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会有其他人来吗?”位子还挺多的,不会只有他们俩使用吧……
“一般没有。”
“哦。”赵若卉内心狂喜,这不就是跟白彦的二人世界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
低头拿出电脑插上电,努力藏起嘴角难以抑制的笑容。
“对了。”白彦突然走来。
赵若卉唰得一下抬头,一脸“有什么指示”的表情,把白彦逗笑了。
意识到自己的一惊一乍,赵若卉后知后觉地笑了笑,显得有些娇憨。
“等会我有事出去一下,晚上我们讨论一下题目。”
白彦走后,赵若卉走到窗边,五楼的高度,视角很广,能看到足球场上一群人在踢球。
回到座位上,环顾四周,想到今后能和白彦一起学习,心情大好,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彦填完了表格回来,打开门,看见赵若卉正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打字。灯光衬得她肌肤雪白,侧面轮廓美致精细,偶尔扑朔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眼眸清亮,嘴唇透红。
门锁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一时愣神,也引起了赵若卉的注意。
“你回来啦?”赵若卉微笑,眉眼盈盈。
“嗯。”白彦关上门,带着自己的电脑去了另外一桌。
“你不坐我旁边吗?”赵若卉疑惑,离那么远讨论,应该会吵到隔壁的人吧。
白彦身形一顿,便自然地转身,向她走来,将电脑放在了她旁边的位子上,“要的。”
赵若卉打开电脑文档,自是没有注意到白彦的眼神微闪,以及快速的一瞟。
“我看了这个题目,涉及到的技术我学过一些,不过是在课堂上学的,比较浅,应用起来还需要些时间。你之前的列的一些功能,我感觉挺好的,但是在用户体验上可以再改良一些。”
“比如?”
“像风格,原来的设计就有些死板僵硬了,这本应该是比较有现代科技感的。”
从需求分析聊到功能设计,再讨论成果展示和进度安排,时间悄悄逝去。
不知不觉两人越坐越近,几乎肩并肩。
显示屏上映出两人的面孔,一高一低,眼神专注,念念有词。
“是这个地方需要强调吗?”白彦操纵着鼠标,在显示屏上指示。
“不是这个,是那个。”赵若卉心急,伸出手就抓鼠标。
白彦没料到她伸手的速度这么快,右手还没有完全离开鼠标,就跟她的手撞上了。
赵若卉感觉到了一瞬间心跳加速,立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地继续抓鼠标的东西,在鼠标垫上滑了一下,说道:“是这里。”
白彦看着显示屏浏览,赵若卉心虚地收回自己的手,偷偷瞟了白彦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讨论热烈了起来,她想积极地表达自己的想法,结果不小心,冒犯了。
她将双手插在口袋里,告诫自己——不准伸出来!
鸟儿划过夜色,树影婆娑,微风穿过窗户吹得窗帘摇曳。
“都九点钟了!”赵若卉看了下右下角的时间,惊呼道。
这个时间点,晚上有课的同学都放学了。
“那今天先到这吧。”白彦将笔盖盖上,放进书包。
“对了,电脑可以放在这里吗?”
她实在是不想带着电脑来来回回了,反正她明天也要来的。
“可以,上锁就好了。”
赵若卉开心地“耶”了一声,合上电脑,将插头拔掉,就不管了,背上包,在开关旁等白彦。
“明天你要来吗?”白彦突然问道。
“不是每天都要来吗?”赵若卉疑惑地歪头。
“嗯。”白彦低头,在赵若卉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收拾好的白彦,先去关好门窗,然后走向开关,让赵若卉先出去。
按钮一按,教室瞬间漆黑,赵若卉暗自庆幸,还好先出来了,不然这么黑还是有点吓人的。
白彦锁门,赵若卉环顾了走廊,其他办公室的灯都是关着的。
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白彦的衣服,略带期待地问道:“这层楼,应该不止我们两个人吧?”
“有其他人。”
“在哪?”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赵若卉一听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恐慌地东张西望。
“我看不到,难道你看得到?”赵若卉盯着他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对”字。
“不是你想的那样,有其他学生的。”白彦叹了口气,眉间有淡淡无奈。
赵若卉长长地舒了口气,又想起什么来,立即推着白彦往楼梯口走,一边劝说:“我还是快走吧,很迟了。”
一时走廊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后面娇小的少女扑朔的小腿推着前面的高个男孩,男孩无奈,却宠溺任由女孩推着,步伐如平常走路一般。
第二天上午上完课,还没到饭点,于是赵若卉想着来实验室先学习一会。
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没有响应,于是拿出那串小恐龙钥匙,插入开了门。
实验室还是如同昨晚他们走时的那样,有些闷,于是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校园里人来人往,背着书包的学生有的回寝室,有的去找下一个教室的位置,她长长输了一口起。
阳光斜下,天气好,心情也好。
要是白彦在,那就更好了。
赵若卉伸了一个懒腰,不管怎样,学习,开工!
一个上午过去了,实验室只有打字的声音,赵若卉喝了一口水,转头看门口。
安安静静,岿然不动。
看了看时间,已经到饭点了,赵若卉略带失望地合上电脑,拿起钥匙出门。
刚打开门,眼前直直对上一个胸膛,愣了一秒,立即后退两步。
惊魂未定,抬头一看,是正在掏钥匙的白彦,似乎也有些惊吓。
“我,要去吃饭了。”赵若卉伸出小手,指了指外面,白彦会意,立即侧身给她让道。
“我下午没课。”白彦说道。
“啊,我下午满课。”
真是太不巧了,她在他不在,他在,她一直不在。
本来还怀有一丝喜悦的赵若卉,仿佛感觉到头顶有水滴滴落,浇得她的心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