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睿面露难色,目前的确也只能采用这样的方法了。这是唯一能够保障容家的法子,可是这件事不仅要委屈了乐溪还得阿城最重要的东西来换,他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容卿懂得他的考虑和思量,答“我知道这件事情让你难做了,可是如果我不率先让皇上知道只怕到时候有心人拿这事出来做文章。你也知道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有让皇上打消疑虑才是好的,况且这也是一个我们表忠心的好机会。不过嫂子那处要你去说了,阿城这里我会说的。家里的长老那里我已经说过了,阿城会同意的”语落走了出去。
这件事恐怕也让她这个哥哥感到非常的为难吧。阿城是他的兄弟,嫂子又是他爱的女人,这件事不仅让自己的兄弟吃了亏还让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
容卿找到顾清城的时候他正在一所小院里面做着什么,景惜手里紧紧拿着一只木刻的小兔子,眼睛还一瞬不眨的看着顾清城的手,仿佛下一刻顾清城就能从自己的手里给她变出另一件玩具来。
景逸面上看似毫无波澜可是眼睛却也牢牢的盯着顾清城的手,容卿知道这是景逸又在故作成熟了。
容卿上前摸着景逸和景惜的头温和的问道“你们爹爹这又是再给你们做什么好东西了?”
景惜仰头看着容卿,拿着手里木刻的兔子“这是爹爹给我做的,爹爹说了惜儿像小兔子一样可爱所以给我做了个兔子。现在爹爹正给景逸哥哥做马儿呢,爹爹说景逸哥哥以后要像他一样骑着马儿在战场是驰骋,他会继承家族的威名”
听到这容卿感觉心猛地跳动了一下,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虽然她的做法有一部分是为了顾家,可是也有一部分是实实在在的为她的哥哥,他们容家在考虑。可是现在一个被剥夺了兵权的平阳侯还能是平阳侯吗?
容卿拼命的一次又一次在心里说着抱歉,等到顾清城将手中栩栩如生的马儿递给景逸以后才发现容卿的神色有些不对,以为容卿是因为赶路太累了也不多说话,抱起两个孩子示意容卿跟上,不一会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顾清城放下景逸和景惜让他们自己去玩,而他则坐在了容卿的身边“卿儿,怎么了?你今日看起来神色有些不对,是不是生病了?然后抬手搭在了容卿的额头上”
看着顾清城体贴的动作容卿用自己的手贴上了顾清城的大手,拿着他的大手移到了脸侧,用脸颊轻轻的蹭着。不一会儿看着顾清城流出了眼泪。
看着容卿的容颜顾清城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就连他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好好见过了容卿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的感受有她在身边的感觉。
直到容卿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了他的大手上他才倏地惊醒,看着容卿流着泪的脸庞,他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中突然慌神了。
顾清城起身抱住了容卿,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容卿的心中越发的难受。将脸埋在顾清城的腹部闷闷的出声“阿城,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顾清城推开容卿的身子,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道“这件事只要不是你要离开或是你要和我和离,那么一切对不起我的事都算不上是对不起我的事”
容卿在哭,脑子里面有些混沌,一时半会没有理清楚他的话,等她反应过来了才淡淡的开口“我答应了皇上用你的兵符作为条件换取容家接乐溪进门的事,家里面的长老我已经说好了,可是到了你这儿我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我知道兵符于你于顾家的重要性,对不起……”
顾清城摸着容卿的头,淡淡的答道“小傻瓜,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乐溪也算得是我的嫂子了。而且兵符我本来就打算班师回朝以后就交给皇上的。所以你根本不用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