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叶安蓉已经被那些下人连哄带骗的给带到了娄府的地下室。
她心里也知道这些人要把自己关起来,所以虽然眼看着越走越偏,但还是装作一副没有注意到的样子。
“娘娘,王爷就在里头等您,小的就不进去打扰了。”
这位下人眼看着终于把人给带过来,简单的又继续骗了叶安蓉一句,就看着要离开的样子。
叶安蓉也没准备跟他抬杠,只是矜持的点了点头,然后推门就要进去。
紧接着就是果不其然的,刚刚一进去,这房间的门立刻就被关上,然后她就落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应该是地下室。
至少也在娄府待了有段时间,却根本没有发现这知府的地方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地下室,叶安蓉不禁感叹自己有些大意了。
也不知道之前楚云宵派来跟着自己的那些人有没有跟着进来,能不能找到这个地下室。
不过暂时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叶安蓉拍拍裙子从地上站起来就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她刚刚下来的时候就发现周围有那么些昏暗的烛光,看起来附近还是经常有人来的。
也不知道这么个地下室有什么用。
叶安蓉又从怀里头取出一个火折子,借着旁边的烛火点燃,然后举着火折子往前走。
每走几步就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这样一个地下室竟然有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
之前只听说娄知府当官的时候一直对百姓很差,贪污腐败,结交权贵。怎么现在还在府中建造地下室,还有这种血迹?
叶安蓉意识到这个人远比他们之前猜测的复杂,立马就开始仔细考察起来这个地下室。
空间不算特别小,她往前走了好一段路的时候,就发现地上散落着一些绳子和铁链。
看样子这个地下室之前是用来关押什么人的?不过堂堂知府要是想要关押犯人,直接关到牢里不就行了,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恐怕有蹊跷。
而且凑进地下室的墙壁看,用的是早年的青砖。那段时间到处尤其是南方都流行这种青砖来建造房子,不过后来发现这种砖时间长了容易变色,就慢慢消失了。
所以这地下室应该建立了有一些年头。而且也是因为建立在地下这种青砖不被阳光照射到,所以也不容易掉色。叶安蓉才能这么快辨认出来。
也不知道娄知府是什么时候来这边上任的,既然这地下室有些年头也说不准是之前的知府建的。
叶安蓉这样想着继续在四周探寻。大部分地方已经被看得差不多了,地下室没有人居住,所以很空旷,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一些杂物之类的。不过空气闻起来还算流通,应该有一套完整的通风设施。
建在地下还能有这么完整的设施,说不定这地下室是从一开始建府邸的时候就已经规划好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搜寻。很快又发现了掉在角落的一枚簪子。
不过这簪子被叶安蓉发现的时候,已经被锈迹沾染了不少,看起来原本清亮的颜色都暗淡了很多。
还有簪子下面带的一些玉石也掉落了一部分。要不是叶安蓉看的仔细,恐怕根本不会发现这么一根陈旧而又破败的簪子。
她拿在手上对着光又仔细看了一下簪子的款式。应该是前几年京城流行的样式,之前自己注意到的青砖时间差不多。
镜中的流行都是一阵一阵的,一般那些个东西只有在那段时间才会出现过后,基本上只会一直放在各家夫人的首饰盒里。
就算是对簪子不感兴趣的,也会按着习俗买上一支,毕竟各家攀比的风气一直盛行,谁家夫人要是连流行的簪子都没有,就等于是在跟别的人家说自家经济窘迫。
而且这枚簪子,镶嵌的是难得一见的东珠,看起来是纯天然的,并且非常圆润饱满。
要不是刚刚注意到了这颗珠子,恐怕叶安蓉也会完全忽略了簪子。
这么大的东珠也不是一般饰品店会有的。八成都是拿来专门收藏在店铺里头,或者是谁家夫人有这么一颗东珠,专门让首饰铺打首饰。
按照娄知府现在的官职,恐怕就算是他现在的夫人也没有能力拥有这么大的东珠。
叶安蓉仔细研究了一番这根簪子,然后心里默默做出了推算。
紧接着她又等了好一段时间,才终于等到有人给自己送饭。
这些人恐怕也是担心,到时候自己又生气了。所以也不敢太得罪,甚至现在连送饭都不敢自己做,还专门找了自己之前的徒弟青青。
“您怎么来了。”
“奴婢担心娘娘没有按时吃饭,这才过来。”青青低着头端着食盒,叶安蓉也看不到什么表情。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好徒弟究竟会不会做傻事。
于是趁着青青过来送饭的时候,叶安蓉顺势接过饭盒,并且把这枚簪子交到了青青手里。
“这根簪子是我刚刚在里面搜查的时候看到的,不知道主人究竟是谁。你拿着这根簪子出去之后好好查一查,我感觉这根簪子恐怕有些蹊跷。说不定能挖出什么线索来。”
“我发现的。”
没想到,才短短这么长时间,叶安蓉就能够发现出来线索。不愧是师父。
“是,师父您就放心吧,我会小心一点。”
“嗯,恐怕你这段时间送饭的话也容易被人给盯上,自己千万要注意一些。还有如果挖到什么线索之后立刻告诉我,要是没有办法告诉我,就去告诉王爷。”
叶安蓉可以说是对自己的小徒弟千叮万嘱,生怕出了什么差池。
“怎么送饭这么长时间有完没完了。”
青青成功拿到单子跟叶安蓉交换情报之后就立马离开了,不过出来的时候还是被人嘀咕了一句。
“我跟我师傅多说了几句话而已,跟你有什么关系。”
青青怀里藏着那枚旧簪子,然后相当理直气壮的白了看守的人一眼之后就大摇大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