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五醒了!”
“小公子感觉如何了?”
“小公子没事了!”
“小五!吃饭!吃饭!”
醒来的小五得到了众人一致的热烈欢迎,毕竟软萌可爱又懂事贴心的奶包子谁不喜欢呢。
“小公子我今天在林子里抓到了一只可大的蝈蝈呢,做了笼子装着,小公子拿着玩啊!”
“我还捞了不少河虾回来呢,可惜小公子现在不能吃,等小公子的伤好了我再去捞回来让虞姑娘给你做油焖大虾吃。”
“小公子我给你雕了个小木马,你喜欢吗?”
“小公子……”
醒来的小五一边吃着粥一边收获了许多的礼物,都是那些可爱的士兵们送过来了,把小家伙开心的不行,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礼物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七皇子坐在一旁看着满脸幽怨的抱怨着,“我现在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小屁孩受欢迎,真是太失败了!”
“七哥哥别伤心,小五的礼物分你一半。”
大家看着他耍宝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唯有小五这个傻孩子却当了真,当即大方的将收到的一半礼物给了七皇子,闹得七皇子捧着些小孩的玩意儿不知该露出个什么表情来,也让虞晗等人笑出了声。
笑闹过后,七皇子收齐了嬉皮笑脸的态度手中的扇子敲了敲桌子面色端正道:“虞姑娘咱们这位陈姑娘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良善柔弱之人,今日你断她一只手又差点杀了她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她必然记恨上了你,更何况她的身后还有户部尚书和靖安侯府,你可要当心才是。”
“多谢七皇子提醒,不过想要报仇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对于七皇子善意的提醒虞晗收到了,只不过一个陈幼清和一个户部尚书她还不放在眼里。
“虞姑娘可别小看了这陈幼清,当初她能被国师看中亲自点为随侍就已经很不一般了,户部尚书是只老狐狸,靖安侯府更是利益至上,以前的陈幼清不过一个无用的庶女罢了,他自然不看重,可如今的陈幼清可是最接近国师之人,如今国师在整个大陆已经是众人眼中的神祇,这样的陈幼清所带来的的利益太大了,他们如今费尽一切心思拉拢她断然不会让她折损,虞姑娘不可掉以轻心啊。”
见她如此轻视七皇子眼中划过一丝焦虑,这一路上他的确是会尽力保护好虞姑娘,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虞姑娘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一碗人参鸡肉粥让七皇子彻底的倒戈,也不藏着掖着,将陈幼清和她背后的靠山细细告诉了她,连带着还奉送了京城一整张密密麻麻的关系网。
这可让虞晗高兴了起来,总归日后她是要在京城生活的,这人际关系还真是一个需要理清的,这还没到京城就已经得罪了人,按照如今怿哥的身份日后要得罪的人更多,更有意思的是其中的隐秘八卦还真是比话本子精彩多了。
哗啦啦的下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在傍晚夜色降临之时停下了,花草树木都被雨水彻底清洗,空气里都是泥土和草木的清香,庙里众人见此也很高兴,雨停了就代表他们可以不用再被困在这个破庙中了。
而虞晗也在黑暗中收到了一张传信符,元怿离开了小半个月了,这是第一次得到他的消息,虞晗可是高兴坏了,任谁突然一脸着急的离开小半月没信都会担心吧。
信很短,只有两行,却让她好几天嘴角的笑容都未曾落下。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看着飘荡在空中的两行字,虞晗倚在了门边抬头仰望空中明月,也不知怿哥现在怎么样了,以他之能不该这么久才传信,是不是遇到了麻烦了?
虽然被困在破庙中,但对于炎热的夏日来说这一场雨确实是让温度都变得更适宜了几分,众人睡在了破庙中除了担忧蚊虫叮咬倒是睡了个好觉。
半夜,受蚊虫困扰的众人在虞晗往火堆里扔了个不知什么东西后再没有这样的烦扰了,一个个伴着屋外的虫鸣鸟叫睡得香甜。
虞晗抱着小五肉乎乎的身子也睡得安然,不仅仅是适宜的温度,更有元怿的一封书信让她放松了许多。
可就在这乌云遮月之时,屋内角落里有一人却悄悄的爬了起来,极黑的夜色中唯有一堆薪火照亮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朦胧中知道这是一个前凸后翘身材玲珑的女人。
只见她轻手轻脚的挪动中,躲在暗处的守夜之人都讲手放到了腰间的刀柄上了,她却只在火堆旁的陶罐中舀出了一碗温水喝了随后洗了洗又回去睡了。
见人没有异动,守夜之人也重新安静了下来,只是不过一会儿那睁大的炯炯有神的眼睛越来越疲惫,渐渐的渐渐的悄无声息的就睡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沉睡中的虞晗倏然睁开了双眼,第一时间捂住了小五的口鼻并屏息,快速的拿出了个口罩给小家伙戴上,虞晗的眼睛瑞丽的看向屋顶,火里有毒!屋顶上有人!
不过一会儿屋顶上的一块瓦片被拿走,一根竹筒顺着窟窿伸了下来,那竹筒里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不断跳跃的火光下散发着幽蓝诡异的光芒。
下一刻那银针飞射而出,目标正是虞晗的头顶,虞晗动都没动银针没入了她的发丝中,竹筒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屋顶,夜重新归于宁静。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早早的就起来准备赶路,相逢即是有缘镖师们和大家打着招呼收拾东西准备动身,肖红玉拉着弟弟脸上都是视死如归。
昨日她已经和弟弟说好了,要跟着虞姑娘一起走,今日就是不要脸皮了也得让虞姑娘答应收留他们。
那卖唱的父女醒来之后跑前跑后的给虞晗准备了梳洗的热水一脸殷勤的等着虞晗起床,可就是小五都醒来了虞晗却还没有醒。
“七公子,这虞姑娘是不是睡得太久了,我记得昨儿虞姑娘没有睡得太晚啊,该不会是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