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冷哼一声,夜九霄沉声到,“我凭什么相信你?说吧,这次又憋着什么坏呢?是下药?还是灌酒?或者直接打晕我?然后继续逃跑!”
“九霄哥哥,这次是真哒,为了和萧璟寒彻底的断绝关系,我都已经割臂断情了呢!你看,慕慕手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将受伤的胳膊递到夜九霄面前,唐慕晚用力的掐了一把大腿,眨了眨眼睛,硬生生的挤出两滴泪珠儿来,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瘪着小嘴儿可怜兮兮的卖惨。
“九霄哥哥,好疼啊,你帮我吹吹好不好?慕慕都快疼死了……”
冰冷的眸子淡淡的扫了眼她红肿泛紫的伤口,夜九霄瞳孔猛的一缩,心里揪揪的疼。
但打定了主意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好好长长记性的夜九霄,闭了闭眼睛,挪开视线,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受伤的手臂。
紧绷着脸沉声到,“说吧,你这次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还割臂断情呢,说的就像真的似的,慕慕,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怎样的人了。”
对上他淬冰的寒眸,唐慕晚身体一僵,心情忽然间格外的复杂。
她当然知道他是谁呀。
他是夜九霄!
是权倾天下,名誉九州的中洲第一权少夜九霄!
是身处云端之巅俯瞰众生的神!
他偏执成狂,凉薄成性,精明睿智,手腕强硬铁血,行事乖张,世界只分他要的和他不要的!
世人皆道他暴戾嗜血,弑杀成性,是从地狱爬出的索命修罗。
世人敬他,畏他,惧他,避他若蛇蝎,若洪水猛兽。
可只有她知道,她的九霄哥哥,是这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的人。
她很荣幸,她能成为那个例外,成为他‘要的’那个人。
可是前世,她却伤了他,负了他……
每每想到前世那个眼盲心瞎,愚蠢至极的自己,唐慕晚就恨不得再次回到过去,然后狠狠地给自己几巴掌!
扇醒那个愚蠢不堪的自己!
前世,她究竟是有多蠢,才会放弃这么爱她的九霄哥哥不要,而选了萧璟寒那个贱渣渣!
一旁,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她的夜九霄,久久不见她有所回应,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终究还是他奢望了不是吗?
他的慕慕啊,从来都不曾待他有半分的真心。
她喜欢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萧璟寒。
讥诮一笑,夜九霄微微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墨黑的眼眸中一片寒凉之意,深邃的眸子如同一湾死寂的寒潭,永远都荡不起涟漪。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他夜九霄想要的,那就一定能得到。
唐慕晚只能是他的!
萧璟寒休想染指她分毫!
淡淡的樱花香伴随着少女身上独有的馨香涌入鼻间,下一刻,唇上一软。
唐慕晚双手紧紧的抱住他健硕的腰肢,主动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香吻,“九霄哥哥,慕慕当然知道你是谁吖,你是我的九霄哥哥,是我一个人的!”
夜九霄闻言心一软,周身刚刚筑起的冰冷城墙在她软软的话语中,瞬间崩塌。
黑眸定定的看着主动送上门的小姑娘,眸光一黯,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低头,就要加深这个吻。
只是,他的吻并没有落在她的唇上,而是落在了她莹白如玉的食指上。
对上他渐渐变得危险的寒眸,唐慕晚眼睫轻颤,指了指还站在房间里的黎菁菁,红着小脸儿羞怯到,“九霄哥哥,还有人在呢!”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夜九霄周身那摄人的寒凉之势瞬间消失了。
被小东西气的他都快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碍眼的存在了。
原来,他的慕慕并没有抗拒他,只是因为还有外人在,害羞罢了。
如是想着,原本还乌云密布的心情瞬间变得晴空万里。
周身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似冰雪消融,大地回春。
感受到他周身骤然变暖的气息,唐慕晚仰头,眨巴着星星眼痴迷的看着他,娇声到。
“九霄哥哥,慕慕再和你说一遍!慕慕这次去江城,真的是去和他断绝关系的,以后慕慕都只喜欢你一个人,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可以……”
夜九霄挑眉,“可以什么?”
“可以去领证!慕慕想为九霄哥哥着红妆!只为九霄哥哥一人!!”
唐慕晚逃离玖慕庄园后,去了哪里,夜九霄心里明镜儿似的。
他之前之所以那么生气,也是气小东西没有跟他说实话。
萧璟寒在江城大婚的消息,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因为,他收到了玉轩国的请柬。
只是……
他以为小东西费尽心思,不惜给他下药也要逃离玖慕庄园,是去江城抢婚,和她那位娇滴滴,烹得一手好茶的表妹一起,上演一出两女争一男的狗血大戏的。
却不想,她原来是去和萧璟寒划清界限的。
而且,小东西刚才说什么来着?
她说,她喜欢他,只喜欢他一人,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呢!
她还说,她要为他着红妆?要和他领证?
他没听错吧!
心中雀跃的快要飞起的夜九霄,努力压下不断上扬的唇角,声音虽然依旧冷冰冰,硬邦邦的,但周身那阴冷冷的摄人威压却是消散了不少。
“我就在信你一次,要是再敢骗我,我打断你的腿。”
慕慕,希望你不要在让我失望。
别逼我亲手折了你的双翼!
“真哒真哒,慕慕再也不逃了。”小姑娘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点头如捣蒜。
“领证也是真的?为我着红妆也是真的?”
拧眉询问出声,冷沉的话音中带着浓浓的试探之意。
小东西这么喜欢萧璟寒,为了和萧璟寒在一起,三番两次的挑战他的忍耐力和底线,一趟江城之行,当真能让她放下?
他不信!
“真哒!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现在就去民政局!”
“好!”
轻轻的应了一声,夜九霄心中的疑虑越发深厚。
虽然他们的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不论她愿意与否,她都只能是他的妻!
此生,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