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梵音深吸了口气,似是想让自己的心情能平静一点。
“夫子……不不,院长,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马清眼见事情就要败露,当即来了个死不认账。
“孽畜!事到如今,还不认账,你竟觉得你的夫子你的同窗都是瞎的吗?”
蒋梵音见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顿时痛心疾首道。
“院长,院长,请您明鉴……请,请院长您老人家明鉴……马清,马清只是一时糊涂啊!”
马清慌乱不已,说话断断续续,已然是六神无主了。
如果刚刚蒋梵音还抱着那么一丝侥幸心理,那么马清这一句话,无疑打碎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把这个畜生……赶出书院,永不收留……”
蒋梵音说完这句话,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
只是事儿还没完,木四总不会让人就这样走了。
“别急,蒋夫子为何如此着急?刚刚不过是说了说今天恰巧碰见的事儿,昨日夫子及众徒冤枉我家牡丹小翠及令千金的事,今日还要另做计较……不过在这之前,还请夫子派个人去取一套诗瑶的衣服来……”
事情已经如愿解决了一桩,木四这口气方顺了些许。
“这与瑶儿的衣服,有何关联?”
蒋梵音心累之余,见事情涉及自家闺女,又强打了几分精神。
“无甚关联,只是想着诗瑶的衣服干净些,实话说,马清这衣服,不配盖在小翠的身上……”
木四答得不缓不急,却是让蒋梵音又庆幸又心累。
“苏奈,去取一套瑶儿的衣服来。”
略招了招手,朝着身后吩咐一声,苏奈便领命去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
事到如今,蒋梵音已经颜面尽失了,现在只想早早完事儿早早把木四送走。
他现在才知道,与这个瑶儿的救命恩人为敌,是多么不明智了。
“不知这支钗,众位是否还认得?”
说着木四已然将那钗拿在手中,显示给众人。
“当日你们单凭马清一面之词便认定这钗是牡丹给马清留的表记,我且请问众位,你们有何证据证明这钗就是我家牡丹的?此其一。”
略顿了顿,木四又走到马清身边。
“依这位马清马公子所说,这既是牡丹留与他的表记。
众所知周,所谓表记乃是二人情投意合,留下贴身使用的信物,聊做思念的寄托……
既是牡丹与他情投意合……那么我再问这位马公子,既是你与牡丹情投意合,又为何在这柴房之中对牡丹,对小翠施以暴行?
马清公子,难道你不觉得你给的理由,实在太打脸了吗?”
木四字字句句皆化作锋利的剑,剑尖直指马清之前的证词。
“因为……因为……因为她骗了我!对对对,因为她骗了我!她之前说她是良民女子,如今才知她竟出身烟花之地……对,就是这样,她骗了我!”
马清眼珠乱转,眼见已是无路可走了。
事到如今,他还在垂死挣扎,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要,咬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