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雯拽了拽何涛的衣袖:“爸,你在干什么?”
听见女儿的声音,何涛才算回过神来。
想起自己方才震惊的姿态,轻咳一声:“我刚醒来,脑子还有点糊涂。”
解释完,他忍不住又问了我一句:“齐胜啊,这真是你家?”
“嗯。”
得到确定的答案,何涛咽了口唾沫,整个人都有些云里雾里之感。
知道何涛失态的原因,我也未在意,说道:“叔叔阿姨险些被绑架,外面的酒店不安全,不如先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
何涛连口应下,惹得宋珍不住望他。
她可知道自己丈夫有多瞧不上齐胜,怎的这次答应的如此快?
站在旁边的何雯也有些不好意思:“太麻烦齐胜哥哥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涛拉住:“雯雯,既然这是齐胜的一片好意,我们就别拒绝了。”
何雯脸上更红了,我轻笑一声:“何叔叔说的没错,我带你们去客房。”
庄园内有好几处园子,我特意挑了一处距离我近的。
“雯雯,你先和叔叔阿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的身影一消失,宋珍就迫不及待的追问何涛:“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被她问到的何涛有些恍惚:“你知不知道这是哪?”
“不是齐胜家吗?”宋珍奇怪的看了眼何涛。
何涛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凑近宋珍,神神秘秘道:“这处庄园至少价值这个数。”
说着,他伸出几根手指。
“怎么可能?!”宋珍声音尖锐的否认道:“齐胜不过是个穷酸货罢了,除非是发财了。”
“不,发财都不可能买的起。”
话虽如此,宋珍的眼神却忍不住四处打量,恍惚想起刚刚一路走来所看到的,宋珍瞳孔不由放大。
难不成齐胜……真发财了?
松本家。
得知自己派去的人又失败了,并且被齐胜当场捉住,松本田气的差点犯病。
秦大师大气都不敢喘,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用何雯威胁齐胜的主意是他先提出来的,如今人没抓回来不说,还连累得松本田损失几个心腹。
“滚!”松本田冷冷的瞪着秦大师。
秦大师忙不迭的爬起来,往外飞奔而去,生怕晚一步就走不了了。
深深的看了眼秦大师,松本田眼中闪过一道阴沉。
当初他找到秦大师的是看中他摸骨续命的能力,如今……
等到自己续完命,也没必要再留这个废物。
当天晚上,松本田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秦大师抓住齐胜,狠狠教训一番后,正准备摸骨,可齐胜却直接将他反杀。
用手掐着他的脖子,语气阴阴:“老家伙,我已经忍你很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不!”
松本田猛然睁开眼,身上早已大汗淋漓,脸皮因为惧怕不断抖动着。
另外一个房间的秦大师情况并没比松本田好多少,梦醒之际直接吓的从床上跌落下去。
两人谁都没注意到,一丝看不见的黑气正萦绕在他们眉心处。
接受到灵蛊的反馈,沙拉齐大笑不止,还不忘把松本田和秦大师的惨状告诉我。
我听的勾起嘴角:“做的不错。”
从来不是以德报怨之人,这次何雯一家险些因为我被松本田抓走我,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便借松本木的手给他们下了能让做噩梦的灵蛊。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听到沙拉齐的问题,我脸上笑容更深:“就快了。”
话音刚落,被我派去调查秦大师一干弟子的刀疤脸就回来了。
“齐少爷,您让我调查的东西我都已经弄好。”
他手中拿着一沓厚厚的资料,全是有关秦大师以及他一干弟子所做下各种孽事。
初时我还能保持平静,越往后看,我嘴角的弧度消失的越快。
最终,我捏着资料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根据调查的资料显示,被秦大师以及一干弟子残害过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孩童。
看着照片中那些人凄惨的模样,我呼吸都险些停止。
而且上面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没被调查出来。
沙拉齐也气的直咬牙:“这个姓秦的简直不是人,和松本田完全是坑壑一气!”
我没有搭话,表情却很冷。
看来我要加快速度了,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人被姓秦的所残害。
翻到最后一张照片时,我手一顿:“他是谁?”
刀疤脸看了眼,说道:“他是姓秦的师傅,之所以变成这般模样,是因为被姓秦的摸骨。”
我思索一阵,对刀疤脸吩咐道:“将人带过来。”
他瞪大眼睛,想问又不敢问,应了一声就去找人。
秦大师的师傅名为桐木都,也是一位名气不小的摸骨师,手上沾的人命并不比秦大师少。
后来被秦大师摸骨续命,落得一个苟延残喘的下场。
很快,刀疤脸就拎着一个身型瘦小的老头儿回来。
老头甫一抬头,我就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脸上布满深深的沟壑,两只眼睛都没有瞳孔,整个人瘫在地上,连喘气都费劲。
收到我疑惑的目光,刀疤脸解释道:“他就是秦时的师傅桐木都。”
桐木都费劲的抬头,用一双失明的眼睛瞪着我:“秦时,你不得好死!”
我愣住,随即眯起眼睛,感情桐木都是把我当成秦大师了。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别嚎了,我不是你徒弟。”
桐木都呼吸一滞,手胡乱挥着:“你是谁?!”
这一番动作耗费桐木都不少力气,呼吸弱的像是随时都能断气。
吩咐刀疤脸将人扶起来坐下,我淡淡道:“今天我找你来是想打听打听秦时的事儿。”
“秦时就是个恶魔!”
桐木都特意加重最后两个字的读音,呼吸又急促不少。
有刀疤脸按着,任由桐木都如何气愤都动弹不得。
两行浊泪沿着脸颊滑落,他喃喃自语道:“我当初就不该收下他。”
瞧见桐木都凄惨的模样,我心中只有平静,抱着胳膊冷眼旁观着。
哭了一会,桐木都像是被迫认命一般:“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