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紧要的人打扰?
舒兆霖还想问,奚雅已经抢先开口:“那行吧,你跟绍禹说说,我们今晚就住这儿了。”
话说得非常自然,仿佛要求是跟自家儿子提的。
舒沐溪也有点儿愕然。
不过转念一想,女婿不就等同于半个儿子吗?
太讲客气反而不像是一家人。
舒沐溪莞尔一笑:“好!”
她乐呵呵的往回走。
经过舒泽漾身边时,还不忘提醒。
“哥哥,爸妈说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儿住。”
作为内应之一,舒泽漾秒懂她的意,淡定点头。
忽然想起件事儿,他又问:“你们也住这儿?”
“当然啊!”
大家都在,她才不要回宿舍。
舒沐溪溜达回瞿绍禹身边坐下,突然朝他凑过去,附到他耳边小声道:“问你个问题?”
“嗯。”
“你楼上一般都有预留房间吧?”
瞿绍禹定睛凝视着她。
这什么表情?
舒沐溪秀眉一蹙:“没有吗?”
瞿绍禹还是没说话,而且默默把自己手机拿给她。
“给我手机干嘛?”舒沐溪有点儿莫名的结果。
屏幕是黑的,她点了点屏幕,还锁着。
“什么也没有啊!”
让她看什么?
她很懵逼。
这时,瞿绍禹捉住她大拇指,往指纹锁上一搁。
屏幕锁开了。
舒沐溪大眼睛眨了又眨。
他什么时候把她指纹也录进去了?
疑惑还没解开,看清瞿绍禹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后,舒沐溪再次瞪大双眸。
页面停在他跟张秘书的对话框。
几乎是她刚起身去找舒家人的时候,瞿绍禹已经吩咐张秘书,让人把泊客湾顶楼的三个总统套房准备出来了。
舒沐溪抿唇:“你怎么知道我爸妈会愿意住在这儿?”
她听到奚雅的话时还有些意外呢!
瞿绍禹收回手机:“那些人去舒家扑了个空,肯定会打听你爸妈去向。这里怎么说也是自家产业,你爸妈说不说,我都要做好身为女婿该做的。”
舒沐溪扭头,目光复杂的打量着他。
“什么时候连做女婿的自觉都冒出来了?”
瞿绍禹苦恼地叹道:“不自觉行吗?老婆还没哄好,不好好在岳父岳母面前表现表现,怎么请他们帮我说话?”
老婆?
舒沐溪默默在心里念着这个称呼。
不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私底下却是头一回。
感觉不太一样。
具体怎么不一样,她说不出来,就好像心里突然有个角落被填满了,还有点儿甜滋滋的感觉。
而且,他刚刚说的是岳父岳母吧?
那是不是代表他心里其实已经在试着相信舒家是无辜的,对她的家人有一定的接受度了?
想到这儿。舒沐溪嘴角不自觉上翘,眉眼柔和的弯起。
平时总是亮晶晶的桃花眼里,盎然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看在他今天表现还算不错的份儿上,冷战的事儿,可以暂时不跟他计较了。
忽然一只大手从她身后的椅子靠背上滑落,搭在她肩膀上。
舒沐溪翘起的唇角僵住,下意识的想伸手把它拿下来。
手都动了下,又忍住了。
说好的暂时不计较,得说话算话!
察觉到胳膊下的身子在放松,瞿绍禹心弦一动。
大手微微用力。
正襟危坐的舒沐溪被带着歪倒在瞿绍禹臂弯里,小脑袋不偏不倚的靠在他肩膀上。
舒沐溪悄悄撇嘴。
得寸进尺什么的,狗男人简直不要太会了!
正想着,大手落在脑袋后面轻轻抚了两下。
表示又被顺毛到的舒沐溪,索性软绵绵的靠在狗男人怀里继续看电影,完全没有察觉到狗男人已经心花怒放了!
这边气氛越来越好,另一边,舒子惠带着齐觅珍赶到舒家。
杜阿姨事件发生后,舒家就把另外一个住家阿姨也另外做了安排。
舒家人全都出门了,任凭齐觅珍在外面死活按门铃,里面始终安静如鸡,什么声响都没有。
她垫着脚朝里面张望。
除了一片空旷的院子,什么也看不到。
她松开门铃,看向坐在车里没下来的舒子惠,抿唇:“妈,要不您打个电话问问吧?我瞧着屋里好像没等,别不是家里没人。”
舒子惠的耐心也快告罄了,沉着脸给舒兆霖打电话。
可是舒兆霖两口子早在舒沐溪过来说,晚上不回家了后,就默默把手机调成静音了。
电话始终没人接,舒子惠气得脑瓜子嗡嗡的疼。
她想骂人,又不敢在舒家门口骂。
齐觅珍小声说:“要不,找舒泽漾试试?”
舒子惠靠在车椅上,没好气地哼道:“你以为我没想到吗?那也得有他电话才行。”
齐觅珍自己也没有舒泽漾电话,张了张嘴又闭上。
这时,小区巡逻的保安过来了。
“诶,你们干什么呢?”
隔得远远的就被人呵斥,齐觅珍皱眉,都懒得搭话。
舒子惠却说:“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舒家人去向。”
齐觅珍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她往车后走了两步,不悦的哼道:“喊什么喊?这是我表哥家!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呵!”保安冷笑,“你表哥家你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说着,那人拿起呼叫机,让人进来把人弄出去。
齐觅珍气得够呛,舒子惠冷都黑了。
她从车上下来,斥道:“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
舒子惠来过舒家几次,都是打着长辈的名号来的。
多半是舒兆霖两口子不在的时候,舒泽漾不好把人挡在外面,只能让人进来。
保安认识舒子惠,看到她后,连忙道歉:“原来是夫人您啊!”
舒子惠一脸高傲的“嗯”了声:“兆霖他们不在家?”
保安笑道:“晚饭之后就出门了。”
“大概什么时候回知道吗?”
“那就不清楚了。”
他们只是保安,怎么会知道业主的事情。
舒子惠抿唇:“那行,我再等会儿。”
“诶,您不如打电话问问。”
舒子惠:“……”
齐觅珍:“……”
电话都快打烂了。
母女俩从八点多等到十一点,舒家没一个人回来。
冷风一吹,脑瓜子疼了一晚上的舒子惠突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