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你别吓父亲。”贺军逵着急的面色通红,不停摇晃着她的肩膀。
贺时悠浑身痛苦又难受的睁开双眼:“父亲,报仇。”
她抬手紧握住贺军逵。
“我会想办法,你先坚持住,我送你到医院。”贺军逵很是吃力的将她背起,又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接着去了民泰医院。
……
贺振霆望着回来的贺萧南。
他迫不及待问道:“你跟杜小姐相处了几天,感觉怎么样?”
“没感觉!”贺萧南面无表情回答他。
贺振霆脸色阴沉:“杜小姐对你,那可是掏心掏肺,她回国近半个月,就给咱们集团介绍了两个大项目。”
“难道不是大伯父的意思吗?”贺萧南冷声反问。
贺振霆烦躁回答:“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你真打算跟那个顾念重蹈覆辙吗?老爷子在离开人世之前就已经表了态,你跟顾念早就缘分断尽。”
他的话应刚落,只见贺萧南目光阴冷的注视着他。
“况且我听说那顾念还得了重病,她以后能活多久都不知道,你就别跟她在这丢人现眼了。”贺振霆满眼嫌弃,再次相劝。
“大伯父绑架顾念的事简直耗尽心思。”贺萧南冷嘲起他。
贺振霆表情微愣:“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绑架她干嘛?我确实不支持你们复婚,但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贺萧南在这时语气冷冽:“大伯父什么时候能说实话?”
贺振霆端着茶杯的手僵硬在半空。
“我,我不过是按照当初老爷子的意思行事而已。”贺振霆狡辩道。
贺萧南内心对他失望透顶:“我以为大伯父的野心仅在集团,却没想到大伯父连我的婚事都要干涉。”
“杜知瑶到底哪里比不上顾念?杜海生的身份背景,将来能够给贺家带来多少红利,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况且顾念现在身患重病,她要是不拖累贺家,我就谢天谢地了!”贺振霆说出口的每句话都犹如像在替他考虑。
然而贺萧南却在内心深处觉得他十分虚伪。
“我跟杜小姐,仅是合作关系,大伯父对人家有好感,大伯父可以自己娶!”贺萧南说完,不顾他清白交加的脸,离开现场。
贺振霆气得面目狰狞,一阵烦心。
此时,顾念下了飞机后,直接去了民泰医院。
刚从电梯出来,便见到贺军逵。
顾念冷脸将他拦住:“贺叔叔!”
贺军逵望着她,满脸惊慌。
“我那次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是被贺振霆威胁的,你要算账的话就去找她,跟我没关系。”贺军逵浑身警惕的跟她保持距离。
顾念为了不引起路人注意,只是冷眼相视。
坐在轮椅的贺时悠,立刻替贺军逵解释:“我们确实没骗你,现在我们所有人,都被贺振霆给耍了。”
顾念望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
她淡然说道:“难道不是你们自食恶果吗?”
贺时悠瞬间脸色一白。
贺军逵无奈叹气,表情狠辣:“我绝不会放过贺振霆,他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顾念面无表情。
“你就一点都不生气我哥跟杜知瑶的事?”贺时悠若有所思问道。
“……”
顾念很是无语。
贺时悠继续张口:“这可是贺振霆的意思,他现在正想方设法让我哥跟杜知瑶联姻!”
“那又怎样?你觉得贺萧南会同意?”顾念并没感到任何的危机感,似笑非笑说道。
贺时悠见她完全不受刺激,索性闭嘴。
顾念则回了办公室。
贺军逵把贺时悠送进病房:“我出去一趟!”
她正要询问,贺军逵已经快步离开。
贺军逵花了数十万费用,招来些街边混混,埋伏在了贺振霆的别墅附近。
趁着夜深人静,贺军逵指使众人砸了贺振霆的豪车。
又在他的别墅内放了把火。
贺军逵望着别墅上下手忙脚乱的画面,只觉得他咎由自取。
贺萧南抵达现场时,望着漫天升起的浓烟,询问起顾宁:“大伯父呢?”
“贺总还在里面!”顾宁愁眉苦脸说道。
贺萧南立刻拿出手机催促杨队长那边。
“这到底怎么回事?”贺萧南只觉得颇有蹊跷。
顾宁有些茫然:“我也不太清楚,回来时就见到贺总的车被人砸得稀巴烂,紧接着别墅就燃起火光。”
杨队长到了现场,立刻开始安排救援任务。
众人在现场搜寻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救出贺振霆。
见他伤势严重,贺萧南若有所思。
“你快查查别墅内外的监控。”贺萧南临走之前不忘吩咐顾宁。
他点头答应。
……
顾念在网站搜寻资料时,跳出的弹框全是关于贺萧南跟杜知瑶的绯闻。
她神情暗变。
尽管她相信贺萧南,但媒体们肯定不会无中生有。
苏叶见她回来就开始忙工作,担心不已:“顾小姐要是太累的话,就别硬撑着了。”
“我知道,近期杜氏跟HK集团在合作吗?”顾念怀揣疑惑问道。
苏叶认真点头:“是啊,双方正在合作涠洲景区建筑开发的项目。”
顾念恍然大悟。
“媒体们到底见缝插针,以小论大。”顾念低声说道。
这时,急诊室的内线电话响起。
“顾小姐,这边刚送来位病人,全身烧伤面积达百分之四十,皮肤科与整形科主任现在要求与您商量急诊方案。”护士急切说道。
“行!我马上过去。”顾念挂了电话,进了电梯。
等她到了急诊室,望着病床上熟悉的面孔时,顾念浑身僵住。
贺振霆!?
顾念皱起眉头,让护士汇报病情。
“立刻安排手术室。”顾念冷声吩咐。
对于一个曾经想置她于死地的人,顾念本着医者仁心。
“大伯父的状况怎么样?”身后传来贺萧南的问话。
“他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顾念说完便推着病床进了手术室。
贺萧南坐在走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贺振霆即便确实做了许多让人无法宽恕的事,但终究是贺家的人。
他到底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