怪的是它们不仅不怕人,看到了竟还要主动往上贴。
这些蛇似乎也有领袖。
而它们的领袖就是此时正在和地上的白衣女人大眼瞪小眼的青蛇。
这条蛇浑身发青,不带一丝杂色。
嘴巴扁扁的,两个眼睛滴溜溜转,长的怪大,黄色的瞳孔亮油油的。
它的身子很细,却极长。
此时身子正一圈又一圈的盘成了个蚊香状。
它的上半身挺的高高的,脑袋也昂的直直的。
此时正盘在所有花蛇前面,死死盯着白衣女子。
史悠悠很无奈,美梦被身上一阵丝滑触感惊醒。
醒来后竟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古老的不能再古老的破床上,连床幔都破了好几个洞。
来不及揉眼的功夫,就看到了胸口一条青色的蛇正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的。
“卧槽!”
先是来了一句经典的优美中国话后。
她就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下去坐到了地上,随后就抑制不住的大声尖叫。
于是就发生了眼前这一幕。
小丫头脸色惊恐,嘴巴大张脚步停住,喉咙里发出“呃呃”的惊叫。
“别动!你不动它们就不会攻击你了!”
史悠悠的眼球缓慢转动,看到了小丫头的举动。
她连忙制止,自己虽然开口说了话,但是她却克制着嘴皮子保持原样。
免得眼前这怪蛇攻击她粉嫩的大嘴唇子。
谁料她话音刚落,这些蛇不给她面子。
地上乱爬的蛇身子统一顿住,纷纷回头看向青蛇。
青蛇的脑袋前后点了一下。
随后众蛇纷纷行动起来,要攻击小丫头。
“尼玛!老纸最怕的就是蛇,竟然给我来个这种梦!”
史悠悠破口大骂,骂完一顿。
既然是梦还怕个卵?
想到这里她一个狗刨式翻身,四肢着地蹲在地上和青蛇面对面深情对视。
没两秒儿,她怂了。
“青蛇爷爷,拜托您放我俩一条生路吧!您看看这地方破的,没有啥好东西招待您的,您老要不先回?”
她蹲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着青蛇碎碎念着。
结果还真就有用了,青蛇的脖子它低下来了!
史悠悠大松一口气。
小丫头看到众蛇停在原地没有要攻击的意思了。
这才跑到史悠悠面前,未等她反应过来呢就是直接跪地哐哐猛磕响头。
这给史悠悠整懵逼了。
“咋的了姑娘,你这是考死普累玩多了还没醒来呢吗哐哐就磕头,我可整不了这多阳寿儿。”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呜呜~”
小丫头哭的那叫一个惨,给没了亲妈似的。
史悠悠拉不起她有点无奈,索性不管了吧。
“咦?”
扭头一看那青蛇不太对啊,此时有点蔫蔫儿的,白色肚皮都快翻起来了。
“这可咋搞咩?”
她蹲在青蛇面前,虽然很害怕,但是这一地的蛇赖在这也不走,她总得处理不是?
“娘娘,它好像受伤了!”
小丫头跪累了,站了起来指着青蛇的一块肚皮,上面有血。
再次睁开眼睛,她却发现周围的世界完全变了个样子......
仇简依曾算过一卦,算命先生说她一生会遇到五个特殊的人,她的人生将会因为这五个人而改写。
可算命先生也没告诉她,她竟然会在28岁这年英年早逝啊?
更没告诉她,她竟然会在死后穿越到一个亡国公主身上吧!
她内心大呼:果然算命的瞎子都是骗人的!!
她就快要疯了,在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奇怪氛围里,她感觉胸口越来越压抑越来越憋闷。她感觉自己慢慢的就快要失去自己的思想了,她害怕再继续这样下去她就除了每天机械的吃饭喝水上厕所这些简单动作外什么也不会了,丧失了情感能力丧失了一切作为人的权利。
哪怕是在这样一个天时地利人和完全占了的完美犯罪地点,他也不曾动过她。洗澡的时候他也会正人君子一般的默默守在门外。
他也会温柔的喂她饭并且喂完还会仔细的轻揉的帮她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