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听到这个疑问,抚着须轻描淡写的给出了答案。
“兵心…”张谦丈二摸不到脑袋,嘴角抽搐,本以为这个世界有真气就已经很玄幻了,没想到还有这样奇奇怪怪的能力,改天有人告诉他能御剑飞行他都不觉得奇怪。
“这样的力量往往在一些自身能力到达顶峰才会出现,你的心我看不懂,这代表他们的路的体现。”
李牧淳淳教导的说道:“我曾经在一位周游七国的人身上见过,那人……”
说起这个,就连李牧都有些无奈,吐出两个字,“无理取闹。”
随后解释着这种能力的作用,兵心除了演练阵法,并没有杀伤力,甚至就连困人都不行,比如刚才的幻境,只要张谦真气鼓荡,很容易就能挣脱出来。
李牧说的无足轻重,张谦却听得内心痒痒,这样的能力,他也想要啊,不说别的,这简直就最佳的模拟器啊…
李牧不知他所想,解释完了之后,总结道:
“我曾听人说过,无论什么道路,当你走到一定的层次时,都会有心,那是你道路演化,可以说得上,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当你有了心,你看待的颜色就已经与别人不一样,也可以让别人看到你眼中的颜色。
我认识的一个老家伙,他最喜欢用这样的能力来收徒弟,原本我也想这么做,可惜,你的心我看不懂。
不过我倒是可以从兵法的角度来指点你的剑法。”
张谦挺起身体,面露认真,虽然他不知道李牧的剑法究竟如何,甚至就连剑客的直觉也无法看清虚实。
但他不会小视李牧的指点,很多东西都是一法通,万法通,比兵法,李牧已经算的上世间少有的强了。
就比如上一辈子的武当山真人,曾经教导过他剑法,张谦也挺好奇,就说道长的剑法能打吗?
老道摆摆手,强调着自己上山没学过武功,就是修道,最后飘飘然就跳上了一仗高的墙壁离开了,说是要去静心辟谷去了。
所以,张谦认真的细听,拿出当初学剑时恨不得拿本子记住的认真劲。
同时内心也有些许感动,他能感觉到,李牧对他的期待,与厚望,这个老者在用尽心力的在帮助他,这些他都记在心里。
不过李牧不用他舞一次剑,如何教导呢?
李牧抚着须,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许久之后开口说道:
“你在握剑之时,起手式很是精妙,似乎是随时应对多方之敌,手掌掌纹的剑茧,不规律,很多不应该练到地方,都被练到。
你的剑法应该是重技,只有如此你的身体行走,握剑的手势,才有所不同。”
“重技?”张谦疑问,剑就是剑,还有重势,重技的这样的说法吗?
就比如那名剑客,剑路中正,却也有很多玄秒,在他看来,势与技,都剑术自带的东西。
“不一样的,你没过真的技,与势,等你见过你就能够明白了。”
李牧一脸的深意,却也没过多的解释,反而说道:
“我观你气息时隐时现,看来是修炼了特殊的吐纳术,还颇为神妙,不主动运行的时候竟然无法看穿你真气动向,你运真气看看。”
“好!”张谦也没有废话,虽然运行功法修炼是非常隐私的事情,轻易给不得给人看,不过他到不会怀疑眼前的老者。
当既,气息从口鼻吸入,深厚绵长的一口气进入肺腑,直入丹田,再通过经脉通往各处大穴运转,滋润穴位之后,一点也不留恋的回到了丹田之中。
此时他周身真气涌动,真气益出体表,生成了一股股的微风,在吹动着衣物。
李牧忍不住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张家小子从那里得到的机缘,不过确实玄秒,真气凝而不散,比一流的功法还要好两倍。
但是张谦觉得还不够,于是就在脑海中演练剑法,第一种,太极剑,阴阳相生而不灭。
当既体表的微风消失不见,张谦也闭上眼睛,双手合拢,手中留两只大拇指互相勾住。
“剑诀。”李牧目露惊讶,他见多识广,自然能够知道这是剑法的简化。
此时在普通人的眼中,只见张谦全无声息,练功的种种动静消失不见,不过在张谦的内部,在经历一种强大的变化。
李牧看了片刻,忍不住点头赞叹,真气在张谦的体内相生不灭,互相轮转,甚至,他看到一张太极图。
道家剑法吗,怪不得他行动时吸一口气短,呼出来的长,原来如此,体内生生不息啊。
太极剑在脑海中演练完毕,张谦又换了一种剑法,手中剑诀一变,武当十三式,体内的真气剧烈的动荡,随后更改了行进的路线,开通枝脉,又互相汇合。
“嗯?”
李牧目露惊讶之色,手卡在胡子上不动,这么剧烈的真气逆转,竟然没有受伤。
而且这是…
他只看见张谦体内的真气向他平平无奇的一刺,李牧没有躲,认真的感受着这一式剑法。
真气拟态的长剑刺来,只让他感觉这一剑不知何处去躲,看似是刺,却又向从右方抽来,仔细一看,却又像从头顶劈来。
好厉害的剑术,李牧感叹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当是霸道的功法,明明有道家的理念,却一点也不平和。
竟然连观都观不得,不过这也好,不用担心别人窥探功法。
因为练功的时候,功法只有进没有出,行进的力量必须在体内消化完毕,动静很大,如果有修炼一些特殊的功法,很容易看穿你的行攻路线,简单的说便是被偷师。
不过一流的功法都有防备这些手段,只是没见过有自动攻击。
一剑刺来就在眼前,不过李牧神色不变,体表散发一股强大的威势,如同山岳一般,那一剑就停在面前不能寸进,随后一震,震散了长剑。
张谦皱了下眉头,猛得张开了眼睛,刚才功法竟然运行不下去了,停滞了。
眼中带着惊疑看向了对面的老头,那老头喝了口茶,疑惑的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