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消息了。”
看着立在面前的云锦,秦暗慵懒的抬头,示意她直接说,手下看似毫不在意的继续修剪着面前的绿植。
待云锦回禀完消息,秦暗轻笑,原来如此。
“苏甜近日可有什么行动?”
“并无,且也未再出门,但前两日白逸尘去过苏家后,近日似乎白逸尘在查此事。
今日来人回禀,说他们二人刚刚约在茶馆见面,且苏甜只身前往。”
“她只身前往?”
好一个小姑娘,去见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子,竟敢独自前去,不知男女有别吗?就如此相信于他?
别人都是好人,都值得相信,就偏偏对他是一副冷冰冰,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满腹的防备。
是,他是要杀她,可他杀了吗?这不还没动手,至于吗?自认为表面上也算一个翩翩公子了,小姑娘的眼睛也不知长到哪里去了。
“是,公子,如此大好时机,等她回去之时,不如引她到无人的地方直接动手。”
云锦并不知秦暗的真正意思,以为他总算是有动手的打算了,便开口道。
机会就摆在眼前,也是这小姑娘自寻死路,这次竟连马车也未坐,一个人就过去了,如此也好。
秦暗眉头微皱,这云锦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任务为重,着实有些心烦。
问清二人相约地点,示意云锦不必跟着,一人径直前去。
行至茶馆,在楼下问了老板二人所在的雅间,老板也是个精的,自然不愿告知。
秦暗说明都是好友且还塞了银钱,才得以告知,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呢!
只说不要言明便可,免得坏了规矩,秦暗自是点头应下。
雅间门口,看着打开的房门,秦暗心里才算舒服了一些,算她还懂点事,上前轻扣木门,随即走了进去。
“秦公子。”
白逸尘开口,虽有些惊讶,却还是礼貌的开口。
“这么巧,我刚刚在下面就看着好像是白公子的身影,就大胆上来看看,还真是。”
苏甜坐着不想吱声,这该死的秦暗,她才刚到这里,还没跟白逸尘说上几句。
正讲了王守业近日不在,要他多盯着林月枝,还不等她开口问可有查到什么眉目,就被秦暗给打断了,还真是碍事。
“苏姑娘也在啊,没想到二位居然私下里也有往来,想来也是交情不一般的吧。”
苏甜是听多了他话里话外的圈套,此时也还不便马上翻脸,干脆不接话。
她才不在乎秦暗怎么想怎么说,你说不一般就不一般吧。
可白逸尘就不行了,虽心里默认,可这话要从旁人口中说出也是不可的。
苏姑娘的清誉大过一切,且这秦公子开口就是二人私下里有往来,实在有些难听。
“秦公子误会了,我与苏姑娘只是碰巧在苏家琉璃厂旁遇到。
且因着前几日送过苏世伯几个琉璃杯,苏姑娘也是太过客气,才邀请在下来此饮茶。
世伯也是知情的,我与苏姑娘清清白白,还请秦公子慎言。”
“哦?如此那就是在下的不是了,还望二位见谅,不如今日这茶就由在下请了。”
说着就微笑坐了下来,也不管二人同不同意,既由他请,那他自是可以放心入座的。
白逸尘见苏甜一直把玩着面前的茶杯低头不言,想来也是没有意见的,且这秦公子也已坐下,又岂有赶人的道理。
“苏姑娘,为何从在下来就一直未见你说话,身体可好些了?可还有腹痛?
上次说好要去看你的,且世伯也邀我去苏家吃饭,只近日着实事务繁忙,未能前去,姑娘可是在怪我未能守约?”
区区几句话,看似无意却透露了不少重要的信息,起码听在白逸尘耳中是另有深意的。
他心中瞬时升起丝失落和烦闷,难怪秦公子刚刚讲的话如此直接,原来他们二人才是关系不一般的。
上次见面,他只觉苏姑娘似是身体不适的,但也不好开口,却不曾想秦公子居然都清楚的知道是腹痛。
一时想起二人之间的相处,苏姑娘的置气和苏世伯的相劝,及对秦公子与他的不同。
细细想来便可明了,原来竟是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