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歌一把夺过二师姐手中的碗筷,“二师姐,别吃了,你去修炼吧,我可不想背上耽误修炼的罪名。”
“师兄师姐们都知道二师姐练武成痴,还是别在吃的方面浪费时间了。”
“师兄师姐们,你们说我说得对吗?”
众师兄师姐给了二师姐一个同情的眼神,“对,对,小师妹说的对。”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谁让二师姐这么不识趣呢。
“小妹夫,管管你家媳妇儿,这欺负人都欺负到师姐头上来了。”二师姐抢过小师妹手中的碗筷,又夹了一筷子肉到嘴里,含糊其辞地说,“身为一家之主,得拿出点一家之主的架势来!”
对于‘妹夫’‘媳妇儿’这些称呼,褚瑾是非常喜欢听的,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上几分笑意,顺势把手放在安歌的腰上,把凉好的肉放到媳妇儿碗里,说道:“家里的事安歌说了算。”
“哟…………”
圆桌上一片起哄声,夏安歌轻轻地掐了掐褚瑾的腰,半点不扭捏地说道:“本来家里的事就我说了算。”
二师姐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一脸嫌弃,“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夏安歌‘哼’了声,说:“二师姐,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话说,二师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瑾歌派里能人异士众多,要不小师妹给你留意留意?”
二师姐给了小师妹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必须是独一无二,绝世无双,一看就能够吸引住她的。
她相信一见钟情!
她才不会告诉小师妹呢。
二师姐埋头干饭,“干饭的时候提什么男人,影响食欲好吧。”
这顿涮肉吃得十分的舒服,吃完以后,夏安歌带着褚瑾坐在了屋顶上,接近圆盘一样的月亮挂在夜空之中,夏安歌伸出双手比划着,“阿瑾,你可打听到蚀骨灵炎在何处了?”
晚上的风夹杂着凉意,褚瑾发现包裹在掌心中的小手微凉,解开披风披在了安歌肩上,又把她的两只小手塞进了怀中,这才满意,轻声应道:“嗯。”
“在蓬莱岛。”
“因是邪物,遇世则不祥。”
夏安歌歪着脑袋靠在身旁人的肩上,一笔又一笔地勾勒着空中的月亮,听到这句话后直起身,认真地看着褚瑾,“管它是不是邪物,只要能治阿瑾,便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去!”
褚瑾清冷的墨眸化为一滩(春)水,心中也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他曾想,这辈子他被毒侵蚀着身体,来得不明不白,死得也不明不白,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结束算了。
可安歌闯进了他的生活中。
她明媚耀眼,总是挂着迷人的笑,一身红衣让他怎么也挪不开眼,不知何时就已经俘获了他的心。
自那之后,他有了活下去的意志,有了反抗之心,有了筹谋。
他不再是那个备受毒所折磨的褚瑾,而是只属于安歌的褚瑾!
他们还有很美好的未来,所有的事情都会水落石出,或许以后还会有……‘孩子’这个字眼直接从褚瑾的脑海中剔除。
不能有孩子,不能让孩子抢了安歌!
安歌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夏安歌微抬着头,褚瑾低头缓缓靠近,那轮月亮在他们两唇间的光点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光点渐渐地被吞噬……
“嘿,小徒儿。”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这美好的一幕,夏安歌和褚瑾齐齐转头,三双眼睛,褚瑾和夏安歌两双眼睛看着院长,院长一双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两双眼睛。
他说:“呀,亲嘴呢,来得真不是时候。”
“要不,你们继续,我在旁边看着?”
夏安歌脸色还算好,褚瑾的脸上仿佛结了霜,冷冰冰的,靠在他身边就好像突然间进入了寒冬腊月的天气。
院长往自家小徒儿身边挪了挪。
“师父,你有事就说,没事就一边儿去吧。”夏安歌没好气地说,“有点眼力见儿行不行?”
院长不服气地回:“我这不是让你们继续了嘛。”
要不是遵循着尊师重道,夏安歌一拳就上去了。
这师父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的!
“行了行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明天的决赛,咱能不能不参加?”
夏安歌盯着师父不说话。
院长被盯得有点发憷,“行了行了,就当我没说好吧。”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师父,你是不是认出那个贤明天尊就是姚成了?”
院长离去的步伐顿住。
他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