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迦尔纳看见“自己”到处奔波,踏遍高山碧水寻找名师求艺。
这,又是梦境么?
一处辉煌的寺院门口,迦尔纳停下来,向着守门的两位侍者说道:“你好,我想向伟大的尊者学习武艺,能麻烦你通报一下么?”
“你是何人?”
“我的父亲是毗湿摩大人的御者。”
“你是车夫之子?哈哈哈!!真是异想天开!尊者只会招待婆罗门和刹帝利,这里不欢迎你。赶快滚吧!”两位侍者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我是来学习武艺的......”
“少啰嗦,快滚!!”
迦尔纳没有再说什么,生气着转身离开。
......
恒河边的一处小镇,一位享有盛名的大英雄在这里隐居。
迦尔纳怀着激动的心情敲响了英雄家的门。
“谁呀?”
“大人,我叫迦尔纳,想向您拜师学艺!”
“......我的武艺只能交给刹帝利,你可是一名刹帝利?”
“不,我只是一名车夫的儿子,但是......”
“你走吧,我是不会教你的。”
迦尔纳只得失望的离开。
......
都城的演武场,听闻隐世二十多年的勇士萨迦要在此授课收徒,迦尔纳兴冲冲的赶来。
前来拜师的人络绎不绝,迦尔纳排着长长的队伍,终于见到了自己崇拜的勇士——萨迦,他说道:“尊敬的勇士萨迦,我想向您学习武艺。”
“你是哪位国王的儿子?”萨迦问道。
“我的父亲,是,是毗湿奴大人的御者......”
“什么!你说你是车夫的儿子!一个车夫的儿子什么时候能向我学习武艺的了?我的知识和武艺只能传给婆罗门和刹帝利这样高贵的种姓,车夫之子,呵!学好怎么侍奉人就够了,根本配不上卓越的本领。”
迦尔纳震惊地看着萨迦,宛如一道晴天霹雳正好劈在他的头顶。他没有想到自己崇敬的武士会这样说,自己的天赋和出身又有什么关系!?
......
迦尔纳静静看着回忆中的“他”三年来四处奔波,欲图向各位大师拜师求艺。一次次希望的寻找,一次次失落的被拒。仿佛命运的诅咒,将他牢牢禁锢在名为苏多的种姓上。
今天,是拜访尊者德罗纳的日子。半个月前打听到德罗纳尊者在这片树林里教徒,他不远万里赶来。
迦尔纳今天的心情稍微有点愉悦,听人说,德罗纳尊者并非婆罗门或是刹帝利出身,他相信以他的天赋,一定会被德罗纳尊者看中的!
正当他手持弓箭向前走的时候,一道带着火光的箭矢突然向他飞来。迦尔纳正组织着见面的语言,有点走神儿。等发现箭矢时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迦尔纳瞬间认出了是自己的黄金之铠救了“自己”一命。箭矢断裂,无力的落在地上。
虽然开局有点措手不及,但迦尔纳还是迅速地冷静下来。他在心底不断提醒着自己:一定要有礼貌,不可对人无理......
德罗纳远远看见自己弟子射出的箭矢射中了人,急忙走过来探查。迦尔纳看见他,尊敬的行了一个礼节。虽然礼节恭敬至极,但他脸上扬起的自信的姿态却更加引人注目,那是对自己天赋的极度自信。
“万安,大师。”
“你是谁?”
“我叫迦尔纳,慕名而来,大师。我想跟您学习箭法,我的父亲是毗湿奴大人的御者。”
德罗纳本来正在打量着迦尔纳,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色骤然一变,说道“区区车夫之子,竟然妄想修习箭术!”
迦尔纳的微笑僵在脸上,神色渐渐冷峻下来。
德罗纳继续说:“你难道不知道,只有刹帝利才有资格学习高级武艺么?”
迦尔纳感到十分愤怒,忍着怒火追问道:“车夫之子......我的确是一名车夫之子。但是大师,我不求向刹帝利那样坐拥江山,我不过是想增进自身能力,为什么就不可以学习箭术?”
“若有资格,能力才是一种福分;如果没有,那只会给人带来灾祸。”
迦尔纳实在无法压制内心的怒火,大声质问道:“那您为什么要学习知识,并把武艺教授给自己的孩子们呢?他们也并非是刹帝利啊!尊敬的德罗纳!”
德罗纳哑口无言,他看向一旁的弟子们,众多弟子都在等待他的解释。不由得心中恼火,冷冰冰地说:“无需多言,我由天地孕育而出,独一无二——若你也是天赐之人,那就证明给我看。否则就离开。”
“天赐?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师?每个孩子都是天赐给父母的礼物!谁也没有权利去衡量一个母亲的爱,或是父亲的期望,种姓和教义在这种爱面前不能成为标尺。
我的父亲不希望我学习武艺,他希望我远离弓箭,这社会为何让他如此恐慌?为何我不能成为他的骄傲与荣誉?为何我总要遮掩自己的才华?
这规矩是谁定的,大师?难道我父亲的种姓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吗?是他的先祖选择的吗?如果不是,那又是谁起的头,用偏见给活生生的人划分阶级!
为什么!?”
迦尔纳对这所谓的大师失望透顶,对这个社会的规则更是厌恶至极。他脸上恢复平静的神态,对眼前的德罗纳说:“不,我不认同这样的规则,我会打破它的。告辞,等我成为世上最顶尖的武士,我还会回来的。”
随即扬长而去。
迦尔纳奉守着刹帝利的准则,不愿意欺瞒于人。但这样的种姓社会已然让他绝望,他剃掉一头银发,扮做僧人的模样拜访持斧罗摩。
“你可是婆罗门?”
