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溪靠在窗边,窗外的晚风撩起她耳后的头发,显得松散慵懒。
她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紧张,床上的女人从刚刚的怒目圆瞪逐渐冷静了下来,裹紧了被子,在程肃身边混,不可能这点眼力劲没有。
“滚出去。”程肃清了清嗓子,依旧看着沈寒溪,但是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这话说给谁听。
女人哆哆嗦嗦地不敢说话,身上的旗袍的领口早都被程肃撕烂,可以说得上是衣不蔽体,怎么出去。
沈寒溪挑了挑眉,走到一旁的椅子,将程肃的西装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起来,递给床上的女人,“麻烦了。”
女人有一时间窘迫,咬了咬牙,什么叫麻烦了,这种行为简直是一种嚣张的道歉,宣誓主权来的吗?
“还不快滚?”程肃耐心有限,好像自己刚刚亲热云雨的不是床上的女人。
女人吓得一哆嗦,伸手抓了衣服,忙套上,大气不敢出,说了声谢谢,便跑出了房门。
房门被带上,房间内的空气也清新了不少之后,沈寒溪将窗户关上。
“现在是晚上十点。”程肃看着她,目光灼热,“来我房间?”
沈寒溪进到洗手间,在食指上挤了点洗手液,搓洗着。
程肃脸色瞬间难看。
甩了甩带水渍的手,沈寒溪才转过身看他,“对你来说,谈生意还在意时间?”她语气不善,要不是他二大爷监视她,她也不至于半夜过来,还差点看了一场活春宫。
“呵。”程肃嗤笑一声,偏头看她,她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你永远不知道这女人的脑袋里想着些什么。
“谈什么生意?”程肃坐在沙发上,长袍的领子大开,他丝毫不在意甚至还有意往开扯了扯,笑得越发邪气。
沈寒溪没看他,也没坐下,有些不耐烦,但语气却略带调侃“你最近发情期?”程肃虽然身边不缺莺莺燕燕,但是也没有如此不分场合的风流。
“知道你还半夜来招惹我?”没有否认,程肃目光灼灼。
“犯病了?”沈寒溪语气淡淡,“你亲爷爷不给你解药?”当年的实验体程肃是其中一个,也是失败体,只不过以前都有程昱给药克制。
一个月前,程家分家,沈寒溪略微猜到会是什么结果,没想到程昱竟然真的这么狠。
程肃没说话,双眸暗沉,“想说什么?”
“和你做笔交易,我给你解药,我要程溪文娱3%的股份。”沈寒溪开门见山。
程肃眯了眯眼,没作声,就那么看着她,“你缺钱?”
“不,是你缺药。”沈寒溪笑了笑。
“你知道我向来不会拒绝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程肃起身走到沈寒溪身后,语气贪婪,喘息带着病态的迷恋。
沈寒溪往前走了半步,“这不是我和你交易的内容。”
说完,没有再多留,推门走了出去。
刚下楼,沈寒溪的手机便亮了亮。
程肃:“成交。”
勾了勾唇,沈寒溪拨通了电话。
“程老爷子,研究可还顺利?”她声音轻快动人。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沈寒溪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沉默了很久,才传来苍老的声音,“怎么?”
“我想要您那治疗腿疾的药。”沈寒溪靠在楼梯间,门外闪过程哲的属下。
“呵。”对方怒极反笑,“一个失败品,凭什么问我要东西。”程昱声音阴冷,这丫头未免太不自量力。
“您的研究还做的下去吗?”沈寒溪声音依旧轻快,“没什么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