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的杯盏被打翻在地……
如玉脸上枯瘦,而跪下抱着柒儿双腿而说:柒儿,我已经好久没喝血了,柒儿,我感觉我魂灵只一点点在消散。
而柒儿却一脸冷漠。
她踢开他,打开门也就说:你去到外面,去外面吸食别人的血罢。不要一整天都要吸我的血。
而如玉就跪爬着来到她脚边恳切道:不行的,柒儿只有你的血可以。柒儿,若你都不救我,我就真的要死去了。
而柒儿就蹲在他面前对他说:我刚恢复好,终于不再扎针而只是一味吃些药丸,只需静养平稳心情。现在你再要来吃我的血,我身体会受不了的。
而他甚至都哭了:柒儿,你不是为我而活吗?
柒儿不说话,而只是把他拖起,让他站起来,而说:以后我会变得如此残忍的。你接受的了吗?
这是一场试探或可以说是考验,大约半个月前,他俩就约定好,血不再供给,而就让她恢复段时间,而时间差不多了,就要他来低三下四的来求,后她就不睬的不给予。她害怕没个过渡,他接受不了。
站起身来的如玉突然有些晕眩,而柒儿见之,扶住他,如玉就说:没事,假如你真的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也认。我甚至会比现在更加的乞求你。你是我的命,不管是血液还是你的人。
而她敞开好久没向他打开的怀抱,而就迎来疼痛的吸食。见吸食的怀抱终于打开,两眼终于放了光彩,但他却有意不再贪婪,收敛些许,只是吸食了一些。他怕他过度吸食她会像上次一样受不了。而她也意识到他的收敛,时间缩短,而疼痛也不那么强烈了。
他拔出牙齿,真的拥抱她,而他就说:若我俩有了小孩,他(她)会是什么样子的?
柒儿就说:肯定会像你一样贪心。
不久他们就真的成亲,而成亲后的两个人搬离了柒儿家府,去集镇上生活,有了自己的小家。
他学着做些生意,像平常人类一般养活家庭,而生意总归不是那么好做的,但终于是积攒了一些钱。而她望着这些钱,只是对他说:要不你以后不要出去做生意了,我们开个店罢,我怕以后孩子不跟你亲。是啊,她怀孕了,而他听之,却高兴的不得了,一面筹划开什么店好,一面给这个小家伙乱取什么名字。
而药就在孕期停了,怕对小孩有影响。
他整日陪在她,一面忙碌着店,一面伺候她。
是个杂货店,他在外做生意也是这部分的,饰品鲜花,布匹刀具之类,应有尽有。好在积蓄丰厚,他进货不少,而一些饰品还是他自己做的,有些鲜花是他自己种的,还有些东西,他添了一点点的他的魔力在里边。他家的东西总归和别家不同。店里开张直到如今生意还算可以,也有积攒养活三口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今日关店忙完回家,而进家门,再打开房门却不见她。
如玉:柒儿,柒儿,你在哪?难不成是出去了?
而就四处找,终于在院子花丛里找到她,而就问她:你在这做甚?这里虫咬的厉害。
她就说:如玉,我觉心里不舒服,想是停药的缘故。我又想起那些事情,关于解脱欲望的人。
而他蹲下采下一朵花来,戴在她耳上,就对她说:柒儿,我们先起来好吗?来,我抱你起来。
柒儿站起来享受这个拥抱,如玉就说:我们会因为他(她)的到来而彻底改变,会比现在更加美好。你想想他(她)软软的小手,想他(她)长大后甜甜的叫你娘亲……
而她却说:那他(她)会吸血吗?
他就说:或许罢。但他(她)是人不是书里的精怪,就算吸血也不如我强烈。放心,他(她)肯定会是个好孩子。
她终于安心,两人一起来到屋里。安抚下,她睡着,而他就只好勉强吸食一些畜生血液,鸡鸭之类。都是为了这个小生命,做出适当忍耐是应该的。怎样都应该。
她亲自来店里给他帮忙,给他送饭。看起来温馨又祥和。
他还是担心只是让她坐在一旁,看着他忙,她就听话的坐在一边。
而她就望着鲜花出神,脑子不知又飞向何处了,而忙碌中的如玉并无察觉,很快她便投入直到放声痛苦。他听之,不由分说的跑来,尽管因此走掉了不少客人。
抚她头发,而她就坐着依偎在他怀来,柒儿就说:如玉,我已经好几天都没睡个好觉了,没有药,我真的睡不着,而怀着孩子也睡不踏实。我不想这个孩子了,我受不了了。
而他就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你真的想好了?
她却犹豫了,就说:他(她)会像白色的小猫一样整天黏着我吗?
而如玉就笑着哭了,说:他(她)会的,他(她)最爱他(她)的娘亲了。
迎接美好,两人不断忍耐,也不停地想过要放弃。有时如玉也受不了,他厌弃动物血液的腥,喝到吐,甚至人类食物都比这好吃,而就又想起美好的生命来,想他(她)叫爹爹,想一个精怪还能有人类的孩子。也便忍耐下去。
终于,孩子降生,是个女孩。
而店铺也越来越大,大到如玉整天外出忙碌,而他们的生活也因此一步步重新走入上层。柒儿本来娘家就是富裕人家,而不过离开嫁给他,苦日子重新打拼,终于又爬上来。
数一数二,大有名头,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像样的宅子。比柒儿的家府还要气派的多。
两个人看着他们的女儿颜柳遇,在阔大的院子里耍。外面采购交给下人去办就好,他只需要做定夺,而店铺也有人在打理,完全就是苦尽甘来的生活。而她的病也终于控制住,现在只是间断性的吃药。
一切看上去都那样美好,那样应当。也许是她吃了太多的苦,现在终于给了她甜。
而日子一天天的过,时间一天天在缩短,这天看上去平常,如玉却正好不在家出去忙生意,而下人传来,说有一人在府外逗留,赶他都不离去。她就亲自去瞧,下人也不放心就跟着她去。
下人开门,她去瞧,仔细的看,那人也抬起头来看她。
她想是认出来了,却惊吓过度倒地,那人甚至要去扶她。而她却打掉了那人善意的扶持。
会是谁?
关于解脱欲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