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嗓子嚎出来,便将一群人引了过来。门前一堆人就看到披头散发的少年扑上柳清风,柳清风后退两步。
晨越就抱住他的脚。
“你个负心汉,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嗝~你又转脸就娶了别的姑娘。”
“呜呜,是我长得不好看吗?”
“明明是你说的,性别不是问题,你就喜欢我这号的。”
柳清风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萧晨越就放了大招,“呜呜,昨天你还在我的床上抱着我说,抱着我亲个不....嗝...”
萧晨越吐了,吐了柳清风一身。
“阿晨,你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几个人上前将晨越拉开,但是看着柳清风的眼神却都变了味儿。
柳清风甚至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晕晕乎乎被人抬出去的晨越嘴里嚎着乱七八糟的话,大娘叹了口气,“唉,可怜的阿晨哦。”
在寨民心中,阿晨大概就是喝多了跑到新房去闹事。
毕竟人喝多了,做出一些荒唐却不过火的事儿还是可以被原谅的。
新房内,留下打配合的新娘泫然欲泣,“你,你竟是这样的人吗?”
柳清风哪里还有精力去揪疑点,譬如为什么晨越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嘴唇像是刚被亲过,连带着新娘的唇也红红的。明明他进房的时候并没有闻到多大酒味,所以阿晨根本就不是喝多了跑过来而是清醒着的。
现在一心想要安抚泫然欲泣的新娘,手忙脚乱的解释道,“你别听阿晨瞎说,没有的事。阿晨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他,我把他当兄弟的。”
阿晨住的小院子是在村子的最外围,无父无母。和晨越的模样很像,可以说是如出一辙。村里人都以为阿晨是少年,但其实阿晨是个姑娘。
潜入清风寨看到阿晨的第一眼晨越就知道,这个阿晨就是当初在大夏,被萧溟收养爱上萧溟,最终被晨越占了身体的姑娘。
他们为什么会潜入清风寨呢?因为祁华说清风寨里有紫琉璃和巫族的消息。
所以他们来了。
原本被劫过来的是真的小公主祁桑,但是清越查到了紫琉璃的下落,所以主动换走了祁桑。其实晨越第一次在卿子楼看到的清越是真的清越,也就是娇儿扮成的清越。
玉罗刹也很早就知道,清越其实就是盛倾夜。
清越,倾越,盛倾夜,萧晨越。
阿晨的小屋干净整洁,床头边放着梳妆镜,木制的小衣柜,一张床,以及烛台。
晨越躺在床上难受的很,意识却格外的清明,清明到她甚至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踏进小院子的。
修长的手挑开门帘,丝毫不在意刺鼻的酒味,动作娴熟的翻身上床抱住了死鱼一样的女人。
“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不去陪你的美娇郎,来我这里做什么?”
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蔓延开来,他身上还穿着喜服,温热的气息洒在晨越耳畔,让晨越的脑子清醒了一点,“你走开,去做你的压寨夫人去。”
“我的阿越吃醋了?”
“呸,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不是我的,你想是谁的?”
“你方才不是出卖我出卖的挺溜的吗?你去找你的美娇郎去,别在我这刷存在感。”晨越挣了挣,却没挣脱。
“他早晚会发现,为了不被一起怀疑,我只能这样做,而且我的阿越那么聪明,自然有法子逃走。”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男人淡淡挑眉,“那阿越怎么才会相信我这个糟老头子?这样?”
一个吻落在脸侧。
“还是这样?”啄了一下她的唇。
晨越眨眨眼,脑子开始有点混沌了。
他笑的如同一直纯良的宠物,“阿越,我们继续没完成的事吧。”
没完成的事?晨越轻而易举的就将两个人的位子掉了个,双膝撑在他腰侧,“不好。”
勾起女子散乱耳边的一缕发,漫不经心的缠绕在手指上,眼睛却紧紧盯着女子的脸,她的身形都在摇晃,酒劲其实还是蛮大的。
“为什么不好?”他低声问道。
昏黄的烛火洒在两人身上,在墙上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晨越眨着眼睛,微微歪了歪头,模样格外的呆萌。
“因为,我没洗澡,脏。”她皱了皱鼻子。
“而且,开车不好。”
“开车?”男子挑眉。
“就是我要睡了你的意思。”
“怎么个不好法?”
“对腰不好。”
盛倾夜实在是绷不住了,笑的欢快至极。
“阿越,你不用担心我的腰。”
女子突然无力的趴在他心口。
“阿越。”
“阿越?”
浅浅的呼吸声传来,盛倾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晨越坐起身子却嘶鸣一声,痛苦的抱着头。
她在现代的时候只喝过一次白酒,还给喝醉了。第二天醒来后头疼欲裂,特别想吐,一听到白酒都难受的想吐,更别提闻到那个味道了。
从那之后,对白酒是敬而远之。
昨晚要不是借着酒劲撒泼蒙混过关,估计他们是赝品的事情就被柳清风给查出来了。
晨越把真的阿晨藏起来了,为了不露馅她故意造了一场小事故,然后假装自己失忆了。可是昨天她又说了那些话....
这不自己打自己脸吗?
当时情况太急了,她就只想到耍酒疯这么一个笨法子。
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晨越站在斑驳的树影下,用清水扑了几下脸,回过神的大娘和柳清风就来了,还带着新娘子。
“阿晨,你到底怎么回事?”大娘走到晨越身边,既担心又不解。
阿晨跟这里的寨民走的并不近,只是跟眼前的方大娘比较熟,因为方大娘为人豪爽,常常会给阿晨送一些吃食啥的。
晨越清清嗓子,一脸茫然的道,“我怎么了?说起来,大娘我头好疼。”
“你昨天喝太多酒了,头不疼才怪呢,昨晚我给你做了醒酒汤,你是一口都不愿意喝,这下知道难受了吧?”嘴上数落着,手却是给晨越揉着头。
转过头去求情,“寨主啊,我看就算了吧,这孩子看着怪可怜的。”
“他明明说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又说我和他发生过什么,且不说发生的那些都是假的,就说他这般胡言乱语是的确不该的。还是在我的新婚夜,我现在就好奇他到底有没有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