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临知道你这么不要脸么?”
“你不喜欢吗?”我忍着疼问。
顾为止说,“你倒是识趣。是觉得装够了没意思呢,还是你本身就这么浪。”
“……”
“你不知道,我其实挺喜欢你装模作样的样子么。”
我脸特别疼,估计特地脸上的粉底都沾窗户上了。
玻璃坚硬,冰冷,很快就被我给温热了。
“你叫我来,不就这点事儿么。”我声音有些沙,估计是昨晚熬夜的缘故,听起来就挺委屈。
我真不想这样,感觉可怜兮兮的。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货色来揣测我的意思了?”顾为止拎了拎我头发,顿时,头皮发麻,席卷全身。
我疼得龇牙。
“你以为这样,我会觉得有趣?”顾为止冷笑,发声的气息,宛若寒风,刮过我耳边。
随后,我感觉一阵水淋淋。
他把红酒倒在我头上了。
也好,省得我看你装纯洁的样子恶心。”
顾为止说完,松开了我头发,但并不是就此放过我。
他扔下空杯子在地毯上,双手插在腰间,萧索地笑看我转身面对他,“我记得你以前说,喜欢刺激。”
我意料之中。
他又说,“不知道这里,算不算刺激。”
我捏紧的手心,渐渐松开。
随后,我非常主动地攀到他的腰带。
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心如止水地进行。
好在地毯软,膝盖跪上去,不算疼。
疼的是顾为止兴奋的时候,忽然抓着我头发,翻身给我摁在玻璃上,押着我问,“刺激吗?”
“当初你甩掉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被你践踏得体无完肤的男人,有一天会站在这里,像弄一条狗一样弄你。”
大概是多恨我,顾为止就多用力。
我疼得皱眉,声音嘶哑,不断求饶。
那漫长痛苦的煎熬里,我脑海中闪过一些从前。
顾为止骑着单车,身披阳光,从学校的香樟树影里穿出来。
那一年,他也穿着今天这样俊朗无双的白衬衫,是我心里最要紧、最温暖的所在。
餍足之后,顾为止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毯上的我,斯条慢理地收拾干净自己,然后将纸巾扔在我脸上,从我身上踩过去。
“脏东西。”
等我爬起来时,顾为止已经点了一根烟,坐在真皮沙发上,长腿交叠,闲恣地说,“也不知道,你们院的同事、你的病人看你这幅样子,会作何感想。”
我一愣,这才看到沙发右侧,竖着一台摄像机。
正在录像。
我心头一凉,快步走上去想关掉机器。
这时,顾为止一个冷眼扫来,“砸了试试,看我怎么让你名满天下。这台机器连接电脑,录多少,存多少,你砸了……又如何?”
我心里骤然腾起一阵恐惧,以前无论顾为止多折腾我,我都没想到他会录像……这个畜生,是想捏死我!
更难受的是,我忽然想到宋昭,想到宋昭的视频。
“顾为止,你赢了。”我站定,淡淡地笑看他,“不过你大概是看错我了,我都被你踩进泥潭了,还在乎这点东西?你不是常说么,我这种女人,是不要脸面的。”
“你这点手段,我还撑得住。”
顾为止灭了烟,倒也不疾不徐,“滚。”
开玩笑,我能现在就滚?
现在滚了,岂不是今晚上白折腾了?
难耐身上的料子都扯坏了,我裹着风衣坐到他身边去,温声细语地问,“顾为止,你舒服了吗?”
“……”
“你要是弄舒服了,借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