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木质的小棍敲打着什么材质的楼梯,发出的响声充斥整栋大楼。
她看了此刻日晷,得知时间。坐下面对老师傅的讲课。
只是这段时间她莫名有圣命的念法,因此如此桀骜。老师傅见人已经全了,开始讲课。最后一个她来,等她来。
她闭着眼睛,耳朵在听课,手下在画着什么还是写着什么。身旁,坐在她身旁的男子没看她,只是盯灼了一会她写的东西。她似乎意识到,但就让他看,她知道这些东西总得让一个人知道。
正讲着课,她就突然离开,去看室外的日晷,再去确认一边时间。这学堂以这日晷出名,是皇上命令建造的,先造了日晷,又造了学堂。这学堂也名为日时学堂。得到满意后,就又跑回来坐回原来位置。其实,她根本就忘却了日晷时间,只是看一眼,以确认时间还在流转。
她还是闭着眼睛,手不动了,认真用耳朵听课。
身旁的男子见此她不再瞎画还是瞎写什么,也就认真听课。
她突然听到讲台上老师傅说了什么,就睁开眼睛来,倾灌心力的书写。书写一些她才懂的关系与认知。
她认为突然到来的圣明的情绪在捆绑她,她也认识到自己的不同,心里的火在烧。她甚至都觉得身边的人也都知道,连同老师傅。他是一定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的,只是碍于一些什么不好直说。我们都不想明白的捅破这层窗户纸。
想到这,写到这,不见脸上有任何表情。抬起头来看一眼讲台上的老师傅,看着看着就认真听课,忘了刚才的记录。记录的都给身旁男子看了去。
待几天,正是最热的时候,她刚从宿寝艰难的爬起。她只是记起临睡眠前无论如何都无法按安然睡去,心中焦躁,身体滚烫,像是发热,但又似乎不想,就一直伸手向窗外,可又绝望的落下。就像是身体在思念一个人,思念那个人的感觉,想与那个人发生些什么关系。
起身来,只觉无力,所有的力气已经消耗在昨夜的身体的思念中。
夜晚的无力,她浑身都散发怪香。宿寝里没有,衣服上都是,尤其是热的夏季,学堂房屋内热的她流汗,香气就在汗液中越发强烈。学堂房屋内弥漫着她的体香,她知道这是自己的缘故,特就在同学们面前尴尬,但同学们却不以为然。她也就因此尴尬减少。
不过,她只是嗅着弥漫在学堂内的自己的香气而享受。想这圣明的降临除了每夜煎熬思念之外还是不错的。依旧如此度日,不知不觉又到夜晚。
晚课,突然的难受感涌上来,头不住的撞靠着的墙。微弱的撞击,她以此来按捺住心中的难受。别人也不暇及的看。但她就觉得肯定有人察觉,就想万不可在此刻众人前暴露。
身旁男子见状出去,一会儿回来,再就等来了老师傅。
老师傅:今日晚课提早下堂,大约两刻钟后你们就可下堂回宿寝了。
这里特居,学生都住宿寝。
开心洋溢一番,她也心中解脱一阵。她想也许就是他做的。
又忍着在纸上写,当终于忍不住就趴在书桌上,吹着窗外的凉风。夏夜少有的凉风。
凉风吹拂她心中异感,舒服万分,终于结束的熬过晚课。她已经被困意缠身,晕头转向,人又乌泱乌泱的挤满整个出口,正是下台阶的时候,就被困意强拉扯住眼皮下一步就要摔倒,但那位她身旁的男子就突然出现挡在了她面前。他在下一阶台阶上,她在上一阶台阶上,他为防止她摔倒挡住她下台阶的路。她整个脸就要埋进他的头发里,又被残留的意识强拉回摇晃的身体。顿时清醒不少,闻到他头发里的香气,因此清醒,只觉这香气与她自己的类似。她就以为身体思念的人就定会是他,是他导致自己的无力。到来宿寝,这个想法愈见的被自己验证,这香气不会错,一定就是他。
因此即使怎样困意来扰都不入眠,宿寝里闷热,开窗,窗外风吹进,风吹遍整个宿寝。
她就觉在某一处的黑暗,或是某处窸窣声中就是他的躲藏之地,她也在风中凌乱自己的想法。但还是无奈思念之痛,身上滚烫的热。她裹着毯子在床上待不下去,觉床上极热,来地上,觉地上舒服,适应了又觉地上热。如此反复,终于累乏,不再折腾,就在无力中睡眠过去。睡过去就睡得极度的死,睡中什么都不知。
一觉起来,身体依旧不适,很让人不往与谁发生关系那方面想。自己又无力的像是发了什么情感。
今日是自己清扫宿寝,起来,一宿寝里的人就已经不见,只剩她自己。自己耐心收拾完,就离开。依旧用小木棍敲击楼梯下去,以告诉窥探的人们,她醒来,要去学堂了。
不知她怎么想的,就似乎有人,有很多人与她做游戏一般,不说话,自以为。但那她身旁的男子是真的在帮助她。
她又在日晷前确认时间,上来,老师傅就开始讲课。又是等她。她来时,学堂内只有学生,老师傅是后来的,尽管已经远远超出上课时间。只为等她一起。
翻开书,这次不知哪来的认真就抬起头来,睁开眼睛听课。但无奈身后两个人吵闹,她气极,又不好说话,只得把警告的话写来纸上,放到后面两人可见区域。他们见了,只是唏嘘的嘲笑,说管之宽。她就说,大可不必在这谈论什么,要去就去真正广阔的地方,那没人管。身旁的男子和事佬一般劝说,她才回过头来听课,那后面两个人也不吵了。
认真听课的她这一天只觉过得似乎如以前一样了,想是圣明就要退散去了罢。她走在回宿寝的路上,正常的想着。
她还记得忍不住撞墙的那天,出门就是老师在门口,一路上都有老师守护似乎就是专门看护她一般。她不正常的想着。这时的她就觉自己是这学堂里的中心,若去到外面就是这世间中心,所有的都在不言语的守护保护着她。她很得意,但还是得煎熬承受思念的痛。
痛,痛,痛着,假期来临,回家休养,不告诉家里父母。没有异样却生出了异样。她只是想起学堂散学迎接假期时刻他的背影,身旁男子的背影。她只觉这个背影遥远,遥远到不能再遥远。她一直以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