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弘一离开前只说我和沙拉齐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会遭遇危险,却没提过生命危险,说明没什么大碍。
对于末弘一的能力,我还是很相信的的。
定然是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事,才导致我变成将死之人的面相。
至于导致我面相发生变化的“罪魁祸首”,倒也不难猜。
我在岛国交恶的人不多,如今齐志远化成黑水逃走,那就只剩下松本田他们。
再联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双唇紧紧抿到一起。
不行,我不能继续坐以待毙。
想清楚后,我就让门外的保镖替我叫来木村。
被我叫进来时,木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齐先生?”
彼时我已经平静下来,对木村说道:“我有事要见松本田。”
愣了一秒,木村便点头应下。
之前松本田吩咐过,有关我的任何事都要重视。
出去后,木村立即开始联系松本田。
接到木村的电话,松本田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疑惑。
昨天晚上他才去见过齐胜,怎么这么快就联系他?
正好福山林在和松本田谈事情,见他接完电话态度不断变幻,便忍不住喊了一声。
回过神来,松本田把木村的话都转述了一遍。
福山林瞬间站起身,兴奋道:“定然是那齐胜改变主意,才要见你,我和你一起回去。”
……
不到半个小时,木村就回来了:“家主已经到了,我带齐先生过去。”
我点点头,跟在木村身后出去。
一路来到花园,木村停下步子,神态恭敬道:“家主,人带过来了。”
“嗯,你下去吧。”
我抬头去看松本田和福山林,福山林坐在椅子上,满脸傲然。
我打量松本田和福山林的同时,他们也在打量我。
最终,福山林先沉不住性子,直接问道:“齐胜,你可是愿意与我们合作了?”
“我不会和你们合作的。”
我深吸一口气,把视线投向松本田:“松本先生,究竟怎样你才能放我离开?”
松本田眼底划过一抹不喜,淡淡道:“离开的事齐先生就不用再想。”
“除非你愿意帮我们三人长命百岁,这是你父亲欠我们的。”
忍着不耐,我说道:“那是齐志远答应你们的,和我没关系。”
“你们放我离开,我可以帮你们一起寻找齐志远。”
不等松本田回答,福山林就冷哼出声:“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我告诉你,除非齐志远回来或者你帮我们纹绣,否则你就一辈子待在这里!”
松本田也看向我,叹了口气:“齐先生怎么就这般冥顽不灵呢?”
声音中带着不赞同。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除非是我脑子进水才会答应和他们合作。
“人的命数都是天定,不是凡力能够更改的,就算我答应,也没办法让你们长命百岁。”
的确是有能帮人延年益寿的灵纹没错,换成其他人也许我就答应了。
但无论是松本田还是另外两个老头,都是作恶多端之辈,帮他们无异于引火自焚。
松本田和福山林都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轻信我的话。
松本田轻笑一声:“齐先生还真是喜欢开玩笑。
当初你父亲答应的好好的,而且酬劳已经收下,身为人子,他没完成的自然要由你来替完成。”
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松本田眼底划过一抹阴郁。
要不是齐志远消失不见,他们又岂会把宝压在一个臭小子身上?
“只要齐先生愿意出手相助,我愿将赠予松本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听到这个数字,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松本集团是岛国最大的一家公司,在整个南洋乃至全世界都能排得上号。
百分之五的股份,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我边花边扔,两辈子都扔不完。
饶是心智坚定的我,也有不免心动。
把我反应看在眼里,松本田笑容深了些。
再坚定的人,都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并未如松本田以为的那般直接应下。
“抱歉,我还是不能答应你们。”
越逆天的灵纹反噬越大,我要给他们纹了,反而会加快他们的死亡速度。
不管是三个老头中的哪一个,背后的势力都深不可测。
一旦他们出事,背后的势力就会立即找上我。
届时我不仅拿不到一分钱,还会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而且……在学习纹绣之初,外公就教导过我,要守住自己的本心。
想到这,我神色渐渐坚定起来。
笑容僵硬在脸上,松本田不可置信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松本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大诱惑,他根本没想过我会拒绝。
福山林脾气暴躁,在我拒绝后怒道:“既然你不愿意答应,那我们也不用和你废话。”
见形势不妙,我下意识就想跑。
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保镖拦下。
身型粗壮的保镖将我按在地上,等着松本田和福山林的吩咐。
福山林走到我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齐胜,我再最后问你一遍……”
“再问多少遍,我都不会答应的。”
本来还想出手阻止的松本田听到我的拒绝,眯起双眸。
“敬酒不吃吃罚酒。”
得到吩咐的保镖也不再客气,把我的脸按到地上,脸很快就被石子摩擦出血痕。
被这般不当人的对待,我也怒了。
换成之前,为了活命我还会忍耐几分。
但我现在已是将死之人的面相,距离死亡也不远。
反正早晚都是死,我也没有再忍的必要。
“要打就赶紧打,别说那么多废话。”
看到我不服软,甚至更加硬气,松本田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既然你都主动要求,我也不好不成全你。”
我瞪着松本田,一言不发。
“呵,还真是个硬骨头。”福山林冷笑一声,把两个保镖都叫过来。
紧接着,拳头如潮水一般落到我身上,我有心反抗,奈何自己根本不是那两个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的对手。
在疼痛的促使下,我身子蜷缩成一团,双手护住脑袋,闷哼出声。
五脏六腑似乎都碎裂开来,我忍着不发出声音,不能让松本田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