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回道:“她想进你房间,进不去,然后她在楼上转了一整圈儿,不过……”
小白发出一连串非常魔性的笑声。
“哈哈哈,这个人是真傻!咱们家上次才遭了贼,怎么可能毫无防备!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连遮掩都不做,勇气这么爆棚,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舒沐溪正被小白用非常类似自己的声音,发出如此魔性的笑声而尴尬,乍一听它吐槽,顿时又乐了。
可不就是吃熊心豹子胆了嘛!
前几天才有人摸进她和瞿绍禹的卧室,栽赃嫁祸不说,还偷走离婚协议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不加强防盗措施!
家里的门锁早被瞿绍禹换过了不说,屋里屋外隐形摄像头就安了不下十个,各个都在小白的掌握中。
走过来的瞿绍禹脑补了下,这话从舒沐溪嘴里说出来的场景,不由得勾了勾唇。
唔,可可爱爱的!
可惜屋里另外两个人都不知道他脑子里的想法,也没有人刻意去跟他打招呼。
瞿扬疑惑的问小白:“她到底来干什么?”
小白摇摇机械手,眼睛变成了疑问号:“不知道。”
“那她怎么进来的?”
据瞿扬所知,家里的防盗系统可是瞿绍禹亲自弄的,都快赶上暮色了!
别说明染安,就是黑客联盟的人来了也破不开。
舒沐溪笑道:“还能怎么进来,小白放的呗!”
她当初给小白录过明染安的信息,特意提到过舒子惠母女极有可能看过她手稿的事儿。
小白肯定是全面分析过,知道放人进来没什么危险,主动把家里的安全系统都关了。
果然,下一秒小白乐呵呵的笑了:“没错,小白放进来的!”
不等瞿家兄弟继续好奇,舒沐溪转头问小白:“那你根据她进来后的行为,分析出什么结论了吗?”
小白说:“结论是,她在找纸或者本子之类的东西,书和杂志她没翻,倒是刘姨那天揉坏,扔在垃圾篓里的纸团被她关顾了。”
“纸团?”
瞿家兄弟有些莫名,舒沐溪却一脸了然。
她磨了磨牙,冷呵道:“果然是这样!”
“你知道为什么?”
舒沐溪把上次在舒家,她不小心把曲谱掉在客厅,结果却是在沙发底下找到的事儿,说给瞿家兄弟两听。
“当时家里除了舒子惠她们母女,没有外人,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是她们,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把这事儿跟小白说了。
事后,我把舒子惠母女身边比较重要的关系人都捋了一遍,明染安是学音乐的,曲谱对别人可能没有什么用处,对她却不一样。
我当初多留了个心眼儿,给小白提了个醒,没想到她们不但偷看我曲谱,还跑到我家来偷!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听出她的不爽,瞿绍禹手搭在沙发上,轻拍了拍她肩膀:“放心,只要她敢用,她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
舒沐溪撇嘴,很无语地说:“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跑到我面前来作妖?”
这种时候,她难道不应该忙着在林晟哪儿母凭子贵吗?
亦或者,跟人家正儿八经的未婚妻斗个你死我活!
虽然这种想法有点儿阴险了吧,可她又不是圣母,人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还不许她幸灾乐祸?
“可能是闲的。”瞿绍禹轻抚着她头发,笑道,“想不想让她再也没办法在你面前蹦跶?”
“你有办法?”
瞿绍禹故作神秘的笑道:“之前没有,现在倒是可以试试。”
舒沐溪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怎么试?”
男人单手揽着她脖颈,把人拉过去,在她耳边低语。
对面的瞿扬简直没眼看了,抬手当着眼睛,一边摇头一边往楼上走。
脚步声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他们旁边的小白,也抬起它的机械手捂住眼睛往回跑。
嘴里还嚷着:“好想戳破这些腻死人的粉红色泡泡!好想踹翻这碗甜齁了的狗粮!”
舒沐溪羞赧的朝它呲了呲牙。
又想起它后脑袋没长眼睛,压根就看不到,小嘴一撅,懒得理会它了。
大手落在她头顶上轻轻顺毛。
舒沐溪顺势靠在他肩膀上,也不说话,在心里琢磨瞿绍禹刚才说的。
别说,还真是个不错的法子。
明染安敢窃用她的曲子,一定让她悔不当初!
不请自来的明染安会不会悔不当初不知道,但一直让人盯着舒家和瞿绍禹这边的林晟,已经知道了明染安做的好事儿。
他趁邬滟芸回去休息的档口,把明染安叫去了医院。
养了几天,林晟身上的伤终于好了点儿,已经勉强能平躺下来了。
他靠在床头,看着远远站着的明染安,不咸不淡地说:“坐。”
明染安没跟他讲客气,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
“叫我来这儿,不怕你未婚妻跟你闹脾气?”
林晟不置可否的轻笑了下,开门见山地问:“你去瞿绍禹家干什么?”
话音刚落,就看到明染安表情一凛,眉头紧皱。
她冷声质问:“你怎么知道我去过他家?你让人跟踪我?”
林晟轻哼了声,冷冷告诉她一个事实。
“我没那么闲,不过是恰好让人盯着那边的动静,而你,恰好去了他家,听说还翻找了许久。”
明染安环着手臂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大概半分钟过去,她语气嘲讽地说:“赶什么跟你没关系吗?你要的是舒沐溪,我做的事儿不妨碍你得到她,我也说过,我的目的从头到尾都是瞿绍禹。”
林晟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达成协议的时候,这个女人虽然也没有磨掉骨子里那股自以为是,可眼前的她,已经不只是自以为是,还格外的目中无人。
向来把自己放在主导位置的林晟,不悦拧眉:“明染安,你这语气是几个意思?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而且……”
“我没忘!”明染安打断他,“忘的是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我不问,你就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