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被堵着嘴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将松本田和小男孩在床上放好,秦大师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开始摸骨。
半个小时后,松本田总算恢复常态。
冷眼看着地上已经变成皮包骨头的小男孩,对松本木命令道:“把房间收拾了。”
“是。”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松本田和秦大师两人。
秦大师看了眼被关上的房门,犹豫道:“有件事要告诉松本家主,那孩子骨重只有半钱,所以这次只续了一年的命。”
“你说什么?!”
松本田语气透着森森冷意,秦大师吓的当即跪到地上,身子止不住发抖。
“废物!”
被松本田踹开,秦大师也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松本田深吸一口气,脸色难看至极。
方才被续命的是松本家族旁系的一个孩子,是被松本田留作备用的。
结果却只续了一年的命。
“齐!胜!”
嘴里不断念着这个名字,松本田脸色沉沉,有种风雨欲来的预兆。
回到庄园,殷世行就朝我招招手,一副等待多时的模样。
我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刚想说什么,就听殷世行说道:“我要去云游了。”
听到齐志远的话,我一时呆愣在那里。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要走,只道:“什么时候走?”
“等会就走。”
说着,殷世行拍了拍我的肩膀:“如今齐志远的势力你好都掌握的差不多,我也能放心的离开了。”
殷世行向来不喜拘束,这次能待这么久,已经让我惊喜。
如今得知他要离开,虽略有不舍,但又在意料之中。
“我会早点回来的。”
又交代了我几句,殷世行就走了。
我摇了摇头,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以殷世行的性子,一年之内能回来就算不错了。
离开前,殷世行给我留下了不少东西,大多是保命防身用的。
虽然齐志远的资产我已经掌控的差不多,但还有一小部分“刺头”。
对于这些手上沾过不少血腥的人,我也没手软,直接让人将他们的犯罪资料收集,连人一块打包送进警局。
另外一边,松本田正派人四处收集合适的供体。
不知是不是松本田的运气太差,一个月过去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供体。
首当其冲受到迁怒的就是秦大师,他也极想不明白。
往日我接待过不少顾客,找供体从来没有这么慢的。
“你不是说很快就能找到供体么?”松本田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
然而,他语气越是平静,秦大师颤的就越发厉害。
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急中生智道:“我知道是为什么了。”
“摸骨存在随机性,而松本家主您的身份不同于普通人,能够给您提供寿命的人不多,只有气运强大到不惧您身上煞气的人才能给您提供寿命。”
“齐胜气运异于常人,如果能让他答应做您的供体,一定能成功的。”秦大师说的信誓旦旦。
松本田眯起眼睛:“我再信你最后一次,要是这次再失败……”
秦大师压下心虚,满脸谄媚:“松本家主放心,齐胜绝对是最合适的供体。”
等秦大师离开,松本田把松本木叫进来:“你去替我把齐胜请来。”
松本木愣了一下,犹豫道:“父亲,那齐胜一向桀骜,又因之前的事对您怀恨在心,恐怕……”
“让你去就去。”松本田冷冷的瞪了眼松本木,语气带着不满。
似乎站在那里的不是他儿子,而是违背命令的下人。
松本木脸色一白,赶紧低头应是。
在松本田看不见的地方,松本木的表情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得知松本木来找我时,我挑起眉头:“去,把人带进来。”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松本木,上次只是远远的看着。
因为松本田,我对松本木也有些厌恶,懒洋洋道:“是松本家主让你来找我的?”
“齐大师猜的没错。”松本木和松本田的长相有六七分相似,性子却完全不同。
“父亲想邀请齐先生前往。”
“不去。”
本来以为松本木还会再说什么,却没曾想,他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我才回过神来,饶是一旁的沙拉齐也呆了。
忍不住问我:“他是来干什么的?”
“谁知道。”
话虽如此,我却忍不住多留了个心眼,并且派人去调查这位松本家族的董事长。
我对松本木的了解并不深,说来也奇怪,身为松本家族的董事长,松本木平日并不高调,众人也皆知松本家族的实际掌权人是松本田。
回去后,松本木就把我拒绝一事告诉了松本田,态度畏缩。
松本田直接将一禀茶盏扔过去,“废物!”
茶盏顺着松本木的脸滑下来,他捂着渗血的额头,慌道:“求父亲恕罪。”
看着松本木,松本田只觉气不打一处来:“滚出去!”
默不作声的退出去,松本田眼中阴郁之色更浓。
快了,就快了。
……
松本木离开没多久,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正是陈敬打来的。
上次被殷世行救出来候,我就告诉过陈敬,后来忙着整合齐志远的资产,已经许久没和陈敬联系过。
“陈叔?”
电话刚接通,陈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胜,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陈敬声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憔悴,我坐直身子:“陈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事情有些复杂,你先过来再说。”
挂掉电话,我就赶往了陈敬家。
早已等待多时的保姆看到我,眼睛一亮:“先生正在里面等您,我带您过去。”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
之前在陈敬家待过不少时间,不用保姆带路我也知道怎么走。
熟门熟路的来到陈敬房间外,敲了敲半掩的房门。
“进。”陈敬透着疲惫的声音响起。
进去后,我看到的就是满脸胡茬的陈敬,床上还躺着另外一个女人,生死不知。
看到是我,陈敬才算有了反应,起身之际带倒椅子,人险些摔到。
我赶紧将人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