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琬婧抬头,眼里充满反抗。
初玉看着她的模样,气的牙痒痒
“贱人!这么喜欢这白玉簪?那本公主就让你好好戴!”
初玉阴狠的说着,随后放开手,狠狠的朝着白玉簪踩去。
“咔嚓”一声,初玉的鞋屐直接踩碎了白玉簪,那完好的玉瞬间坏成两半。
司瀛送给她的,发簪。
林琬婧心中一紧,怒火油然而生。
她这才明白,一昧的忍让没有任何用,像初玉这样心思歹毒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林琬婧看着碎裂的白玉簪,胸口闷气,她抓起初玉的胳膊,运着内力一下将其反折。
“啊———!!!!!”
头顶随之传来初玉杀猪般的尖叫。
林琬婧好歹也是练过的,把普通人的手折断倒不是什么难事。
初玉公主尖叫一声,臃肿的身子连忙后退,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和恐惧。
她身边的嫔妃和福晋们也吓坏了,似乎从来没见过如此粗鲁的女人,纷纷摇着手在耳边,不断尖叫着。
初玉公主瘫倒在座椅上,一只手被翻折到背后,腰身被迫佝偻,模样甚是可怖。
她这时全然没了之前的傲慢,一心只有对自己胳膊被翻折后的惊恐。
“快,快传太医!快点啊!!!!”
惊恐大于了愤怒,她从来没体验过江湖上的厮杀,像翻转胳膊这种小儿科都能吓得她直哆嗦。
就在众人围着她转时,一旁的丽妃头脑清醒,她一手指着林琬婧。
“来人呐!快来人呐!有人行刺公主!!”
“快把这刺客抓起来问斩!”
此话一出,四周纷纷站出数十名带刀侍卫,见了林琬婧,不由分说的围上去。
林琬婧眼神一沉,准备施展内力抵抗。
就在众多侍卫挥刀时,一声深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本王看谁敢动她?!”
赫连容从远处大步走来,耳边的鬓发随之飞动,他眼神中带着惊喜,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林琬婧,没想到她果真在宫里。
赫连容一脚踢飞侍卫,眉眼含着怒火。
小卓子的密函里说的没错,歹毒的初玉果然不打算放过她,于是他只能放下手里的事,急匆匆的赶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三皇子的到来带着十足的威压,即使是伤了公主的人,侍卫也不敢不听命令,赶紧将林琬婧放开。
林琬婧被解开禁锢,第一时间蹲下,去捡白玉簪,小心的包在手绢里。
赫连容走在她身边,等看清她后,眼里闪过怒火,“你的脸怎么回事?”
林琬婧娇俏的小脸肿的老高,连鼻血都干涸在脸上,一身不合身的破布麻衣,明显是糟了虐待。
“我没事。”
还不等赫连容询问,人堆里又响起初玉刺耳的怒骂。
“把那个贱人杀了!现在立刻马上!赶紧给我压去慎刑司!我要把她的头砍了当尿壶!”
初玉从小到大就没碰见过这种人,一直娇生惯养的她,只要说一,就没人敢说二。而眼前的林琬婧就像她眼中的肉刺,一次次忤逆她,让她颜面尽失。
然而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敢动,任凭她歇斯底里,也没人回应。
“你们是聋了还是哑了!?为什么不回话!”
初玉咬牙切齿,一脚踹开扶着她的福晋。
赫连容慢条斯理的挡在林琬婧前面,昂着下颚,“二姐,我劝你冷静一下,别干让父皇讨厌的事。”
赫连容说的客气,但语气里只有不容商议的命令。
初玉冷哼,细长的小眼上下打量着二人:“贱人,难怪你敢这么放肆,原来是跟三皇子厮混在一起了?”
“哼,明明就是个靠男人的浪荡贱妇,让你唱个小曲还装清高,真是恶心!”
初玉眼看动不了林琬婧,却又气的不行,只能吐着满嘴的腌臜词羞辱她。
林琬婧低着头不语,她压根就没理会耳边的苍蝇叫,满脑子只有怎么修好白玉簪的事。
身边的小人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被初玉骂的抬不起头来。
赫连容皱眉,不再客气:“赫连初玉,赶紧滚回去!你别忘了你是被禁足的。你再闹腾一下,我立马禀告父皇。”
赫连容是唯一的皇子,未来的帝皇,即使他现在还是皇子,说话也有三分重量。
初玉公主再闹腾也不敢去踢他这块铁板。
她不甘心的剜了一眼林琬婧,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回,宫!”
御花园里,泱泱的一片人瞬间散了不少,嫔妃福晋们也识趣的跑了。
赫连容转身,叹气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
……
面前的少女一阵沉默,直到她抬头,赫连容才发现她在哭。
之前的种种折磨和侮辱都没有击倒林琬婧,然而单单看着碎裂的白玉簪,林琬婧心绞痛,再也没忍住哭出来。
赫连容不明白原委,自然以为她是受尽了欺负。
“别哭了,好吗?本王回来了,没人能动你。”
他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伸到半空中的手尴尬的收回,只能干巴巴的说着。
林琬婧擦擦眼泪,勾着浅笑,“赫连容,谢谢你。”
如果今天赫连容没来,她可能就和赫连初玉拼死当场了。
赫连容一怔,少女的眼眸溢这坚毅的光,看的他心漏了一拍。
他招手:“小卓子,先送她回微雨轩。”
“喳”
“对了,把那个叫小珍的宫女一起叫来。”
赫连容看似气定神闲的安排,心里却乱麻麻的,看着少女哭,他心里不是滋味,总感觉闷闷的,好像他才是那个难过的人。
不知道为何被人牵动情绪,赫连容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算了算了,不想了,他还得去养心殿请罪。这次父皇下了重要的事让他去办,结果他转脸就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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