“......我——是。”最后一声咬字极重。
持斧罗摩看他根骨奇高,长相英俊,不由见猎心喜,收下了迦尔纳。
迦尔纳看见“自己”喜不自胜,恭敬地行完礼,口中叫到“师傅!”
......
酒店的大床上,迦尔纳睁开眼。这里是索托城,而明日是他在索托城大斗魂场的首战。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年,这半年里,他先后又经历了七次战斗,目前为止保持着血斗十连胜的成绩。组织的大boss认为他已经不用再打童子赛了,附近的城市已经没有人敢挑战迦尔纳。所以,派人带他来索托城,打算让他参加斗魂。
在迦尔纳十九级时,因为其表现良好,组织特地对他开放了辖下圈养的魂兽,允许他在十五只百年魂兽中挑选一只。迦尔纳随意找了一只快要咽气的三爪猿,杀了后装作吸收了它的魂环。
此时,迦尔纳的魂力已经达到了二十一级,已经满足了进入斗魂场斗魂的最低要求,尽管他今年还不到七岁。不得不说,天赋异禀这个魂技十分强悍。
第二天一早,门口已经有人等着迦尔纳。在简单的吃过早饭后,两名魂尊带着他前往索托大斗魂场。
走进大斗魂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迦尔纳知道,那些全都是在斗魂中死去的人。他紧紧攥了攥拳头,希望自己不要出现在这块石碑上吧!
左边的魂尊向他介绍到,“你的名字我们已经帮你报好了,待会只需检测一下魂力等级就行。喏,这是你的徽章。”
迦尔纳接过徽章,在手里把玩着。
那人继续说道:“这里的斗魂和那边的地下斗魂场不太一样。因为幕后有着王国的背影,我们来这里也得遵守规矩,这点你要记住!”
“这里的斗魂分为三类,一种是博弈,也就是相互切磋,禁止下狠手杀人。另一种是生死斗,用来解决不可调和的争端。最后一种是对赌斗。由大斗魂场为裁判,赌斗双方派出同样数量的魂师进行比赛,最后的获胜者将得到赌约中的一切。”
“而比赛的形式则也是三种,一对一,二对二和群战。其中,群战双方的人数协商规定,按照大斗魂场的规矩,一般都是在七到十人这个限制之内。如果需要,我们会给你安排临时队友。”
“你手中现在拿的徽章是最低等的铁斗魂徽章。每次战斗胜利都可以获得一定的积分,积分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升级你的徽章。至于如何获取胜利,那是你的问题。”
迦尔纳沉默着点点头,不发一言。
他此次是以受雇魂师的身份来的。许多贵族、宗族因为利益纠纷会产生矛盾冲突,而上擂台赌斗是一种颇为传统的解决方法。组织就是私下接取贵族的订单,派人帮他们打赢斗魂,以此来赚钱。
“你的第一位对手是......”
坐在休息室里,那人还在不停地说着。然而迦尔纳并没有丝毫的兴趣去听。已经七百年的第一魂环可以让他很快看出对方的信息。而且不会有半点虚假。
“下面登场的是二十六级战魂师‘赤练犀牛’和二十一级战魂师‘银发神枪’。”
迦尔纳走上台看向对面的对手,那是一个穿着火红色皮甲的光头壮汉,两米高的个头让人心惊。一身肌肉赤裸着,右肩上纹有一只黑色的犀牛。
比赛开始。
“小鬼头,你是不是走错场了,妈妈还在家里等你吃奶呢!哈哈!”壮汉看着迦尔纳娇小的个头,放肆大笑。丝毫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
周围的观众也窃窃私语,满心质疑。有的人甚至大声喊着让迦尔纳快点下去。
“你们给我派来的就是这个小鬼?!”
贵宾席的包间里,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男子将手中的拐杖狠狠扔在地上,大声呵问。
“稍安勿躁,斯芬特尔男爵,我们boss认为派他上场就足够了......如果未能完成任务,我们将会双倍奉还订金。”
“这还差不多。”
斯芬特尔男爵闻言安定下来,专心吃着身边女仆递到嘴边的瓜果。显然对于这场比赛的胜利并不抱希望。
场中,迦尔纳没有理会周围的声音。他眼神犀利,右手一翻,将不灭之枪召唤出来,紧紧握在手中。两个黄色的百年魂环显露,“贫者的见识”悄然开启,扫描着对方的破绽。
“赤焰犀牛”庆磊脚步一踏,以一种狂野的姿态向迦尔纳冲撞过来,尽管还没有武魂附体,却给人一种一只巨大的红色犀牛在奔跑的错觉。
迦尔纳往后敏捷一跳,同时趁着对方在奔跑中无法转弯,一记回马枪刺了过去。枪头刮过,在庆磊身上留下一道两指宽的伤痕。
“艹,好锋利的武器!”
“好惊人的体魄!”
两人同时想到。
迦尔纳半年间无时无刻的锻炼体魄,甚至还用上了许多前世的方法,自认体魄并不算差。但刚刚枪尖传来的巨大阻力告诉他,对面对手的防御力是何等的惊人。要知道,这还是没有武魂附体的情况下。
庆磊也不好受,虽然伤势不重,但比赛才一开始,就让自己丢了面子。不可饶恕!他停下冲撞,转过身随意捏了捏手腕,说道:“小子,能见识到我这武魂的人可是不多呢!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吧!”
“武魂附体。变异武魂,赤甲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