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车。
江方雪正在系安全带,突然眼前一片阴影撒下,还有熟悉的清冷气息钻进了鼻腔。
她掀起眼皮,看着傅元白,嗓音含着无奈,“你干嘛?”
傅元白拿过她手里的安全带,系上,然后道:“给你系安全带。”
“……”江方雪好气又好笑,“我有手。”
傅元白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后道:“那不一样。”
江方雪哦了声,挺意味深长,“你要是在床上也能这么关爱我就好了。”
“果然,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一切都不可信,尤其是说的话。”江方雪在傅元白开口前补了句。
傅元白:“……”
*
到了地方。
傅元白是和江方雪一起进去的。
江方雪看他,“你很闲?”
傅元白点头,“我本来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富二代。”
“......”
江方雪挺深的睨他一眼,转过去和莫建业说话。
莫建业压低声音道:“傅元生死了?”
江方雪就哦了声。
她跟傅元生真没仇。
但昨晚她看见傅元白身上的伤。
六年前,打在心脏上的。
冲着要命去的。
傅元白能活下来,只能说命不该绝了。
她可没那个闲善意,去关心傅元生死不死,及怎么死的。
莫建业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傅元生的死因。
他看了江方雪几秒,纠结一下,还是没说,而是说了别的事情。
江方雪听完嗯了声,推门进了审讯室。
莫建业拦住要进去的傅元白。
江方雪转身。
傅元白退后了一步,对她道:“我在门口等你,有事叫我。”
江方雪没说什么,关上了门。
莫建业看着倚墙而立的男人。
眼神讳莫如深。
傅元生的死没这位插手,他是不信的。
傅元白却没看莫建业,眼皮垂着。
*
江方雪这次见王欢,已经从他身上脸上看不到任何得意了。
想必是已经知道了。
他这状态,比之前更加阴恻。
江方雪拉开椅子坐下,双腿随意交叠,双手交握抵着下巴。
她看着对面的王欢,嘴角浮着讥讽的笑。
王欢也看着她。
那双突出的眼,没了生气儿,跟瞎了似的。
江方雪没主动说话。
要不是王欢非要见她,她都不会来这里浪费时间。
邪不压正。
坏人怎么能得意下去。
“你一定在嘲讽我,嘲讽我不自量力,之前我有多骄傲得意,现在就有多煞笔。”王欢开口说。
江方雪没出声,那样子像是非常同意他的话。
王欢双手抓住前面的板子,双眼突然发红,像是疯了的狗。
他吼道:“好人好报那是迷信!你以为除掉我老大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挡了别人的财路,是会死的很惨的!我就算是死了,也要在地狱看着你,是如何受尽折磨而死!”
江方雪不可能被这两句话吓到。
这条路多艰险她清楚的很。
“可悲。”江方雪冷冷出声,看着王欢就是在看一条离开水垂死挣扎的鱼,“穷途末路了,不想死,就在言语上用力,可这东西,一个人,不够锋利,但你也没有办法让亿万人都站在你那边谴责我,因为你...”
江方雪眸色又冷了几分,“因为你才是那个该被唾骂,被惩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