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是什么?”文枝倒也不客气,一边问一边也瞌了起来。
“吃瓜就是看热闹的意思。”沈清秋一边瞌,一边解释道,然后还很淡定地给两边的人马加起油来。
文枝简直是要被她笑死,“你干嘛两边都加油啊?你那个继母对你不好,你干嘛要加油?”
“当然是想让他们打得更激烈一点了!越惨越好!加油!加油,加加油!”
她几乎都要把瓜子给扔了,跳起拉拉队舞了。
文枝被她说得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个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哈哈哈~不过我喜欢!”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在屋顶上边加油,边嗑瓜子。
不远处的屋顶上,又有另外两个人在静静地看着她们。
南风哭笑不得地说道:“主子,这王妃也太损了,竟然来了这么一招借刀杀人,让禄全和秦氏打了起来。这禄全可是太后面前的红人,平时性子是张狂了一些,每次去官员家宣旨也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可是官员们全都不敢有一句怨言,而且还对他非常地客气恭敬,从来没有人敢说他一句不是。可是没有想到今日不仅被秦氏给骂了,而且还给打了!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还有,经过今日的事,秦氏在外面贤惠温柔,善良仁慈的形象算是毁了。哈哈,王妃这一招真是太绝了!能看到这出戏,也不枉费我们在解决了边境的事之后,就率先快马赶回来阻止皇上下旨。”
南风忍不住就对沈清秋赞扬了起来。
他现在也越来越佩服沈清秋的本事了,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出这么损的药物出来,真是让人想气又想笑。
墨尘渊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嗯,这丫头的确聪明。”
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屋顶上,那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小丫头,她正边嗑瓜子,边小声地给底下打架的人呐喊助威呢。
威风吹动着她脸颊旁的发丝,把她的小脸衬得更加美丽动人,让他都看呆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禁军把秦氏和府里的下人都打了一顿,然后给抓到大内的监狱里去了。
无论沈雁灵说了多少好话,禄全却根本就不听她的,然后就让人押着秦氏进宫去了。
沈雁灵也跟着去赶紧进宫去求情了。
一场闹剧这才终于落幕了。
沈清秋扔掉瓜子壳,然后拍了拍手掌,就跳下了屋顶来。
文枝也跟着一起跳了下来。
然后她们两个就走进了后面的厢房,去叫老夫人和沈文钦起床。
他们两个还真是睡得够沉,这样大的动静都没有被吵醒。
结果刚进去,小桃就走了过来,一脸委屈道:“小姐,你被淋了狗血的裙子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我都洗好久了。”
那条裙子原本就是在锦绣堂里放着的,是沈雁灵的衣服,上面缀满了很多贵重的宝石,很是好看,所以小桃舍不得扔掉。于是便在沈清秋和文枝离开沈府之后,就去了府里的湖边洗衣服了。
所以她对锦绣堂发生的事也是一无所知的。
沈清秋是故意让她去湖边洗衣服的,为的是不让老夫人和弟弟知道她一进门就遇到那个什么一阳道长的事。所以小桃对院子里发生的事不知情,她也是知道的。
于是便带着她一起去了沈文钦的房里,把他叫醒之后,再去了老夫人的房里,把老夫人叫醒之后,就把刚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们。
三个人全都听得一脸懵比。
“什么?秦氏把宫里的太监给打了?人也被抓走了?”
老夫人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清秋。
这秦氏最是会装模作样,从来都是一副慈悲为怀,善良大度的样子,今日竟然会这样失控地骂人打人,这怎么能让人相信?
“老夫人,这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证。沈夫人刚才就像是个母夜叉一样,先是指着禄全公公的鼻子骂,然后就动手打了禄全公公一巴掌,禄全公公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怎么可能忍得下去,当场就跟沈夫人打起来了。那个画面,简直比戏台子还要热闹,哈哈,简直是笑死我了。”
文枝一想起那个画面,实在是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沈文钦忍不住就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唉,好可惜啊!这样精彩的画面,我竟然错过了!真是太可惜了!我怎么会睡得那么死呢?早知道我就不睡了!”
听到这话,沈清秋立刻就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你不用自责,睡得死不是你的错,是我担心事情一闹起来,会伤了你和祖母,所以才下了点药让你们睡得沉了一些。不过你不用担心,以后这样的好戏不会少的,下次我一定让你看看。”
“那你要说话算话啊!”沈文钦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孩子,一跟他解释清楚,他就不会耍性子了。
“嗯,说话算话。”
可是文枝却忍不住好奇了起来,问道:“清秋,你说起这个,我就忍不住想问,你当时是跟我在一起的,根本就没有进老太太和小少爷的房,你是怎么给他们下药的?你总不会是在吃饭的时候就下了的吧?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人会在那个时候来宣旨啊?”
沈清秋立刻就朝着她翻了个白眼,“大姐,你真当我是神仙啊!我怎么可能会未卜先知呢?我不过是在出门的时候往祖母和钦儿房里那些驱蚊的香炉里放了点安眠的香料而已。”
“可是出门的时候,你也是跟我在一起的啊!你是怎么放的香料啊?还有,上次我在那个破院子里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那个控制人的药物,你是什么时候放的?为什么我们不会被你控制?”
她连珠炮弹一样地问出了好几个问题,把沈清秋都给问懵圈了。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大姐,咱们能不能慢点说,你说得那么快,我的耳朵里就剩下嗡嗡嗡的声音了。”
文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抱歉啊,在军中呆久了,跟他们那些个急性子的大老粗们在一起惯了,我说话也跟着又快又大声了。那我说慢一点。”
然后她就真的把刚才的问题慢动作又重复了一遍。
沈清秋这才认真地解释给她听,“那是因为我可以让我的药物随意的出现在我想让它出现的地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