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一把扣严了车窗:“小声些,当心被人听见。”
顾倾才不管那么多,一个猛扑过去,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个大骗子!你骗我!”
居然揪他衣领?不尊夫君,不成体统,乃是大不敬。可他怎么觉得,她这撒泼的小动作,显得那么亲密可爱呢?慕容羽看着顾倾生气的脸,不由自主地微微笑了起来:“对,骗你的,本王就是骗你的。”
“你!”顾倾气得腰一扭,背过了身去。
她这气鼓鼓的模样,愈发可爱了。慕容羽慢悠悠地靠到大迎枕上,饶有兴趣地欣赏了起来。
顾倾生了会儿气,转动缠丝金镯,到空间里溜达了一圈出来,回头问道:“你不肯揭开面具,是因为脸上有胎记,对吗?”
“没错。”慕容羽点头。
“好。”顾倾点了点头。
她这个“好”,是什么意思?直觉告诉慕容羽,这个女人肯定有后招,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
第二天,楚王出征北伐,慕容羽前去相送。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遥望大军远去,摇头叹息:“前些日,本王告诫楚王,祁诤多骑兵,须得做相应准备,他却听不进去。照这样看,至多七天,他必将惨败。”
易戈宝低声地笑:“楚王败了不正好,那样您就有机会挥师北上,阻止他杀程志高灭口了。”
话虽如此,但楚王战败,死伤的乃是云熙将士,他于心何忍。慕容羽高兴不起来,闷闷地站了好半晌,方才下了城楼。
他回到齐王府,发现顾倾正站在他书房的书架前,兴致盎然地翻阅书架上的书,而离她手边最近的,就是他那本春宫图。
慕容羽差点吓出一身冷汗,一个箭步冲过去,用身体隔开了顾倾和书架:“本王的书架,可不能乱翻,万一看到不该看的军事机密,你会掉脑袋,本王也会受罚。”
顾倾连忙把手里的书还给了他:“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乱翻你的东西。”
完了,显得生分了,但为了保护春宫图,这是没办法的事,以后再寻机会找补吧。慕容羽随手把书丢到书架上,问道:“来找本王有事?”
“嗯。”顾倾点着头,亲自去关紧了门窗。
大白天地关门窗?莫非她是要宽衣解带?没想到,她竟如此主动,慕容羽隐隐地激动了起来。
谁知顾倾却是径直走到书案前,跟变戏法似的,搬出了一台奇形怪状的仪器来:“过来,我给你治胎记。”
慕容羽激动的心上顿时被浇了盆冷水,赶紧后退了几步:“不必着急,也许等寒毒痊愈,这胎记自然就消失了。”
“那也得先让我检查一下,看看这块胎记,是否跟寒毒有关联。”顾倾说着,拍了拍身边的仪器,“这是激光治疗仪,去除胎记很有效。你把面具摘下来,我先给你检查一下,再决定具体用哪种治疗方案。”
慕容羽再次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住了书架,方才停了下来:“你这太突然了,本王还没有准备好,在你面前展露出最丑的一面,你得给本王一点时间。”
顾倾想了想,同意了:“那我给你三天的准备时间。”
“三天太少了。”慕容羽道,“给本王七天。”
顾倾答应了:“七天就七天,我不介意多给你点时间,但你得言而有信。”
“想让本王言而有信?那你得给本王一点好处。”慕容羽唇角一勾,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要什么好处?”顾倾问道。
慕容羽眉头一挑:“自己想,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我给你倒茶。”顾倾收起激光治疗仪,倒来茶水,殷勤地送到了慕容羽手里。
慕容羽把茶盏把书案上一丢,显然很不满意。
顾倾赶紧绕到他身后,给他捏起了肩,捶起了背。
慕容羽一把摁住了她的手:“你又不是丫鬟,能不能干点王妃该干的事?”
顾倾眨了眨眼睛:“什么是王妃该干的事?算账训仆,打理家事?”
慕容羽忍无可忍,呼地起身,一把将她抱起,扔到了卧房的床上:“本王是指,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