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王萌萌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陈美玲都把我逼到绝路上了,你能帮我处理什么?岑树现在都不联系我,摆明了就是想玩完了扔到一旁,你们男人们一个好东西!”
“那你今天为什么来我公司闹!”曾国伦继续问道。
“没有为什么。”王萌萌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我当然是想要报复你们,我要让你们这辈子都睡不安稳。”
“命只有一条,你没什么关系,可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权利都没有。”曾国伦倒不是真的想在这里多管闲事,王萌萌要是真的在他公司前出事,这事肯定会掀起社会舆论,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造成公司股市动荡不安。
“我以后都没什么活路,他就算是生出来又能怎样,是我的拖油瓶。”王萌萌张开手臂,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又缓缓的吐出,这才觉得胸口的紧张减轻不少,“他来了吗?”
“马上就来。”曾国伦知道她说的人是谁。
王萌萌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等他来了,你别忘了替我告诉他,像他这种丝毫没有任何担当的男人,注定这辈子没什么好下场。”
话音刚落,王萌萌已经抬脚走到楼边,再往前一步就是几十米的落差,要是真从这个高度摔下去,非得成肉酱不可。
曾国伦一个箭步冲上去,用手紧紧的抓住王萌萌手腕,她整个人都悬在半空中。
王萌萌用力的推着曾国伦手掌,“你放开我,反正我活着再没什么意思,死对我来说倒是一种解脱。”
“曾总!”旁边的助理连忙抓住王萌萌的另一只手,两人合力把女人拉了上来。
曾国伦抓着王萌萌手腕的手没有收回,而是坐在旁边重重的喘着粗气,“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别死在我公司门口。”
王萌萌明显是被刚才吓得不轻,整个人跌在地上,身子不住的发抖。
“萌萌!”岑树上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跑到王萌萌跟前,确认她并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这原本高高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地,“好端端的寻死干什么!”
“岑树,我只有用这样的办法才能把你给逼出来。”王萌萌看着他,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我怀孕了,你准备怎么安排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岑树额头满是冒出来的细汗,他现在儿女双全,当然是不希望王萌萌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可他知道,他现在要是说错一句话,王萌萌肯定会寻死觅活,到时候更麻烦。
“生!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每个月都会支付你跟孩子抚养费。”
“好,这可是你说的!”王萌萌看到目的已经达成,心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才看向旁边的曾国伦,她刚刚的确是有想死的心,要不是他把她救上来,估计接下来的事情会按照预想进行。
王萌萌觉得她不想亏欠曾国伦什么,犹豫着,“其实我今天是故意来公司闹,想把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安在你头上,然后跳楼自杀,到时候吴氏集团股市会出现剧烈动荡。”
曾国伦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的看着王萌萌,听她继续说。
“可我现在后悔了,那个男人提出来的条件我不满意。”王萌萌咳嗽了声,“曾任由让我这么做的。”
“国伦,刚才的事情幸亏有你,要不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岑树再把王萌萌送回去后,想起来觉得一阵后怕。
曾国伦这会儿还在想着王萌萌刚才说的话,曾任由还真是不老实,看来的确是该给他个教训才是!
殊不知,曾国伦刚回家,远远的便听到从客厅里传来的他许久未见面的大伯母牛淑芬的哭闹声。
“老二,你说你们日子现在过得这么好,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儿子,这下他好不容易回来,难道国伦就不能放他一马吗?”牛淑芬说着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吸了吸鼻子,眼角的余光扫到门口处曾国伦的身影,语气一顿,随即又连忙哭起来。
“大嫂,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曾父听到这哭声有些头疼,耐着性子说道。
“怎么说话呢!”曾母下意识的抬手拍了下曾父手背,“大嫂,他这个人不怎么会说话,他的意思是说,你现在都这么大年纪了,没必要又哭又闹,万一再把自己的身体给折腾垮了怎么办!”
“唉,我实在是没办法才过来求你们的,上次的事情的确是我儿子做的不对,我替他给你们道歉还不行吗?”
牛淑芬在旁边哭的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看着儿媳妇儿王燕根本就不说话,心里忍不住骂了句,不着痕迹的抬起手肘轻轻戳了戳她胳膊,“干嘛呢!我让你是过来闲坐着的,半点规矩都不懂,你怎么就不知道替你家男人说说好话,他在外面没好日子过,你待在家里就有好日子过了!”
王燕听着婆婆的怒骂,规规矩矩的在旁边坐着,把头低到胸口不敢出声。
牛淑芬张了张嘴,正要再骂上两句,陈美玲忽然从楼上房间走了下来,挑着眉头看向王燕,“燕儿,你过来看看我买的这些衣服好不好看。”
王燕的确是有些意外陈美玲说的话,坐在沙发上,半晌没回过神来,最后还是牛淑芬提醒她,“没听见你弟媳让你过去!成天到晚的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儿子当初真的是瞎了眼娶你这个女人进门。”
陈美玲其实并不怎么待见牛淑芬,知道她这次来的目的,公婆心里同样有数,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们还要看国伦的意思,没办法随便答应她。
陈美玲拉着王燕上了楼,站在衣柜前,随意的翻了两件比较合适王艳的新衣服,“看看还喜欢吗?你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我现在怀着身孕,穿不到了。”
“美玲,我不能要……”王燕受宠若惊的连忙摆了摆头,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四周,“其实我知道曾任由做的事情有多严重,就算你们不原谅他,我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