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们亲自和沈夫人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让人猜不到的是,沈夫人居然没有料想到的生气,反而淡淡的笑了。
思雨也没有等到夫人的气急败坏。
忍不住想为少爷辩解一句,女人如此善妒不好,少爷肯定是有他的苦衷才不得已去了青楼。
夫人摆摆手让思雨不必多说,这件事她自有思量。
果然没过几天,不出苏月禾所料,现在城里都是她的流言蜚语。
说她是是个“母老虎”、“母夜叉”、“善妒”等等一系列罪名都给她依依列举出来。
小艾忧心忡忡的看着少奶奶,尽管当时很痛快,可是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有什么区别。
苏月禾让小艾不要那么杞人忧天,她这个当事人都不在意。
可是小艾急得愁眉苦脸,当少奶奶是在自己在安慰自己,其实心里很急。
苏月禾不用看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还很爱脑补。
这件事没有过去几天的时候,突然又有一件大事,盖住了苏月禾的这个风头,所以小艾也就暂时忘记了这件事,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心里始终是沉甸甸的,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压下去。
后来的那件大事忙来忙去也就让小艾忙的晕头转向,暂时不再忧愁这个少奶奶的事情。
玉妃娘娘即将启程回宫。
这件事又给苏州城一个可以说惊天之雷,有人笑之、有人叹之、有人不舍、有人哭之。
这个哭的正是一向在端正古板又严肃的沈老爷。
他这个爱女是他前妻留给他的唯一宝贝,之前因为忙于生意的事情,没有照顾好她也就罢了。
好不容易到了成亲出嫁的时候了,还被他现在的续弦阴差阳错的送到了宫里。
女儿成亲出嫁乃是第二次投胎,他这个父亲的没有给她找好婆家也就算了,还最后落得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大院。
那是他无论多有钱都够不着的地方,将来作为女儿的娘家如何给她撑腰。
可是无论在如何舍不得也不能阻止女儿回宫,以往自以为有钱就能办到任何事情的沈父,此时也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无论他再有多少钱都不能换来权利。
沈钰也感觉到了今天的不寻常气氛。
父亲满脸说笑不笑,说哭不哭的表情,而母亲是笑容满面,满面春风。
苏月禾也很好奇,给公公婆婆请过安后,坐在一旁,用眼神示意沈钰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沈钰同样用眼神回过去:你怎么不问。
苏月禾一瞪:问不问?!
沈钰眼睛一斜,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气的苏月禾对他咬牙切齿,心想看过后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沈钰突觉背后一凉,故意将眼睛斜回去看看,只见他的小娘子对他浅笑怡然。
但是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却看懂了小娘子背后那隐藏着的刀光剑影,似乎就在等着他。
这时候沈父也不给小辈们兜圈子了,今天把他们都叫过来就是为了玉妃娘娘要回宫的事情。
“钰儿,还有儿媳,最近玉妃娘娘就要回宫了,今后还不知何时再见。”说着沈老爷就有些哽咽,“所以,我决定了,我要亲自互送娘娘到京城,最近这段时间可能要离开一阵子了。”
“爹!”
“公公!”
“老爷!”
三人惊声。
“你们不用劝阻。”沈老爷摆摆手。
沈夫人惊过后,又突然想到什么事情,老爷不在家不是正好的吗。
沈老爷又道:“这段时间,家里暂时由夫人和马总管掌管家里的内外的一切大小事务。”
沈夫人得意,但是下一秒便又不服气了。
“由儿媳从中协助夫人掌家。”沈老爷抬眼看了一眼苏月禾。
“是,儿媳遵命。”苏月禾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情,但是送上门来的权利,不要白不要,这也是公公抬爱。
“今后,还请婆婆多多指教。”苏月禾不给沈夫人反驳的机会,直接一句话堵死了沈夫人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笑意盈盈道。
“好。”沈夫人最后只得憋出这么一个字,心想,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老爷都不在了,看谁还给你撑腰。
沈钰听到爹爹的最近可能不在家,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愁,高兴的是终于没有人管他了,不高兴的是大姐就要走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在家里能给他撑腰了,虽然娘也能撑腰,但是始终没有大姐管事儿啊。
而且从小大姐对他最好了,心想着一会儿好好找大姐多待一会儿。
马总管不出所料,掌家的权利也有自己的一份,心里暗暗道,天助我也。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沈夫人高兴的带着丫鬟给老爷收拾东西,并不知道的是玉妃娘娘走的时候,一同带走了家里的大半资产。
只知道她那个所谓的继女终于走了,再也不用留在她的家里碍眼,干预她的家事了,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还有什么权利管娘家的事情。
等到小太监选好良辰吉日之时,太监跪启:“赐物俱齐,请验按例行赏。”
呈上给玉妃娘娘,玉妃从头看了无话,即命照此而行。太监下来,一一发放。
众人谢恩已毕,执事太监启道:“时已丑正三刻,请驾回銮。”
玉妃不由的满眼又滴下泪来,却又勉强笑着,一边拉了父亲的手不忍放,另一边牵着弟弟沈钰,再四叮咛:“不须记挂,好生保养!如今天恩浩荡,能在我们有生之年许进内省视一次,见面尽容易的,何必过悲?应当尽为荣恩。”
沈夫人装装样子哭的哽噎难言,沈老爷看到后觉得丢人,强忍住哽咽道:“此乃大喜事,不许哭。”
“大姐!”沈钰不舍。
苏月禾看着这一幕,心里难免有些触动,尽管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沈家的人,可是这段时间经历的这么多事情毕竟是由她回来的而引起来的,现在要走了是不是也是一个故事的结束,也是一个新的阶段的开始?这一切无从得知。
玉妃听完更觉心酸难忍,虽不忍别,奈皇家规矩违错不得的,只得忍心上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