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没去关心这东西的材质,说白了,1800得来的,即便是现代的,这种工艺都算是便宜了。
更不要说这是一眼老的,带回去怎么着都是赚的。
就这么,这一共4个箱子,一个柜子,就被搬上了小货车。
上了车,胡婷才有心思问。
“诶,我,你们这是到哪儿去呀?”
“连去哪儿都不知道,你还敢跟着上车?”我乐了,这姑娘心真大。
“我这不是不担心吗?”胡婷点了点手机,昂着下巴,一脸得意的说道:“我这可直播着呢,你还能把我怎么着了不成?”
我瞟了一眼那手机上的直播间,弹幕一条条刷着,我却没怎么在意,开口道:“去古玩城。”
“去古玩城干嘛?你家住那边?”胡婷好奇的打听,虽说刚才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好一会儿,但是除了名字之外,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是。”我点了点头。
车分两辆,一辆是叫来的搬家公司的车,一辆是坐的车。
马成道坐在搬家公司的那车上,跟着当压货的。
其实本来该我在那车上的,但是马成道这富二代下乡,什么都想体验一下,我也就任由他去了。
这车没过多久,就到了古玩城。
胡婷下车左右打量,好奇的开口问道:“你家小区在哪边呢?这东西要搬上去,可得花不少功夫。”
“谁说要往我家搬了?往我店里搬。”我指挥着司机,把车停在了古玩城门口,开口道。
“你在古玩城有店?”胡婷满脸错愕,这么年轻,居然在古玩城就有店了。
“不然呢?车都开到这儿了。”我从车上下来,到了搬家公司的车上,和马成道一道把东西一件件搬下来。
“你多少岁呀?”
“瞎打听什么呢。”这天气燥热,太阳就像是烤炉子一样,这地下又像是蒸笼一样,我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等我把东西搬完再和你说。”
“那我在这儿看着?”胡婷眨着眼睛,开口道。
“在这丢不了。”
我撂下一句话,就和马成道两个人扛着东西直接进了古玩城。
古玩城里,可能门道多,杂七杂八的事儿也多,但是小偷小摸的,还真的不多见。
更何况这古玩城门口左右两边,就有不少店铺,再加上东西直接放在这管委会保安亭的边上,马成道也不觉得谁会来偷。
“哦,那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吧。”胡婷一把抱起最小的箱子,小跑着跟了上去。
而这时候,直播间里再度热闹了起来。
“我去,这年轻小伙子居然是开店的。”
“有点吓人,看他样子20吧?”
“我觉得18,感觉像是高中刚毕业。”
“玛德,这人比人气死人,别人18岁一个小时挣8万,而我!!!”
除了这些惊叹的,也有不少酸溜溜的。
“开店的又咋了,开个档口不也算开店。”
“你现在急什么急,主播这就带着咱们去了,到时候是骡子是马,直接拉出来溜,你还怕看不见?”
榜1的大哥格外的霸气,直接怼了回去。
碧水宫古玩城,单单面积就不小。
毕竟其原本就是一个道教的宫观,平日里香火也不少,每当初一十五,人就挤得满满当当的。
还有庙会之类的。
不过今天不是时候,人自然也不多。
抬着东西一路往下,天气热也没几个熟人在,自然也省得和人打招呼。
就这么一路,直接到了地方。
东西往门口一放,再看上面的牌匾,六品堂几个字不说多么雄劲有力,但是看着至少规规矩矩,像是那么回事儿。
这店面说大不大,但是相对于古玩店而言,说小也绝对不算小。
两边铺子并排着,左边是铺面,后面一个门通向工作间。
这些都是早年间张全泽制备的,现在全都归了我。
屋子里陈设简单,进门先是一堵屏风,一座小的太湖石,正在中间,潺潺流水叮叮咚咚。
绕过屏风,左边是架子,右边是柜台,中间还有个展柜。
再往后走,也是茶台。
茶台右边,就是通往工作间的门。
店子里零零碎碎,凑起来的东西,不到一百件。
好东西除了那北齐的三彩,就只有那元青花的瓷片,其他的价儿都不过百万。
不懂行的看着这一屋子东西,只会觉得这些东西看着朴素,没半点儿值钱的样子。
现在的直播间里,大多数都是这种评论。
“我看这里面没啥好东西啊,看着一点都不光鲜亮丽,一个翡翠镯子都没有。”
“就是啊,好歹得有点金银玉器啊,或者大点儿的瓷器,看看这像个啥样,空空荡荡的。”
“我看这小年轻,应该就是在他爸爸的店里玩,这种风格哪儿有点年轻人的样子。”
不懂得为多,但是总有几个懂的。
这屋子里的东西,着重了一个雅字。
色淡而素雅,东西不多,但是每一件都可以算得上是小精品。
“不懂就别瞎说,人老板是做文房的,里边的都是小精品。”
“这里面最次的,价儿都是上了3000的,还要不要说里面还有几件好东西,小几十万的东西也有。”
评论区里因为这些东西争论的厉害,但是这些和我可都没半毛钱关系,这东西个头不小,自然得先清理。
从里间拿出了吸尘器,就往外边走,却没想到刚走出来,就见着个熟人。
白相明摇着折扇,到了这柜子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开口道:“文炳啊,你这是从哪儿淘来的柜子?”
“刚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白相明可算是熟人,我自然没有隐瞒的道理,就把这事儿简单的说了说,同时开始用吸尘器,把上面这灰给吸掉。
“这么大一柜子,打算放着干嘛?”白相明瞅了瞅里面,所以说空位置还挺多,但是放了这么个柜子,也确实碍事儿。
“总是能用上的,零零碎碎收点东西,往里边放就行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卖力的用小毛刷子刷着,又一边用吸尘器把灰吸着。
这厚重的灰尘被吸掉了之后,外边还是裹了一层厚厚的包浆。
但是也逐渐的能够看得清些纹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