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蓁口中的那位师父高铁蛋,更是格外的敬服,徒弟都这样厉害了,那师父的医术到底得多高超。
茅郎中这个人素来脾气古怪,他这个人和人往来,就不看其他的东西,只看这个人能不能让他服气。
很显然,宋蓁的医术,不但给他带来了重见光明的希望,也让他彻底的服气了。
又是几天的时间过去。
茅郎中的眼睛,又好了很多。
此时的茅郎中,已经开始相信宋蓁说的话了,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可能会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于是茅郎中就找来了赵掌柜做见证。
宋蓁瞧见两个人来找自己,还是有一些疑惑的。
赵掌柜的率先解释了起来:“茅郎中这个人,脾气像块石头,又硬又臭,不过还是很守信用的,如今你既然把他的眼睛治好了,那这药堂就算你的了。”
宋蓁听到这就笑了起来:“可是他的眼睛还没完全好呢。”
茅郎中轻叹了一声:“其实我当初就觉得,恢复成这样就不错了,至少我可以自己生活,不用事事不如意。”
“按照我心中所想,这铺子就算你的了!不过宋家小姑娘,这铺子虽然给你了,但是你最好还是不要用它继续经营医馆了。”茅郎中继续道。
宋蓁很是意外:“可我就是想用这来开医馆的,怎么?不能开医馆吗?”
“你也知道,我当初就是因为行医,才把自己的眼睛赔进去的,日子也过成了这样……现在你要是在这继续开医馆,难免被人误会和我有关系,生意不会好做的。”
“更何况,当初那人,也未必就真的放过我了,肯定会来搅局。”茅郎中道。
“你要是开个胭脂水粉铺子,别人知道我把这铺子卖了,你是个外地的人,只当你上当受骗了,也没人会为难你。”茅郎中劝道。
宋蓁却很坚定:“我就是要开医馆药堂,我不然要这样做,等着您老人家的眼睛好了,要是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在这坐堂当郎中。”
“到时候,这月钱肯定亏不了你!”宋蓁笑道。
相处了一段时间,宋蓁对茅郎中的医术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觉得茅郎中还是有本事的。
只是天降横祸才有如今的境遇。
宋蓁也想过了,虽然茅郎中把医馆给自己,是当初的约定,但是她也是用人之际,把茅郎中留下。
总归,她不会让这老实人茅郎中亏了的。
茅郎中听到这,眼睛顿时就濡湿了起来:“宋丫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给我治病不只是为了要我这铺子。”
“因为你是好人,所以我才不能坑你,弄伤我眼睛的人说了,不许我继续从医,要是有人敢帮我的话,也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茅郎中哽咽了起来。
“我已经想过了,等着我的眼睛好些,我就离开元都,找个乡村隐姓埋名的过日子。”茅郎中说话的时候,语气之中有难以掩饰的痛苦。
做为一个医术高超的郎中,要让他不给人治病了,他这心中着实憋屈。
可是他的确不能连累宋蓁。
宋蓁见茅郎中哭出来了,于是就道:“您老人家别哭,刚刚上过药,小心哭坏了眼睛。”
茅郎中就又硬生生的把眼泪给憋回去了,然后冷声道:“小丫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这眼睛被人戳瞎的时候我都没哭,我现在会哭?”
宋蓁很是配合的说着:“是,你老人家不会哭。”
“不过这铺子你既然答应给我了,我做什么,你可就管不着了。”宋蓁笑着打趣着,态度却格外的坚定。
她就要是开医馆。
她到是想看看,是什么敢来捣乱?
或许她现在还没什么人脉,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有了。
想到这,宋蓁的心中就有了有个想法,说是开医馆也不能这样就开了,还是得做点准备的。
傍晚时分。
宋蓁找到了赵掌柜。
赵掌柜见是宋蓁还是很热情的:“宋姑娘怎么得空过来了?”
宋蓁开门见山的说着:“我和你打听点事情。”
赵掌柜就道:“你是要问茅郎中眼睛的事情吧?”
宋蓁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根本就不用说太清楚,简直就是一点就透。
赵掌柜叹息了一声:“说来也是造孽啊,老茅这个人,虽然平常的时候脾气古怪,人缘不咋好,可是那医术却是真的。”
“他就是无意间瞧见了别人的秘密,给那死去的姑娘打了两句抱不平而已,就遭到了这样的陷害和报复。”
事情的经过宋蓁大概都是知道的,于是宋蓁就追问道:“那到底是谁害的茅郎中这样。”
赵掌柜道:“宋姑娘,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也别去招惹他们啊。”
“不是旁人,就是那石将军府的二公子,石劲。”赵掌柜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一些心虚,压低了声音。
“像是我们这些没有靠山的普通商户,哪里敢得罪这样的人?所以老茅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赵掌柜心有戚戚然的说着。
说实话,赵掌柜也一直很同情茅郎中,但是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商户,能做的不多。
宋蓁就问道:“石将军在元都很有地位吗?”
赵掌柜想了想:“也不算是特别有地位吧,毕竟这元都之中,皇孙贵族多着呢,这一块石头从天上掉下来,说不准也能砸住个王孙贵族的。”
“但是和我们比起来,石将军和他府上的那位公子,就是不可高攀的人物了。”赵掌柜就继续道。
“石将军是几品的官员。”宋蓁问道。
赵掌柜就道:“四品。”
宋蓁想了想就道:“那也就是说,要是有四品以上官员的人愿意给我们出头,那就不怕这石将军了?”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又有谁愿意得罪人去帮我们?”赵掌柜问道。
他们这也没什么门路。
就算是四品官员,那背后也是有大树的,这没有什么亲近关系,谁愿意蹚浑水呢。
毕竟在官场上,大家都不愿意轻易和人树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