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了,不过只希望相国大人能言而有信。”声音轻松,自信,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力量。
“好,那请九公子多加小心,良儿…”
“唉,张大人,非刚回国没多久,还不知道这新郑之中竟然多了这么一位年轻俊杰,这是一见如故,我可不舍得放他走啊。”
“祖父~”张良的声音有些嫩啊,张谦竖着耳朵听,总感觉这个张良有些问题,没有初听到这个名字时那种惊艳。
“哼,九公子成日流连风月场所,若图保国,还望九公子多自重,良儿…你就跟九公子熟络一下吧。”
“是/”语气明显高兴。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张谦侧过身,从门缝处看到了紫女进退有度的领着张开地,倒是这位张大人,面上无悲无喜,有点喜怒不动颜色的样式。
转头,笑道:“看来这位张大人,也留了一条后路,只不过韩非是看中张良身上的五代为相之孙,还是单纯的看中他的聪明才智?”
“相比于张良之才,所谓五代为相的积累,不过微不足道,韩国唯一能让我高看一眼的,便是素有临危不乱之能的张良。”
卫庄的嘴角勾起,这证明他的心情不错,心情不错的他,声音轻,少了那么一股刻意的冷漠,语调上扬了几分。
该死,我为什要研究男人的细节,张谦赶紧熄灭掉想法,就听卫庄说道:
“他之才,那怕在勋贵之中也很有名气。”
那就是两者皆有咯,张谦点头表示了解,也不意外,毕竟是千古一相吗,自幼便不凡很正常。
这时隔壁房间传出了声音,却是韩非的大喘气。
“那个老家伙终于走了。”
“额,九公子,祖父虽多有不对,但…”
“你叫张良?”像是刚刚认识。
起身的声音传来,“在下张良,字子房,见过九公子。”
“子房啊,子房啊,真是好名字。”走来走来去的声音,某人在度步斟酌?
“九公子缪赞了,良…”
“子房,你好大的胆子,敢害我两位王叔。”声音平静,却自有力道。
“九公子,良绝没有此意,这…”撞到案桌的声音,张良慌了?
“你没有此意?呵呵,好一个没有此意,你明知道我贵为韩国九公子,却引你祖父前来推荐我成为主审官,你难道不知道,姬无夜会把他们杀死?”
“九公子,良…”
“子房,我痴长你几岁,你叫我韩兄吧,子房,我问你,你真的没想到?非初初回国,算得上无一好友,求你不要骗我。”
“韩…韩兄,良…有所猜测,但也相信韩兄之才,胜之我多,一定能想出两全之策。”
“唉,好一招接刀杀人,驱虎吞狼,子房你之计,真是歹毒无比。”
“这…”
“所以,你想好怎么接受处罚了吗?哈哈哈,子房,快来,我们先来玩一个游戏,今日不醉不归,庆贺我得见至交好友。”
“额,这…”
转变之大,不能不让张良蒙圈,张谦端起酒杯遮掩住笑意,莫名的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门口传来拉门声,紫女露出稍显疲惫的神情的摇拽走来,跪坐在身旁。
她刚想端起酒壶,却发现面前多了个酒杯,张谦十分正经的给她倒了杯酒,还竖起一根手指,作禁声。
好笑得端起酒杯,却也竖起耳朵听。
“来来,子房,不要扫兴吗,这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姬可是等候良久了。”
“这,韩兄,子房对这两位姐姐多有敬佩,还是不要冒犯了吧。”
张谦顿时无良的笑了,侧头一看,紫女低着头,手背挡着嘴,抬头一看,卫庄偏着头,很明显像是维持不住表情了。
“唉,子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美人可想你冒犯她们了。对不对啊,两位美人。”
“对啊…张良之名,奴家们可敬慕已久,却苦苦等不来张公子的到来。”
“好,子房,你会玩抓迷藏吗?”
“抓迷藏?”
“对,抓到一个便可以脱衣服了。”
“……”
“韩兄,这…不对吧,为何是蒙姐姐们,还有韩兄的眼睛?”张良此时应该彻底蒙了,韩非此子出招不讲章法。
紫女靠着他肩头,不停颤抖,显然是又笑得无法行动了。
“哇,子房,你不正经,不蒙你,蒙谁,快,开始抓了,记住了,被抓到,你可得喝酒,至于衣服,下次你可以独自来玩。”
隔壁房间叮当作响,张谦抚着额头,这便是活在历史的感觉吗,究竟是我不正经,还是这些人不正经?
吵闹了不知多久,直至夜深人静,平日的紫兰轩也自虚弱酣睡之时,隔壁终于安静下来。
伴随着张良的梦呓一般的迷离声音,“韩兄,我不行了,醉…”
“子房…嗝,子房,你还得回国相府,要是你在紫兰轩过夜,被你家祖父知道了,又得怪罪于我了。
子房,子房!你的酒量还真的锻炼锻炼了。”
哐啷当啷,拉门声响起。
烛火明亮的房间里,张谦卫庄,盯着桌面上的酒水沉默不语,就连紫女也被感染,脑海中神游。
张谦在想人生,至于卫庄他们,他觉得或许是在想,选择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正确,真的不会有问题吗?这样的悬疑三问。
抛响金币的声音传来,张谦转头看向门口缝隙。
韩非抛着两枚金币,经过房门,一双明亮的双眼穿透缝隙,看了进来,遥遥与他对望。
嘴里开始念叨。
“两枚金币下注的压力可是大了很多啊,今日没有虚度,不止认识了一位大才,还喝到了久负盛名的兰花酿,真是名不虚传的好酒啊!”
“那酒兑水了,他没喝过,所以尝不出来。”紫女凑近耳边,解释道。
张谦瞥见了那紫瞳之中而笑意,不知为何,会心一笑。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声音走远了,卫庄冷冷插话说道。
似乎是看不惯韩非没心没肺的样子,张谦拍了拍紫女的肩膀,等她让开,站起身,松了下懒腰。
“主审官被换了,不知道杀戮还不会持续下去,也或许会给这位新来的大人一个下马威。”
卫庄淡淡的品酒没有说话,反而紫女跟着站起,走到兵器架上,拿过玉渊,双手递来。
雅淡的笑道:
“我们考验他的本事,他自然需考验我们,就拜托你,小镖头。”
“当个猎人吗?好运的话,或许可以解决鬼兵案。”张谦接过玉渊,几步到了窗台,背后传来冷轻的声音。
“你要小心,那两只鸟在新郑的夜晚已经飞了很久了。”
放心,夜空之中的危险可是很容易变的,张谦呵了一声,笑了,从窗台上跳走,不为什么,好像挺有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