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底的杀意弥漫而出。
张邢,想找死,她成全她!
与此同时。
张邢惬意的躺在五星级酒店。
虽说今晚我那贱人带人砸了程家,但她不也进监狱了?
想出来,呵,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不但如此,还把那个小贱种一并解决掉了,简直大快人心。
“张邢小姐,救救我!我被发现了!”
司机打了个电话过来,心急如焚。
张邢皱眉,“什么被发现了?”
“张少也去了浅山别墅,还有个女人跟着他一起!”
“张邢小姐,求求你帮帮我,我这也是帮你做事.……”
后面的话,张邢一个也没听进去。
章权羊怎么也去浅山别墅了?
他身边跟着的女人难不成是我?
不可能啊,她可是被关进监狱了!
心思转着,张邢连忙想给章权羊去个电话,然而——
“嘭!”
一声巨响,酒店的门打开,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
“啪!”
张邢人都没看清,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随后,她的脖子被人狠狠掐住,整个人几乎被拎了起来。
“你把青青藏在那里!”
我双目赤红,嗓子仿佛淬了寒冰。
张邢人都傻了。
完全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
“你……你不是在……在监狱.……”
“少给我说废话,人呢!把人交出来!”
我拎着她,将她的身子往墙上狠狠一撞。
“唔……”
张邢痛的闷哼一声。
这时,章权羊也走了进来。
瞬间她的眼泪下来了。
“阿遇,救.……救我……她.……她突然发疯了……”
张邢赶紧卖惨。
就算我知道事情是她做的又怎么样?
她没证据!
等到有证据时,那贱种早该死了!
打定这一点,张邢更是哭的梨花带雨,“阿遇.……”
章权羊身高腿长的站在一侧,冷静看着。
“张邢,把事情交代清楚。”
张邢心一凉,“阿遇,你.……你说什么.……什么事情.……我压根就不知道.……”
我目光更冷,耐心再无。
“不知道?好啊,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她将人拽了出去。
“你做什么!”张邢也来气了,“我们压根不认识,你这么做,到底想做什么!”
我充耳不闻。
直到抵达地下停车场。
“接下来,你就好好想想,你到底知不知道!”
她从车里拿出应急绳,动作利落的绑住张邢的手。
“不要碰我!”
张邢慌了,挣扎起来。
可无论她如何挣扎,手还是被绑了,挂在前视镜上。
“不做什么,只是帮你清醒清醒。”
我拍了拍她的脸,冷漠的坐上驾驶位。
张邢彻底反应过来。
她这是想拖着她开车!
会出人命的!
张邢急了,“阿遇,救救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章权羊盯着她被绑的手,神情晦暗不明。
随后,他终是大步上了前。
“张毅,放了她。”
驾驶座上的女子神情微怔,笑了。
“张先生,不是我不想放了你的未婚妻。”
她将后面三个字咬的格外重,“是她先来招惹我的,砸了我的医馆,现在又伤害我儿子,你让我如何放?
章权羊墨眉一皱。
“张邢,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
张邢一时哑言。
这让她如何说!
眼珠子一转,她哭道:“阿遇,你说过会永远护着我的……”
章权羊神情微僵,脑海深处的画面浮现而出。
滚烫大火中,小女孩紧紧拉住他。
“哥哥,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所以请你不要放弃自己。”
女孩的声音清脆的很,透着一抹坚定。
彼时已陷入昏迷的他,挣扎着看了一眼,是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
那一瞬,他沉寂的心不由触动。
他的母亲,想放火烧死他。
可这个女孩却拼了命的想救他。
他不由低低出声:“好,我不放弃自己,等出去了,永远护着你。”
章权羊喉结微滚。
当年从火中不顾一切救他出来的小女孩,已经被岁月打磨成了另一幅模样。
可到底,是救过他的人。
他不能丢下不管。
长腿一迈,他抓住绑住张邢的应急绳,“放了她,我帮你找人,之后工资也给你翻十倍。”
清冷的话语传进耳里,我身子一颤。
随后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
“张先生,你可真大方。”
她看着他,嗓音同样凉薄。
原来,他也对张邢说过护她一辈子的话。
可是……为什么对她就食言了呢?
所以啊,永远不要相信一个男人的誓言。
我眼底微微带泪,抿紧了唇。
张邢见状,有几分得意。
哼,贱人!有章权羊在,你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阿遇,我疼……”
故作娇声的喊了声,张邢嘴角微不可察的朝着我一勾。
想动我,没门!
我也嘴角一勾,笑意浅浅。
张邢猛地一愣。
她笑什么?
“哗——”
车子倏地开动起来!
“啊!”
张邢猝不及防,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张先生,人,我不放!”
我冷淡冰冷的说着,车子疾驰而出。
男人蹙眉,往后退了几步。
“啊啊啊!”
张邢疯狂尖叫着,身子拖在地上摩擦的痛感,刺激的她眼泪不断往下滚。
“救命救命!”
“我可不是章权羊,你喊一万遍救命,我也不会心软。”
“贱人,你.……你该死!”
张邢气的发疯,不肯屈服。
我也不着急,油门却是踩的更猛了。
“啊啊!”
张邢叫的更大声了,强烈的血腥味刺激的她浑身发抖。
“血……好多血……”
她彻底怕了。
论疯,她疯不过我,论狠,她更比不上她!
“我……我说!你快停下!”
大声吼着,张邢牙关都在颤。
她的双臂已经脱臼,再耽误下去,她以后再也弹不了钢琴怎么办!
我却是只减缓了车速,“你说完,我再停也不迟。”
“.……”
张邢恨得眼睛充血。
贱人!
“那个贱种.……啊!”
贱种两个字一出,车速又是一提!
“话不会说,就好好学学说话。”
我冷漠警告。
张邢痛的头晕眼花,终于学乖了,“那个小孩.……他被埋在了.……浅山别墅后的墓地里.……”
“刺——”
车子徒然一停!
张邢被这强烈的冲击力,撞的贴上了滚烫的车身,刺激的一哆嗦。
我下了车,扬手掐住她的下巴。
“墓地?”
她竟敢把青青丢在那样的地方!
张邢被拖的浑身是血,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人便晕了过去。
这会儿,章权羊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