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这几日跟这个崔公子打的火热,这家伙跟杨重岳有的一拼,也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
这几日除了那南风楼,这邺城,他带着小七玩了个遍。
果然想要玩的开心,还是要找纨绔子弟才行。
等着三日后,到了那拟墨公子挂牌接客的时候,这位崔公子早早的约了小七去了。
在南风楼里定了最好的位置,就等着竞价呢。
这拟墨公子能做头牌,自然是有他的能耐。
长相自然不必说,能做头牌的,长相自然是不差的。
关键是俊美而不娘,这在这楼里少有。
不是那种弱柳扶风的身子,而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一看便是有些力气的男子。
这拟墨公子,原是这崔公子的囊中物,势必要得到手中的。
只是现在跟小七一比,显然小七更让这个崔公子心动。
开始喊价的时候,崔公子便喊了个很高的价格,压下了不少蠢蠢欲动的人。
不过显然也有其他人中意这个拟墨公子,便跟着竞价。
最后崔公子以一千两黄金的价格买下这拟墨公子的初*。
小七心想,这比楼里的花魁都值钱。
当时王爷的初*给了自己,她在心里算了个账。
若是崔彧来这里的话,以他的容貌还有身段,显然是秒杀这个拟墨公子,独占花魁地位的。
如果拍卖起来,肯定不止一千两黄金。
心想,自己没花钱,这算不算赚了很多钱?
(崔彧:你把本王当花魁?)
崔公子既然想讨好小七,自然给她安排的妥妥的。
拟墨公子被送进了这里最好的厢房,小七被崔公子灌了些酒,也送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那拟墨公子正在沐浴,小七在这房间转了转。
果然比龙福客栈那边的厢房舒服多了,这四脚兽炉,香烟袅袅,雅趣横生。
小七见桌子上有果子,拿起来一个啃着。
没多久,便见一个刚刚出浴的美男,衣袍半开,胸襟半露从净室出来。
他并未束发,长发披散在身后,朝着小七走来。
他原以为是那种脑满肠肥的男人,在小七转身看过来时,他微怔。
他唇边渐渐勾起笑,行至小七跟前,俯下身。
“是公子今夜将我拍下?”
“算是吧。”别人买的单。
“那拟墨今夜便好好伺候公子。”
小七点头,执扇挑起他的下巴。
“头一次?”
“嗯。”他脸颊微红。
剑眉下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温柔多情,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一抹笑意。
倒是一副好模样,也十分乖巧的样子。
小七的扇子渐渐下移,滑过他的喉结,到了他胸前。
微微撩开他左侧的衣襟,看着那心口处平整白皙,突然觉得没劲儿极了。
王爷这里有道疤,在正心口处。
那是他苦肉计骗自己心疼他的时候,故意弄伤自己的。
不仅仅是这里,他身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伤疤。
在外打仗的那些年,餐风露宿,刀光剑影里来往,哪里像这个头牌这样仔细养着的男子。
小七收起折扇,瞬间没了玩乐的心情。
都怪那个狗男人,眼下她找别人双俢都提不起兴致。
“歇了吧,爷回去了。”
那拟墨一看她收了兴致,站起来挡住她的去路。
“不知七爷哪里对拟墨不满?”
“没兴致,不行?”小七挑眉。
拟墨神色恭敬,态度温和。
“七爷喜好,拟墨自然不敢拦着,只是七爷不试试,如何知道拟墨不得七爷欢心?”
那拟墨公子边说着话,已经将身上披着的浴袍解开,赤着上身站在小七面前。
小七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听着外间门咣当一声,似是被人从外踹开。
内室进口处放着的一架屏风也被踹翻在地,只见一个穿着玄色骑装的男子,身姿欣长,目光冷峻的望了过来。
在看到室内小七站在一个半粿男子的身前,这房中一派馨香昧暧的场景时,他瞬间面色阴翳,眸光冷然,一股杀将的悍气无声而起。
那拟墨公子回身,在看到这男子对上他的眼睛时,不由得心中一寒,脊背发凉,像是被寒冬腊月的冰刀刮骨一般,竟让他不由得胆寒。
小七则是微怔,没想到竟然是崔彧。
她这两个多月来,一直兜兜转转,没有固定的去处。
哪里有怨气便去了哪里,收些邪祟,慢慢的修炼。
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寻到了自己。
微怔过后,小七抬眸对上他那双泓邃的眸子,只是勾唇笑了笑。
“原来王爷也好这口儿。”
崔彧此时额角青筋暴起,腮线紧绷,唇线紧抿。
他收到崔瑾的信后本来没看,直到昨天夜里那信掉落出来,他打开看了看,这才知道。
这一路上,他跑死了两匹马,才算是将将赶到。
在看到此时的一幕时,所有的血和愤怒都冲到脑海里去了。
他大步朝着小七而来,那拟墨公子下意识一拦,只见崔彧挥手,只听着拟墨公子的手咔嚓一下,他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小七看着崔彧满眼杀气嗜血的样子,心里也突突的。
他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温和的,这是头一次这样。
她想要催动灵力阻止他,可是她那灵力不听话的很,丝毫不认她这个主子,根本阻不住崔彧。
小七被崔彧一把扛在了肩头便往外走,小七踢腾着脚。
“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臭男人,大骗子,王八蛋!”小七挣扎不过,张嘴便腰,咬在他的背上。
她的牙齿又尖又利,用了力的,一下便尝到了血腥。
可是崔彧丝毫不以为意,脚步未停的朝外走去。
那边房间带着小七来的崔公子听着这边的动静,出了门来,听到小七喊声,伸手去拦。
“哪里来的王八羔子,敢拦我七爷......大哥?”那崔公子惊讶的张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大哥怎么会在这里?
他在京中摄政王做的好好的,怎么来邺城了?
崔彧睨了他一眼,只一眼,便下楼去了。
他知道,他完了,他要死了。
原来那七爷是大哥的男人!
此时南风楼外面已经有悬镜司备好的马车,崔彧将人丢进了马车里面,对一起来的段成风说道:
“去府里找二叔,三公子罚跪祠堂三个月,三个月后,丢西北大营去,他不会教儿子,有人替他教!”
段成风心想,这崔三公子怎么好端端的惹了王爷了?
段成风不敢问也不敢说,只敢乖乖的领命去了。
小七被丢进马车里后,晕晕乎乎的坐稳,刚要出来,崔彧已经进了马车。
暗卫此时驾着马车快速的出了城,朝着京中而去。
这马车是悬镜司准备的,铁质框架,蚬木材料,最是坚硬无比,可防刀剑等重兵器。
门窗全是开合的,外面四匹马驾车,内里空间极大。
崔彧进来后,反手将马车车门紧闭,看着刚刚坐起扶着快要散开玉冠的小姑娘。
“让开,我要下车!”小七伸手便要推开他。
崔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想到她刚才在南风楼里的一幕,只觉得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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