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溪被强制性的摁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她们替她打理着。
乐溪不知道又这样过了多少天,在这个院子里每天都看着重复的风景每个每天至少不止见一次的人,可是乐溪真是受不了了。
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这样晾着她有意思吗?如今书还在她手里,他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理智告诉乐溪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可是她的情感告诉她她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她抛下了阿睿和衍儿不是为了来和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的,如果来这里只是为了纯粹的等乐溪想她还没有找那个人做一个了结她就先会被这样的生活逼疯掉。
过了这么久乐溪总算是知道了那日的丫鬟叫什么直接招呼道“风原,如果你主子不想见我或是不想要我手里的东西麻烦通知他早点过来吱一声,如果他不来而又不放我走的话我也不知道一个疯掉的女人会做出什么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如果他不相信尽管可以试试”
风原面无表情的放下手里的午间的吃食,慢慢答“主子的事不是我一个下人可以左右的,小姐想要做什么也不必知会我。小姐只需要知道不要惹怒主子就好了,到了主子想见你的时候他自然回来见你”
乐溪淡淡道“你们的主子是不是也如你一个下人一样嚣张?”
风原不答静静的看着桌上的吃食发呆,她也不知道主子这次行事为何这般奇怪。主子做事一向从不拖泥带水他想做的事会以最高效的速度完成,他也从来不允许手底下的人做事磨磨蹭蹭。
乐溪知道这次的谈话到这里就算结束了,风原从来不会主动答她的话她时时刻刻的恪守自己是一个奴婢的事实。看着桌上的吃食乐溪心中烦躁更甚,她讨厌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而现在她不仅不能够自己掌握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那个人想要做什么。
乐溪这次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淡淡的起身离开了桌边。既然他这么不喜欢她反抗她何不反抗到底,这次无论如何她也要逼得那个人来见她……
风原面对她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后续做法,她的任务也没有安排她那样做。她需要做的不过是将每日她的做的事禀报给主子就好,至于主子会做出怎样的决断她也只需要按照命令行事就好。
他们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力,一旦生出了独立于主子意识之外的自己的想法主子一定会让他们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们要做的就是明确自己的身份,明确自己的位置知道主子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这样才可以保得自己安然无恙。
“风原,今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重复之前每日做的事吗?”男子低哑磁性的声音溢满了整个空旷的屋子,不带一丝情绪的看着下首跪着的人。
“小姐今日只吃了早餐,其它的一切如常”公事公办的嗓音机械般的从风原的嘴里溢出。
男子不语把玩起了桌上的毛笔,呵,这是等不及了吗?想用绝食来抗议逼他去见她?这回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不必管她,你只需要继续注重她的一言一行然后按时来向我禀报就好了”说着将手中的毛笔挂回了原来的位置负手出了门。
风原跪在地上目送他离开,直到听不到了他的脚步声才慢慢的起身。刚才主子那是什么表情?虽然只是一瞬而且幅度不是太过明显,可是风原还是捕捉到了,原来一向清冷的主子也会生出别的表情。
在她的记忆里主子对她唯一有过表情的时候是她一个人杀光了同期的所有伙伴,一个人挺身跪立在一群尸堆中主子对她勾起了满意的笑意。
怎么形容那一抹笑呢?像风?像光?像暖阳?不,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抹笑,只是那一瞬就像死死的刻进了生命中,到现在她都没有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