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亲队伍很快便到了木家新宅,刚刚出了这一档子事儿,木四生怕木秀娥再生出什么事来。
好在一路上,木秀娥都十分安稳,并没有出现木四担心的情况。
一到新宅,尚未拜堂,便又请华老诊脉,确定无事之后,这才行礼。
如此翻来覆去折腾一番,婚礼才算完成。
因为之前的原因,拜完堂之后,家里倒是热闹起来了。
不过大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来,说两句吉祥话,捧个场,不拘什么,撂下点儿礼物,也就忙不跌走了,竟是连个喜糖也是不好意思要的。
想想刚刚发生的事儿,这情况,众人便了然了,想必是没脸了吧……
再怎么不想委屈了两人,因着木秀娥的病在,到底是少了几分喜气儿。
将两人送进了洞房,众人的心便又重新端了起来。
俱是担心这冲喜之法,到底能不能奏效……
再说薄一飞得了令,前去言家拿人。
做了这么多回孽,都安然渡过的言富,乍见薄一飞带着众人前来,顿时瞳孔一缩。
“不知老夫所犯何罪,竟劳动大人如此兴师动众?”
“言老狗,你利用租地之便要挟村民意欲烧死王妃,论罪当诛!”
薄一飞见他面色如常,登时冷笑一声。
真真死到临头,还不消停!
言富微微一愣,随即似是反应过来,不由大笑两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杀我爱子,如今竟想赶尽杀绝,也在意料之中,又何必遮遮掩掩,如此假惺惺?!”
顿时望向薄一飞的眸子里尽是仇恨。
“放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众目睽睽之下,众人皆可作证,我们家王爷还会冤枉你不成?!拿下!”
薄一飞大吼一声,便要速战速决。
言富却是越听越不对劲儿,“且慢!大人此话怎讲?便是要死,老夫也要死个明白!”
薄一飞是官不是匪,此行亦是执法而来,言富这话,倒是情理之中。
是以当即将当街发生之事,一一道明。
“老夫何时与花婆子有所往来?又在何时说过将地收回来?竟是有人凭空污我清白!老夫不服!”
言富差点儿吐出一口老血来,他怎么会用如此愚蠢之人,便是没有影那般高端的刺客,他也不至于沦落到用花婆子的地步……
更不要说,这些个小手段能有什么用?
死不了人的……
要真动手,就要一击必杀!
薄一飞却是不管他那些,“哼,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就范!刚刚来时,已经抓了人,让他说说,看你还有何话说!”
说话间,便有人将人往地上一推,那人顿时滚作一团。
又跪将起来,叩头道,“老爷……那租契明明是您派人取走的,老爷您……”
“放肆!!!何时竟连你也敢欺侮我了?!我何时派人取过租契?”
“少爷身边的玉和,说老爷要盘点租契……”
话到此处,言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言六儿那个坑爹货,果真跟他娘一个揍性!
“无话可说了吧?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