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戈宝不愧是慕容羽的得力干将,办事效率极高,不到一个时辰,就悄悄比对完了指纹,来向顾倾和慕容羽回话:“太子,太子妃,那劫匪没说谎,银子上有顾栓的指纹,看来雇佣劫匪,劫走太子妃和靖安侯府老太君的人,就是顾栓。”
一个管家,劫走自家主人,怎么看都不可能,他背后一定另有他人。慕容羽当即对易戈宝道:“派人盯着顾栓,切记别打草惊蛇。”
易戈宝领命,分派人手去了。
顾倾以为,他们盯着顾栓,怎么着也得两三天才会出结果,谁知当天晚上,易戈宝就又来了:“太子,太子妃,顾栓的婆娘要杀顾栓,在顾栓的茶水里投了毒!”
什么?!顾倾忙问:“人死了?”
“那倒没有。”易戈宝道,“咱们的人见机行事,匿名报了官,官府及时派去了大夫,顾栓捡回了一条命。他的婆娘毒杀亲夫未遂,被抓进牢里去了。”
顾栓的婆娘为何要毒杀他?难不成是杀人灭口?可指使顾栓劫走她和祖母的人,怎么可能是他婆娘?顾倾摸着下巴,有些困惑。
慕容羽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想了,继续盯着顾栓便是。那幕后主使这次没能杀掉他灭口,一定还会有行动,咱们守株待兔就行了。”
有道理,顾倾点点头,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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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侯府,慎思堂。
连氏搓着手,在厅内焦急地走来走去。
一时顾德全从外面进来,连氏连忙迎上去,并亲手关上了大门。
顾德全满脸困惑:“怎么了?”
连氏满脸惊慌:“侯爷,您听说了吗,顾栓媳妇毒杀顾栓未遂,被抓进官府里去了!”
“嗐,本侯还以为是什么事。”顾德全把手一摆,不以为意,“奴仆的家务事而已,不打紧,本侯已经跟京兆尹说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连氏没回应,只是一个劲儿地搓手,神情紧张得很。
顾德全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莫非这件事跟你有关?”
连氏承认了:“是我拿顾栓的独子当威胁,逼他媳妇去给他投毒的。”
“为什么?”顾德全不理解。
“我,我想灭口。”连氏磕磕巴巴地道。
灭口?!顾德全不耐烦了,一声大吼:“你给老子一口气把话说完!”
连氏被他吼得一个哆嗦,赶紧道:“顾倾和老太君被劫走,是我让顾栓去雇人干的。我怕他嘴不严,迟早会把我供出来,所以先下手为强,想杀他灭口。”
劫走顾倾和老太君的人,居然是她?!顾德全惊呆了:“你的脑子,是不是让人给劫走了?”
连氏连忙辩解:“侯爷,您放心,我特意让劫匪连着老太君也一块儿劫了,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咱家的。我想杀顾栓灭口,不过是以防万一。”
特意?!她还特意?!顾德全觉得扇她一耳光都不解恨,直接一脚踹了过去:“不必等阿倾和太子查上门,本侯先杀了你!”
连氏不顾心窝子疼,抱住了顾德全的腿,苦苦哀求:“侯爷,您别生气,我这都是为了您!”
“为了本侯?你少强词夺理!”顾德全气道。
“侯爷,我不是强词夺理。您想想,阿倾为了追查她母亲的死因,连她母亲的坟都刨了,说不准就会查到您头上来。我绑架她,把她藏起来,让她没法继续查下去,这案子就会了结在白谷之身上,对不对?等白谷之定了罪,顾倾必然跟太子和离。而等她和离回到娘家,受您的管束,还拿什么查?如此一来,您不就安全了嘛。”连氏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