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穆伟晨的手便拍在了桌子上,“给他三分颜色他倒是开起了染坊了,谁给他的狗胆!竟然想当王妃的义父!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本王的丈人岂是这么好当的?!”
华峰心里暗暗为那桌子抹了把汗,好在没有用上内劲,不然那桌子还不散了架?
至于谁给了那白冰襄这个狗胆,难道爷您真的不知道吗?
普天之下敢给爷挖坑的人,额,除了自己,也就龙椅上那位了。
不过,这会儿,华峰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那叫一个老神在在。
“怎么不说话了?怎么都不说话了?!这是哑巴了?”
穆伟晨瞧着这两人一个两个的活像地上有金子似的,死活不把头抬起来,当即佯怒。
华峰心里明白,穆伟晨更不糊涂,如今皇上便是硬要逼着他造反,不仅逼着他造反,甚至连路都给他铺好了。
如今还不知布下了什么天罗地网,只等把他造反的罪名给坐实咯,直接便能叫他人头落地!
哼!真真是打得好算盘!!!
穆伟晨心里想得清楚,而低下这两个人的想法,他也明白。
只现在,人家已然张开天罗地网,擎等着他往下跳呢!便是他真个想要搏一搏,也是先机已失了。
穆伟晨这一佯怒,华峰便已知有门儿,当即回到。
“吾等也觉圣上这般安排确实有失妥帖,然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此,臣等也着实不好说些什么。”
好在平日便已知华峰的揍性,不然非得被他这话气出个好歹来。
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旁人说这话也就罢了,唯独他说这话实在假的可以。
平日便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如今将这话搬出来,却是要压谁?
一时倒是当真被他给气乐了,“喔?是吗?既说是‘不好说些什么’,怎么又说了?要知道这一句‘吾等也觉得圣上这般安排确实有失妥帖’若被有心人听了去,别说是你,救连朝生的头也能一并被人摘了去……”
穆伟晨说话慢慢悠悠,阴阳怪气儿,也着实把华峰吓了个不轻。
他隐隐觉得自己这回,玩儿大了……
“爷息怒,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华峰!!!”
还未说完,穆伟晨便是一声断喝。
华峰却不得不稽首再拜,把话接着说下去。
“爷且待老臣把话说完再怒不迟……”
见他这礼行得还算恭谨,穆伟晨便决定‘勉为其难’给他个机会。
“说!”
“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爷既是非要让老臣说,便是圣上当真砍了老臣的脑袋,老臣也只能认命了……至于朝生他们嘛,老臣年老,黄泉路上难免害怕寂寞,有人做伴儿总好过老臣一个人形单影只不是?”
说到让朝生在黄泉路上作伴,华峰脸上竟然还有种莫名难言的‘羞涩’,看得顾朝生生生打了个哆嗦。
“华老头儿,你可别吓我!我这条命是爷的,那可是跟你半点儿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