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瑾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虽然这其中,夏安歌也曾占过上风,但不过点滴之间,主动权又变成了被动权。
后来,她索性也不管了。
爱咋咋地吧。
最后,夏安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间她依稀感觉到褚瑾在给她擦拭着身子,她已经累得连脚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了,也随便褚瑾怎么折腾了。
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第二天,夏安歌揉着胳膊揉着腿起来了。
这特么比她修炼的时候还要累,胳膊腿老腰什么的酸得不得了,看着褚瑾一副我很强,我还可以再战的雄风样子,夏安歌给了他无情的三个白眼。
白眼里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再敢碰我,试试!
高宸来得很早,知道今天要过来,他天不亮就起来等着了,总算在天麻麻亮的时候,如愿地坐上了马车来到了瑾歌派。
在等候安歌姐姐期间,他已经接收到褚瑾叔叔无数道刀子一般的眼神了。
高宸想,褚瑾叔叔这人还真小气,半个月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
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免得到时候扎完针就要被撵走了,他还想在这边玩上两天了,这半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在修炼,已经小有成就了。
就连宗门里那些曾经嘲笑轻视他的人,现在也不敢在他面前胡言乱语了,就连宗门里的长老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不少。
父亲母亲常说,他能有今天,都是安歌姐姐的功劳。
父亲母亲让他好好对安歌姐姐,要护着安歌姐姐,不能让她受欺负。
高宸谨记于心。
夏安歌吃过早饭后,才给高宸扎针,光扎针就要花费两个时辰,小狸一直都在里面陪着,一会儿给小姐擦擦汗,一会儿给宸公子擦擦汗。
她没有什么大志向,能够远远地看着小姐安好就好。
两个时辰后,褚瑾算好了时辰,站在房间门口,房间门一开,他就立马宣誓主权一样,把夏安歌搂在了怀里,“既然已经结束,趁着天色还早,高公子早些回去吧。”
依旧这么不近人情地驱赶。
高宸看着安歌姐姐,知道她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只能用他的小脑袋瓜想想办法。
“嘶……”高宸捂着肚子,“褚瑾叔叔,我肚子疼,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我可以去……”
“不可以!”褚瑾脸色冰冷,声音更冷。
最后,高宸又被无情地拎上了马车,泪眼汪汪地看着安歌姐姐她们越来越小,小得只剩下一个黑点。
等回到雪狐宗后,高宸很是不开心地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宗主夫人以为儿子不舒服,听到下人的禀告,急匆匆地就过来了,好不易地敲开了门,听到儿子断断续续地说完了实情,直接笑出了声。
高宸更不开心了。
“褚瑾叔叔欺负我,娘亲也欺负我!”
宗主夫人笑着擦掉儿子脸上的泪珠,“下次去的时候,宸儿不妨把叔叔换成哥哥?”
一个叔叔,一个姐姐。
换成谁都要说上一说的,只是没想到,被成为大魔头的褚掌门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慈爱的滤镜是很强的。
宗主夫人喜欢自己的侄女,侄女婿那也是越看越顺眼,更何况这个侄女婿还十分的疼爱侄女。
与此同时,蓬莱岛这边把至高学院的吴院长传唤了过去。
吴院长是昊越的亲生父亲,蓬莱岛岛主是知道的,吴院长本来就是他手下人,对于这种事,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现在,吴院长违反了规则。
蓬莱岛岛主恼羞成怒,这段时间让手下的人狠狠地折磨了一番昊越,连带着把夏安歌的气也撒在了昊越身上。
吴院长看到自己的儿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心中咯噔了下。
昊越尚且如此,那他呢?
岛主要是真的发怒,那他是不是连命都保不住?
吴院长吓得腿软,直接跪趴在地上,求饶道:“岛主饶命,岛主饶命……”
蓬莱岛岛主穿着一身白衣,墨发用精致的玉冠束着,常年的修炼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只觉着像是才三十岁模样,但他墨发中夹杂着的些许白发已经泄露了他的真实年龄。
蓬莱岛岛主端着仙风道骨的做派。
光是从外形看,他真的是一脸仁慈,就连说话也是不急不缓,妥妥的高位者姿态。
“饶命?”蓬莱岛岛主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冷哼,“当年本座捧你当至高学院院长时,你可是向本座立下了死状。”
“怎的,年纪大了,记性也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