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好后顾清城看着容卿严峻的脸色便知晓了她想问何事,靠坐在床柱上便开口“那日我同柳景言在洞中打斗,我没想到柳景言的身手竟不在我之下。我受了重伤。那日若是我不全力以赴那么肯定不会有活着回来见你的机会。可是我没想到我给柳景言致命一击的时候没有成功,他触动了地宫的机关打开了王座后面的暗道成功逃离。我本想追上去,可是柳景言大概起是触动了地宫的自毁装置,我没法只得用内力打击着地宫的墙。因为甬道中的风让我产生了地宫与外界相连的想法,地宫的墙很薄,可是下方就是暗流。想着地宫随时会坍塌我便想着跳入暗流中,如果运气好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容卿听着顾清城的话,只觉心中一阵钝痛,她到现在都还忘不了看着顾清城一身是血躺在她面前的情景。而身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却逃了。
同时容卿又深感到一阵一阵的战栗,到底柳景言是可怕到了何种地步?连地宫内都设有暗道,只怕狡兔三窟这句话于他而言都不是确切的概括。这是狡兔几窟他们也不能确定。而且这么多日子过去了,只怕柳景言也已经逃回了南晋……
看着容卿细眯着眼顾清城感觉到了一种冷得冻人心魄的情绪,看来卿儿是不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放过柳景言了。虽然他也不打算放过他,可是打败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夺走他最在意的东西,而柳景言最在意的东西除了南晋他不做多想……
现在的他还不能对南晋动手,他缺乏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如果皇上不下令攻打南晋,他也许只能想别的法子了。
家族中的人他还不想调用他们,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护家族的利益。而他要做的事这是私人恩怨。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静的氛围,下一步的事不仅要好好思量,还要好好商榷一番才能动手。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容卿看着同样陷入了沉思的顾清城只觉一阵无奈,现在连动柳景言都是这样的困难了更遑论报仇这样的事。这么多天过去了,以柳景言的手段他们丝毫不怀疑现在的他已经回到了南晋。只是下一步他要做什么应该没人能够看得透吧。
虽然容卿不傻,可是现在连参透柳景言的目的她都做不到。因为没有任何的现象或证据表示柳景言下一步将会做什么,因为猜不到所以感到不安。
两夫妻在房中想了许久也得不出一个所以然,索性便放弃了。不知道的事就等到它来了再做打算吧,现在能做的就是随时注意三国中的情况,以北魏的整个国情来看现在实在不宜参加大战。
整个北魏虽然说比其它三国稍微富裕一些,可是他们都明白这种富裕就好像是流于表面的浮华,不堪一击。真正富裕的不过是官员的腰包,人民依然还是处在吃不饱穿不暖的状况下,民心涣散。而且对于百姓来说无论谁当皇上都是一样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只要谁能够给他们富足的生活,那么谁当皇上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此时要经历一场大战对于整个北魏而言就是在完成一场不可能完成的战斗。
而且四国的位置相对巧妙,无论是哪一个国家如果其它三国共同进攻的话就像是三只利箭同指一个地方。到时的北魏只能是被动挨打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防止南晋的起兵,另一方面来说就是防止三国结盟成为盟友。
容卿看了看身旁的人,夫妻两交换了彼此的看法一致得出一个结论。现在的北魏需要给东越和西楚一些甜头,避免两国在北魏和南晋大战时倒戈相向。可是现如今的北魏国库除了钱就只剩下钱了,而且如果两军交战最重要的就是粮草,而这些除了钱以外什么都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