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穆伟晨出门走了一段,便纵身跃到了一棵大树之上。
“爷!”
薄一飞站在树杈之上,两腿一高一低,对着穆伟晨抱拳道。
“这种情况就别拘这些小节了。”
穆伟晨将手中的扇子打开,啧啧,当真还是那副悠闲模样。
“是。”
薄一飞点头称是,声音略有些低沉。
“怎么?今儿个哑巴了?平常不是话多得很?”
穆伟晨瞧他那沉默寡言的模样,还着实有些不适应。
“属下是在为爷不值。”
薄一飞委屈地吭了一声,显然在为穆伟晨鸣不平。
“呵呵,以前在军队跟士兵露天宿雨怎么了?这会儿爷还没说什么,你倒是矫情起来了。”
穆伟晨自知薄一飞所言为何,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却没改变现状的打算。
“那时爷是为了咱们泽国的百姓,为了将士们能够团结一心。现在,却要为了个丫头卖苦力。爷,您身份尊贵,怎能纡尊降贵,让人这么糟蹋呢……”
说到糟蹋,薄一飞不自觉的小声,然而身为衷心的侍卫,他觉得他有必要提醒王爷一声。
“这怎么能说是糟蹋呢?我这是搓搓那丫头的锐气。今儿个上午,我可是让她背了整一筐的枇杷。你是没见她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呵呵,糟蹋我?谁糟蹋谁还不一定呢。”
穆伟晨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让薄一飞又是一阵无语。
不过……这并不能蒙混过关。
“那丫头招式虽狠,然而体力不足。爷,您何苦这么别扭……”
随口拆穿穆伟晨自欺欺人的把戏,薄一飞感觉人生真的好绝望。
还我英明神武的大王爷啊!
“得,那丫头的确跟京城里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不一样,也的确是引起了爷的兴趣。不过此兴趣非彼兴趣,这一天下来,看得出来,这丫头绝不简单。说不定日后能帮我一个大忙!”
前边儿语气稍显轻松,说到后边穆伟晨的语气不自觉的严肃起来了。
这话不过是顺势而说,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的多么笃定。
“是!”
刚刚薄一飞不过是发发牢骚,爷能跟他说那么多已然是看在他誓死效主的份儿上了。
若再纠缠,便是不知进退了。
“嗯,这儿不用你守着了。你在这儿反而增加暴露的可能性。告诉华老,时刻关注他们的动态,再者两天之后,木家便要去报案,严防走漏风声,也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见薄一飞不再纠缠,穆伟晨倒也松了口气。
再问下去,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是,属下这就走,王爷保重。”
薄一飞对着穆伟晨拱了拱手,几个纵欲便消失在树影之中了。
见没了人影,穆伟晨方回转心神。
哧笑一声,穆伟晨不由摇头。
没来这个水峪村之前,自己也觉得这不过是个乡野小村,不足挂齿。
然而现在,他不得不改观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个小小的水峪村,也是藏龙卧虎啊!
跃下树枝,穆伟晨便回了院子,看着月下洒了一地的水,不由摇头失笑,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