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容睿和容衍就在离她很近的位置所以乐溪怎么也无法睡着,清晨便也是早早的便醒了,坐定梳妆,洗面。
今日风原没有在她一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房间里乐溪有些不习惯,不过也没有多想,她应该去向她主子复命了吧。下过雨的天很美很美,山间的空气本就不错,乐溪想要出门到院子里走走。
刚刚打开房门乐溪却就被震在原地怎么也挪不动一下步子,门外的妇人见打开房门的人惊诧了片刻便放下了刚准备扣门的手退到了妇人的身后。
乐溪不知该作何反应,明明是她期待呢很久很久的人可是她却不知该怎么开口?该对她说什么?
门外的妇人看起来面色红润身着华贵发丝也盘得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来任何一丝丝的过得不好,乐溪的脑子在这一刻忽然变成了一团乱麻,一片混沌,不知从何开口。明明是那张熟悉到了极点的脸可这一刻映照在她的心底却变得异常的陌生……
妇人看到乐溪的表情没有任何一丝的惊诧与乐溪错开身子进了屋子,屋子里陈设简单,甚至在她看来充满了寒酸气。虽然嫌弃可是妇人还是坐在了桌旁自顾自的斟茶自饮。
乐溪看了一眼坐在桌旁的人默默关上了房门,心中想问的太多,现在人就在她的眼前她和她有的是时间,所以她可以慢慢问。踱着步子走到桌旁与她相视而坐。
乐溪刚要张口对面的妇人就放下了手里的茶盏不耐的打断她“纵横论带来了吗?”
乐溪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跳跃速度半晌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淡淡道“没有……”
妇人突然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看着她厉声质问“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就不该生下你!你知不知道那本书对于你父亲来说有多重要?!”
父亲?乐溪又被妇人的话炸得说不出话来!她父亲不是已经死了吗?她到底在说什么?
妇人扬手坐下“罢了,没有那个也无所谓,只要把你交给骆流云他就可以给我钱,到时候我们南晋就会东山再起!”说着向旁边的嬷嬷使了一个疯狂的眼色。
因得乐溪自从到了这里就没有好好吃饭现在根本就不是她娘身边嬷嬷的对手,轻松的被眼前的人制住了手,妇人上前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淡淡的看着乐溪“溪儿啊,你就当为南晋牺牲了,你是南晋的公主这就是你的命。你乖乖听娘的,很快你就会忘记容睿和容衍那个孽种了”
说着将手里的白瓷瓶静静的放在桌上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慢慢的拔出,乐溪惊恐的看着她的动作,不住的摇头,她到底要干嘛?乐溪的心中充满了恐慌和对未来的不安,她恨死了这一刻自己的无力反抗。乐溪忽而闭上了眼,她不想再看那张陌生又恐怖的嘴脸。
指间一阵钝痛很快就有什么东西顺着指间破开的伤口慢慢的爬进了她的血管之中,这一刻乐溪真的好怕好怕,心中的恐惧占据了一切。她娘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放进她身体里的又是什么?
乐溪再睁眼时桌上的白瓷瓶静静的躺在桌上,瓶塞则是滚落到了地上!而她所谓的娘亲癫狂的看着她在笑,一旁的嬷嬷则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不语。她不敢相信曾经记忆中那个对她温柔以待的人会成为这副样子,她也不敢相信那个给她写下书信要她幸福的人是眼前的人。
乐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你是我娘吗?”她多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她多希望一切都是一场噩梦,不,一切都是假的,会好的。
妇人听到这话还在狂笑的身子颤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她“乖女儿,瞎说什么胡话呢?我当然是你娘,不过……我还是南晋帝的妻。哈哈哈哈哈”接下来又是一阵疯狂的笑意。
乐溪不是傻子,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了她的心底,有些傻气的开口“所以我和小婧都是南晋帝的女儿?”
妇人回过头恶狠狠的看着她“不!乐婧那个贱种怎么可能会和你一样?你有着高贵的南晋皇室血统!她不配和你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