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也太吓人了!顾蝶飞捧着大肚子,别过了脸去。
连氏知道今儿是有求于顾倾,把身段放得很低,先拉着连风岩给顾倾行了礼,再才客客气气地问:“阿倾,你给风岩接手指需要些什么?我这就命人去准备。”
“别急,等我先看看。”顾倾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托盘里的手指,皱起了眉头,“风岩这手指头,断了有些时辰了吧?”
“是昨天夜里断的。”连氏道,“我问他是怎么断的,他死活不肯说,但我看这断口整整齐齐,应该是利器所伤。”
哟,懂的还不少呢。顾倾唉声叹着气,指了那断指的切面给她看:“这手指离开人体的时间太长了,连血都凝固了,还怎么接呀。你们要是昨天夜里去找我,说不准还有希望。”
“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件事。”连氏说着,急得直拍连风岩:“你昨天夜里断了手指,怎么不来靖安侯府!”
连风岩低着头,没吭声。他昨天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回自己的住处躲了起来,哪想得到来靖安侯府。
顾蝶飞壮着胆子走了过来,问顾倾道:“姐姐,这手指头,当真接不上了?你可别因为我们闹过不愉快,就故意不给风岩接。”
他们只是闹过不愉快?那是深仇大恨吧?顾倾拿起断指,冷不丁地伸到了顾蝶飞眼跟前:“二妹妹,你说话要讲道理呀,你瞧这手指头,就算我给他接上去,血也不会流动了,有什么用嘛。”
顾蝶飞差点让断指吓哭,赶紧躲到了连氏身后。
就这么点儿小胆儿?顾倾暗自一笑,把手指丢回了托盘里。
连氏听了顾倾这话,眼睛却是一亮:“阿倾,管它有用没用,你给风岩把手指接上去再说。”
只要连风岩的手指暂时是完整的,今儿就能把女方的客人和连风岩他娘糊弄过去了。
顾倾满脸为难:“我可以给风岩把手指接上,但一根坏死掉的手指头,接在大活人身上,他很快就会患上败血症,丢掉性命的呀。”
什么?!强行接手指,会丢掉性命?连氏的脸白了。
顾蝶飞觉得顾倾是骇人听闻:“姐姐,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接手指对于你来说,不过是缝几针的事,哪里就丢掉性命了?”
哟,她还知道缝针的?背地里研究过她?顾倾满脸无奈:“二妹妹,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你倒是说说,你见过谁把一根断了一夜的手指头,重新接回手上去的?如果你找得出来,那你就找那个大夫去,别找我,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别说是断了一夜的手指头,就算是刚断掉的手指头,满京城也没那个大夫会接吧?顾蝶飞哑口无言。
连氏急得掉了眼泪:“我苦命的侄儿,这可怎么办哪!”
顾倾不知道连风岩的亲娘也要来,心里直纳闷,不就是个相亲宴吗,连氏咋就急哭了?
顾蝶飞一时也没了主意,跟连氏抱在一起,也抹起了眼泪。
真这么着急?顾倾眼珠子一转,唇角一翘,问道:“你们只是想把今天的相亲宴对付过去?”
连氏听出她这话还有后续,连连点头。相亲宴结束,连风岩的亲娘差不多就走了,断指的事也就可以慢慢再想办法了。
顾倾道:“那我给你们出个主意,应该可以让风岩撑到相亲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